厮混+番外(32)

马良丽笑着点头:“上次把礼品让给我,谢谢你!”

林敬磊都还没给出回应,那丫头就继续头也不回的骑车走了。这风风火火的性格,有点儿意思。

唐善磨磨唧唧下午上了一节课才出来,林敬磊早就在极光玩了几局游戏了。

见人来了后他问道:“烤冷面呢?不是让你给我带一份来的么。”

唐善将吉他和书包放在桌脚旁:“我哪还有手给你拿烤冷面。”

“你逃个课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唐善笑了:“晚上有排练,我寻思就不回去了,直接过去。”

林敬磊啧道:“拿这么多东西都能逃出来,你小子运气不错。”

“我又不是翻墙出来的,”唐善得意道,“我从正门走的。”

林敬磊微惊:“正门?”

“多亏了严子铮,”唐善继续道:“他有假条,碰到后他就带我一起出来了。”

“他凭什么带你啊。”

“我哪知道,我看他也背着个乐器,像是大提琴,出来后有人开车在路边等他,我连谢谢都没说他就上车走了。”

林敬磊视线都在电脑屏幕上,也不知听没听,催促道:“抓紧上线,我们战队正缺一人,你上。”

唐善虽然跟林敬磊玩同一个网游,但林敬磊属于那种骨灰级玩家,从来不带他这种菜鸟一起玩,能主动叫上他简直是意外的惊喜,他应道:“好好好,我尽量不给你们拖后腿。”

由兆宇开始有些抗拒下午的最后两节课到来了,他才参加训练没两天就严重确定自己坚持不下去,他今天想请假,但训练队有规矩,男生不给假。

这种男女不平等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但今天的训练单满满的,他不想去又没办法不去,直接逃掉的话梁金龙肯定向邹景告状,邹景又肯定向他爸告状。

想到邹景,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个自认为还算有逻辑的主意。下课铃一响,他就去了邹景办公室,依然没敲门进去。

与以往不同,那人没看书,也没批改作业,正趴在办公桌上睡觉。

下午三点钟左右的光景,阳光不再强烈,经过浅蓝色窗帘的过滤更加温婉,洒在那睡着的人身上变成了薄薄的微光。

邹景趴在桌上枕着手臂睡着,肩上披着的外套有一侧轻微滑落,让整件衣服摇摇欲坠不知何时会突然掉到地上。

由兆宇想叫醒人,张开的嘴又闭上,他挪着步子到了办公桌前,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双眼紧闭的年轻男人。

邹景穿了件V领的白色毛衫,从脖颈到肩膀的轮廓削瘦,肌肉紧致的裹在纤细的骨骼上,比例修长,线条优美。

这是由兆宇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细致的观察邹景,发现其实邹景长的挺好看,他讨厌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到完全不想看见,却突然忍不住想去触摸那漂亮脖子。

突然,邹景肩上的深色外套滑落,他条件反射的身手去捞,却直直杵在了那人胳膊上。

邹景觉出有什么东西戳他,刚睁开眼时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盯着俯下身子半笼罩在他上方伸出一只手臂造型诡异一动不动的人:“你干什么?”

由兆宇连忙收回手,以他的性格才不会去解释我是想帮你截住掉下去的衣服结果没成功,他清清嗓子后退了一大步:“我要请假。”

邹景坐正了身子,用手按着太阳穴:“请什么假。”

由兆宇胸有成竹的将心里想好了的滚瓜烂熟的借口说了出来:“今天市乐团有演出,我想去看严子铮。”

邹景随口问道:“几点。”

“四点,所以我就参加不了今天的训练,你得帮我跟梁......”

“撒谎。”

由兆宇急着说完,邹景却偏不让他说完,把他郁闷坏了,皱眉道:“我还没说完。”

邹景拿过水杯喝了口水,而后瞅了少年一眼:“严子铮是请假走的,他说是七点,他之所以早去是为了排练。”

由兆宇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在踩踏,他脑袋转的慢,又不会随机应变,只能干着急。

“你又不想训练了?”

