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的太后重生了+番外(76)

张太妃深吸一口气,忍着气道:“她怀疑皇上血脉不正,她好大的胆子!”

楚洵唔了一声,张太妃又满面怒气地道:“皇上是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确实是先帝的亲生血脉,哀家问心无愧,即便她是太后,亦不该说出这种妄言妄语,信口雌黄,其用心之险恶,实在叫人心寒,皇上,此事不可轻易揭过啊!”

闻言,楚洵的反应仍旧不大,只是淡淡道:“朕知道了。”

张太妃见他这般,又有些不甘心,追问道:“皇上接下来如何做?”

楚洵道:“朕心中有数,不必太妃操心了。”

张太妃虽是不忿,但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她这个儿子是个怪脾气,滑不溜手,软硬不吃,好话听不进,若说了歹话,他立马就要翻脸不认人,张太妃现在都怕了他了,母子俩的相处才刚刚有了好转,她到底不敢逆着楚洵来,只好又暗自添油加醋说了太后几句,这才离开。

苏青霓本是跟着来看热闹的,不想听到了这些密辛,仍在震惊之中,紧跟着就蹙起眉来,陷入了思索之中,就连楚洵拉起她的手都没发觉,直到上了舆轿,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不知何时上了龙辇。

外面一片寂静,楚洵道:“皇后在想什么?”

苏青霓摇摇头,她总不能说,自己真的在猜测楚洵的身世吧?

岂料楚洵却道:“太妃在说谎。”

“嗯?”苏青霓立即回过神,道:“皇上如何知道?”

楚洵往后轻轻一靠,勾了勾唇角,向她招手,道:“附耳过来。”

这么神神秘秘的,苏青霓还真的有几分好奇,便依言过去,楚洵压低声音道:“太妃与太后争执的事情,肯定不是因为此事挑起,至少不是因为朕非先帝血脉之事,若真是这样,以太妃的脾气,今日就不止是在太后脸上挠了一道了。”

苏青霓眼神微动:“皇上的意思是……”

“太妃此人,欺软怕硬,越是心虚,则越没有底气,”楚洵的声音沉沉,平静地道:“所以,太后今日提的事情,定然是戳中了她的痛脚,叫她既愤怒,又心虚,以至于恼羞成怒,动起手来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然又道:“不过朕却有些遗憾了。”

苏青霓怔了一下:“皇上遗憾什么?”

楚洵看着她,尔后才慢慢地道:“太妃竟然输了。”

苏青霓片刻后才明白他的意思,迟疑道:“皇上是说,太后赢了?”

可今日那情形,太后明明就是吃亏的那一方,若说她赢的话……等等——

苏青霓猛地反应过来,张大眼睛看向楚洵,道:“皇上是怀疑她当时说了不利于太妃的话?”

楚洵轻靠在软枕上,一手支着头,淡声道:“很早之前,朕就有过疑心了,朕大概不是太妃亲生的。”

说到这里,他徐徐道:“如今看来,果然。”

不知为何,苏青霓总觉得他那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难过。

第73章

若说张太妃并非楚洵的亲生母亲,苏青霓是不意外的,毕竟听楚洵从前提起的事情,张太妃显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说得通了。

但见楚洵似乎有些难过,苏青霓犹豫了一下,才道:“如今不过是猜测罢了,真相尚未查明,皇上不可尽信。”

楚洵颔首,但表情并未因为这句话转好,只是道:“朕会派人去查的。”

车舆里安静了片刻,苏青霓见他不说话,便岔开话题道:“臣妾见太妃娘娘与太后娘娘如今这情形,她们从前是有什么过节么?”

楚洵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想了想,道:“确实有一些。”

他顿了片刻,道:“朕也是从太妃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太后似乎从前诞下过一位皇子,后来那孩子体弱多病,没多久便夭折了,之后太妃就被先帝重责,贬为庶人,到玉泉寺带发修行。”

寥寥数语,但若联系在一起,不免令人十分心惊,苏青霓想,于太后而言,是丧子之痛,于太妃而已,则是十数年寺中苦修的罪魁祸首,难怪这两人这般水火不容了,见个面就跟乌鸡眼似的,不得消停,今天更是动起手来了。

她这么想着,又不禁看了楚洵一眼,楚洵立即有所察觉,道:“皇后想说什么?”

