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番外(118)

以前,他很自信,他什么都能云淡风轻间处理的井井有条一丝不紊。

现在,他想自弃,面对不按套路出牌的林敬磊,他他妈连点招都没有。

“真的只是来看我的?”严子铮在拥挤吵闹的走廊里挑眉问。

林敬磊点头:“当然了。”

“那好,”严子铮拽起林敬磊胳膊,“我们出去走走。”

正好被路过的一男生撞到,林敬磊看到了人家抱着的球,侧头问:“要不我们去玩球吧。”

一起玩球的想法虽是一念之间,却在他的心里拐了好几个弯。

当他前些日子听完严子铮跟他说他们三个发小一起打球怀念小时候后,他就发现他和严子铮之间没有什么可以用宝贵的独家怀念去形容的。难不成是那些拳脚相加和横眉怒眼吗?也太煞风景了。

高傲的心撑着的灵魂一旦开始肆意发神经,整个人就不是飘了一点点。也不管他答应了陈止一会儿要回工作室,也不管严子铮还有一节自习课要上。反正他们就要打球。

球是借来的,从高一六几个要回班上自习的男生那借的。

春日冰雪融化的潮湿涌动在空气里,吸上一口舒适清新。

林敬磊真的以为他跟严子铮能玩的来,可是他发现这人根本没带心,完全是被风吹起来的皮囊在飘飘忽忽。

以他少得可怜的观察经验来说,但凡是唐善表现的这般状态那就是有心事,他不知道用在严子铮身上合不合适。

于是他问了最常见的一句。

“你身体不舒服?”

严子铮正将球扔向篮筐,一个回头,球在球框边缘转了半圈掉到了里面去。

“没有。”

林敬磊接过砸地后弹起来的球,慢频率的拍着:“那你怎么了,感觉心不在焉的。”

偌大的球场,早在几分钟前除了最东面有几个玩球的外,就只剩他们了。严子铮看着拍球的人:“如果我有事不想告诉你呢。”

他是想试试林敬磊对于他有所隐瞒时的表态,故意将语气放在了情绪控制之外。他向来对林敬磊是这样的,一定要让其感受到同样的心情才能更好沟通。

林敬磊没有快速回答,他拍球的动作越来越慢,视线也从严子铮身上移开,盯着地上时大时小的球影。

如果正在跑圈的由兆宇没有半路脱离体育老师视线过来这边皮一下的话,他是准备好了如何耐心回答的。

经过这个事,由兆宇被上了一课。那就是不要插手别人的任何对话空白,不要对人家处于的对话情景进行自我主义瞎猜。

他见这边的俩人停止了玩球,顺便过来打个招呼,觉出气氛奇怪,他对号入座的以为是严子铮把可能要转走的事终于告诉了林敬磊才导致林敬磊眉毛拧着不知道说啥。他甚至还为了缓解气氛帮好兄弟一把,先是哈哈大笑了两声,而后祸从口出。

“你看,我俩就说你要转到外地去上学的事之前就该告诉他,现在给整生气了吧。”

林敬磊听了这话,扭头去看撩起衣服前襟擦脸上汗的由兆宇:“你说啥?”

林敬磊问的三字加上严子铮的眼神,由兆宇一下子明白了过来,瞪眼问严子铮:“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不是我说的那件事?”

严子铮扔给由兆宇的无奈目光变得犀利后,林敬磊将手中篮球重重砸在了地上。

“靠,你要搬去外地?”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严子铮,“还他妈没跟我说?”

这他妈要怎么拉回来,严子铮眨了两下眼后脱口道:“刚才我要说的就是这事。”

力挽狂澜没什么用,林敬磊的反应很明显,撸下袖子,拎起外套,踢开篮球,说走就走。

徒留两个人在身后,一个毫无表情,一个狂咬舌头。

待到林敬磊拐过了教学楼侧面的那片树,严子铮直接迈着步子奔向同一时刻要跑的人。

由兆宇边跑边嚷着:“卧槽,你他妈追我干啥,你倒是去追他啊!”