由兆宇险些点头。

邹景将少年的小表情看透:“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

“能不能不选。”

“不选的话,”邹景看看表,“那就在十分钟后参加训练。”

由兆宇啧道:“说吧。”

“要么你正常训练然后去看严子铮演出,要么你做完练习册上我今天留的那几道题去看演出。”

由兆宇选了第二个,能不训练,让他干什么都行,其实他也不想看演出,他就是想找借口走人,否则怎么连演出具体时间都记不住。

“这节咱们班什么课。”

邹景随口问后笑了,他怎么能问根本就不会知道的人呢。他翻出课表看了一眼,而后拿过一旁的练习册扔给还站在他桌前的人:“127页,共六道大题,什么时候做完我什么时候给你签假条。”

由兆宇不可思议道:“在这做?”

邹景肯定道:“就在这做。”

见少年拿着练习册发愣,他从笔筒抽出一根笔递过来,又指了指门口:“那边有椅子,拿过来坐。”

由兆宇后悔选第二个了,坐在邹景对面做题还不如出去跑步。

少年动作缓慢迟疑让邹景轻笑着继续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由兆宇不想丢面子,拿过视线落在那连题干他都读不懂的题上。

他迟迟不下笔,屋里又太安静,导致他抬眼去看办公桌另一边在低头看书的人。

邹景蹙眉:“以你的速度,明年再去看严子铮演出吧。”

由兆宇把笔一摔:“你分明是为难我,我又不会做这破题!”

邹景歪头:“你觉得你不会很有理?”

由兆宇噎住,跟男人对视了几秒钟后他又拿起了笔。

邹景身子前倾,手指在题干上圈着重要条件做提醒,见少年还是不懂,为难的一脸愁容,他心思一软,改了口:“你把最后那道证明题做出来我就让你走。”

由兆宇眼睛发亮:“真的?”

“真的。”

第22章 交错成千千结

严子铮四岁就开始学大提琴了,是他妈考量再三给他选的乐器。

这十多年下来,他的水平早就超过了年纪,他是市交响乐团最年轻的大提琴手。

在他妈去世后,他已经很疏于练习了,偶尔将琴拿出来擦拭时会拉上一会儿,但凡关于某些痛苦的记忆多了起来就迅速停止。

昨天晚上乐团的管理董姐通知他要演出,今天还特意不由分说的来学校接他,他没好意思推脱。

是省级领导来视察,突然安插这么次演出,听说是本要来的领导临时有事换成了另一个,于是负责接待的就随机应变将舞台剧变成了音乐会。

得到通知的乐团成员都赶来参与,三四十号人,年龄参差不齐,职业各自有异,常时间合作下来的默契,等人都到齐坐在一起只排练了两遍就上台准备了。

严子铮坐在椅子上,大提琴立在两腿之间,等待其他成员就位的时候,他的视线从乐谱上飘到了台下去。

大礼堂里并没坐满人,只有前几排的座位被占据,都是些领导干部,举止间带着官场气息。

陪着的也不乏土豪乡绅,严子铮看到了由刚,正满脸堆笑的凑过去跟领导说着话。

本以为混到那么高位置的怎么也得上四十岁了,却是个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穿着低调却盖不住气场,一张清冷疏离的脸只有偶尔才会浅笑着回应。

说是这个领导喜欢听德沃夏克,第一首曲子负责人就选了第九交响曲《自新世界》。

全体乐队成员起立鞠躬又在掌声中落座,调整过后开始随着指挥的手势演奏起来。

严子铮边拉着琴边时不时看向台下,他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在后到来的几个男人中他定位了目标,突增的愤怒情绪让他气息不平静。当时在法庭上他冲向那张看起来正直伟岸的面孔却被安保拦住,连汗毛都没碰到,一如之后的生活,他离那男人太远了,毫无交集。

那么争取,那么努力,他们家还是败诉了,没能给他妈争取一个公道,一直是他的心病。

从那时起,严子铮极其讨厌有权势的人,他们滥用也好,正用也罢,他都一起讨厌了。

严子铮在溜号时拉走了一个音调,身旁的大提琴手用眼神给予提示,他才收回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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