苏青霓好奇道:“她们这般,皇上都不着急么?”

楚洵顿时轻笑了一声,道:“朕急什么?如今她们都各有事做,岂不正好?”

苏青霓:……

她竟然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

慈宁宫。

妆台上放着一面折枝牡丹纹菱花式嵌螺钿铜镜,光滑的镜面映照出了妇人的面孔,容貌艳美,风韵犹存,脸颊处却赫然有一道长长的红痕,上面还渗着细微的血色,宫婢以丝绢轻柔地擦拭着伤口的血迹,却不慎碰疼了她,太后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宫婢立即急慌慌跪了下去,不住告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太后脸色难看地骂道:“滚出去!”

旁边的贴身宫婢对周围几个宫人使了一个眼色,其余人顿时一拥而上,将那哭求的宫婢捂住嘴拖了下去,殿内恢复了安静,那贴身宫婢拿了丝绢继续替太后擦拭,柔声道:“娘娘,不若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若是留了疤可怎么是好?”

“留了便留了,有什么打紧?”太后冷冷地道:“难道哀家如今还需要以色侍人吗?”

那贴身宫婢立即噤声不语,太后顿了顿,又道:“哀家走了后,那贱人怎么样了?”

宫婢低眉顺眼答道:“奴婢听说,她与皇后皇上在慈宁门口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皇上的脸色瞧着不大好的模样……”

太后嗤了一声,道:“哀家再借她十个胆子,她必不敢与皇帝说实话。”

宫婢迟疑道:“那皇上势必会问太妃今日之事,若太妃故意抹黑娘娘可怎么办?毕竟如今她与皇上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太后冷笑:“哀家还怕她不抹黑呢。”

她把手中的玉梳往妆台上一掷,看向那一面精致的铜镜,眼神冷若寒冰,红唇轻启:“十几年前她斗不过哀家,十几年后又如何?”

“哀家必叫她跌得粉身碎骨!”

……

又过了一阵子,天气好了些,倒是不下雨了,只是阴阴的,仍旧是冷,天空灰沉沉的,叫人心里头总是不畅快,也高兴不起来,自打上一回慈宁宫闹了一场之后,张太妃的日子就好过了起来,太后吃了大亏,却没吭声,直接闭门谢客了,皇上也什么都没说,宫里的风向渐渐就变了,所有人都忍不住琢磨起来,宁寿宫的地位也显而易见地抬高起来,而相对的,慈宁宫门前则是日渐冷落了。

宫里头各个都是人精,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正在所有人都忙活着去巴结宁寿宫那位时,不知怎的,又有一些奇怪的风声传了出来。

御花园里,两个宫人正在捧着托盘一边走,一边低声交谈,矮个儿的冲着冻僵的手指呵了一口气,咕哝道:“这天气什么时候才能暖和起来啊?冻死个人了,也不放晴。”

“不下雨就不错了,”旁边那个道:“要想暖和,至少要熬到三四月去。”

“那还有好长时间呢,”那宫婢叹了一口气,忽而又道:“对了,最近他们说的那些事儿你听说了没?”

同行的宫婢不明所以道:“什么事情?”

“这样大的事情你都没听说啊?”她瞪圆了眼睛,作出一副夸张的神色来,道:“我还当大家都知道了呢。”

她这样神神秘秘的,更是勾起了那宫婢的好奇,追问道:“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呀。”

几番催促之下,那宫婢才四下里张望一会,拉着她往旁边的假山后一藏,小声道:“我给你说,你不要与别人声张。”

得了保证之后,她才压低声音,神秘道:“我听说,皇上不是先帝爷亲生的血脉。”

她的同伴吃了一惊,道:“你听谁说的?”

宫婢道:“昨儿我是看见几个姑姑在一起说话,偷偷听了一耳朵,不过我倒觉得这才是真的,否则,那皇上怎么在玉泉寺里住了那么多年,先帝爷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呢?连逢年过节都不许他回宫来,你再想想,当初太妃娘娘被贬出宫去,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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