习惯是个很操蛋的东西,邹景习惯了在思维里定义不开门进他办公室的是由兆宇,就习以为常的认为这次进来的还是由兆宇。

正在浇花的他头都没回的说道:“抽屉里有你上次说好喝的那奶茶,自己泡,喝完赶紧回去接着训练。”

林敬磊还真没听到过他们数学老师这副温柔宠溺的语气,他清了清嗓子:“我......我来打听个事。”

邹景见声音不对,立马转身,还拎着的小水壶里的水由于惯性画了个半圆的弧度洒在了地上。穿着校服外套的林敬磊能出现在这,他以一个师者该有的期盼,希望这孩子是想回来上学了。他放下小水壶后站好:“什么事。”

林敬磊在原地缓缓踱着步子,眼睛在邹景的书架上乱瞄:“严子铮要转学的事你知道吗?”

操场上一个跑一个追的两人都以为林敬磊被气走了,一个想逃命,一个想报复。

平时由兆宇的训练多是掺水的,虽然嘴上答应邹景答应的好好的,但能偷懒则偷懒是他的准则。今天可真是下了血本的跑,严子铮用实际行动打压了他,也告诉了他,他的大长腿没占什么优势。跑出十多米就栽了。

果然,仇恨让人恐怖,摔倒前他这样想着。

严子铮收拾了由兆宇后坐在操场跑道边的座位上,就那么看着由兆宇偷懒耍赖的完成了当日训练。

“要不是被你耽误,老子能提前几分钟的,”由兆宇看了看时间,“现在就剩一分半就打放学铃了,肯定得跟那帮孙子挤了。”

严子铮哼道:“别怪我,怪你嘴欠。”

“我以为是那事呢。”

“你能长脑子么,不会看看情况再说?”

“那我说都说了,你在这冷嘲热讽有个屁用,有那时间不如想办法去哄。”

“哄个屁,”严子铮声音不大,“他刚才没揍我就不错了,今天是不能再点火了。”

由兆宇笑的肩膀抖动:“阿铮,你也能有今天。我真他妈是越来越对林敬磊服气了。”

路过他们教学楼大厅门口的时候,这俩人正好跟踏着铃声走出来的邹景碰上了。

邹景看了眼由兆宇后先是问道:“脚怎么了。”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由兆宇立马站都站不稳了。指着严子铮委屈的不行:“他踢我。”

跟小时候告老师一个德行。

严子铮低斥:“你能不能不戏精。”

他的话音刚落,就锁定了跟在邹景身后走出来的人。见那人无视他的大步走,他立马跟了上去。

林敬磊一路遥遥领先的走到车棚,准确找到了严子铮自行车的位置,他停下来后弯腰利落的给后车胎放了气。

在严子铮不明所以的眼神里他站直身子:“我总得干点啥才能出气,按照以往直接打你吧,现在下不去手了。”

被这吊儿郎当语气逗笑的严子铮问道:“不把前车胎也放了?”

林敬磊转了圈眼珠,再次弯腰去放气,因头部倒空声音微微变调:“你这强迫症真尼玛是够了。”

第85章 说破那些不想提

放车气的惩罚是林敬磊一时兴起,在邹景办公室坐了大半节课,男人的叙述条理清晰态度柔和,把他那股子即将爆发的火彻底压了下去。

两个瘪了的车胎转起来并没减轻车重,严子铮推着车在前面走,林敬磊跟在其后。让他感到没面子的不是幼稚放车气的举动,而是放完了车气竟然想跟着一起走回去。

他脱掉对现在的他来说是临时包装的校服外套,隔着半米远的距离扔着搭到了严子铮车把上。

在想事情的严子铮被转移注意力,扭头问:“真要跟我走回去?”

林敬磊哼道:“什么叫跟你,我也是这条回家路好么。”

这不轻不重的蛮横,完全让人叫不准是在生气还是已经不气。如果非要去找出他没法完全生气的原因,恐怕林敬磊得自己加上条相同罪名。

他不跟严子铮说的事不少,他心里明镜似的。他就算想发脾气他也得有咆哮的底气。

就拿最近的一件事来说。

他今天来一中,主要是找高格昭,顺便才去看的严子铮,他却大言不惭的说他就是来看人家的。

撒谎他随口就来是常事,可一旦内心深处有了某种抵制,他就不能够继续坚持。

“那个......”林敬磊神情漫不经心,目光飘忽的看着路两旁的低矮绿化林,“其实我今天来学校是找高格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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