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穿书)+番外(8)

她将剑扔在地上,用力从李恪言手中将手抽出,揉了揉手腕,面无表情以仅够两人听得清的音量道:“是臣女过激了,请殿下恕罪。”

李恪言淡淡瞥了她言,脸上依旧带着莫测的浅笑:“起来吧。”

“雪儿!”

容许一抬头便见到容齐雪的生母,战略家孟芙蓉步伐匆匆地绕过满地狼藉朝这边走来:“你有没有事?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母亲了!”

“来人!快来人!将这个不懂规矩以下犯上的奴才给我押下去!”

正巧此时副督统容敬围领着一众侍卫踏进了客院,手猛地一挥,怒道:“围起来!”

众人被这一系列变故惊得目瞪狗呆,早已没有了吃酒的兴致,见这阵仗才反应过来好笑,堂堂一个正二品大官的酒宴,竟被一个不知道什么路数的小丫头给搅了!

就算不认识容许,大多数人可都是认识容夙的,见容大公子拼死也要护着这丫头,当即便有不少人抄着手看起了热闹,心道不简单,不简单。

更有甚者直接交头接耳起来:“这丫头什么来路?回去打听打听?”

“有意思,实在有意思,没想到势头如日中天的容家,今日竟吃了一个小黄毛丫头的亏,真是笑死我了。”

“那容二小姐可真是个狠人?举着剑往自己亲哥哥头上砍!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我这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嘘!小声点!容家不要面子的吗?”

众人的窃窃私语传入容敬围耳中,噎得他一口气快喘不上来,当即面色铁青一片。

而另一边,容许见这些侍卫统统朝着自己过来了,内心毫不慌乱,面色平静如常。

李恪谕面无异色地欣赏着这场大戏,见自己这线人神态自若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有些感兴趣了。

好厉害的丫头,如此局面,你又打算如何应对呢?

却只见下一刻,这小线人突然抬头向自己投来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李恪谕:“……”

应对?以她的身手,应付几个粗陋女使尚还游刃有余,但哪里是这些终年行军打仗士兵的对手?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冲上去碰钉子,毕竟,这儿还有炮灰女配攀上的金大腿在呢,原著中这位二殿下可是个人狠话不多的狼人。

李恪谕见状霎时一愣,片刻后嘴边勾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弧度,微微闭目,心说这就没辙了?

他暗自摇头,片刻后蓦然起身,手拿折扇往木桌上稳稳一敲,出声道:“且慢。”

侍卫们虽不识得李恪谕的身份,但今日但凡在场的有哪个是他们惹得起的?听见声音的一刹那,他们上前逮人的动作就是一顿,领头的那个迅速转头向容副督统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容敬围手掌下压,示意他们停手,转而望向出声之人,问道:“二殿下?”

“此人蓄意搅乱容大人的生辰宴,瞧着是有备而来,祸心包藏,理应立即处死才是。不过——”李恪谕说着话负手上前,话到这里微微一顿。

容敬围闻言粗眉一挑,他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暗中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搭上了李恪谕的船,但他已经极力控制着容许同外界的来往,这个二皇子应当早就把她忘干净了才对。

这倒让他真有些摸不准这个素来行事低调的二皇子今日抽的什么风。

但转念一想容许这丫头相貌似极了她的生母,可以说极为出众,李恪谕该不会瞧上这丫头了?

思绪百转间便听一人悠悠开口道:“怎样?”

容敬围循声望去,便见着说话的正是自家未来的大树李恪言。这兄弟二人向来是做得兄友弟恭,但实际上知道的人都清楚,大皇子李恪乾整一个心直口快的主,没什么心机,哪里是这两人的对手?

余下几位皇子也都各有所志,实在看不出谁有争储的料。

料想未来的新皇必会在这两位之间诞生。他们俩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什么兄友弟恭,装的差不多。他心想这两人该不会在众人面前互相撕扯吧,那可就闹笑话了。

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想太多了,下一瞬,便见李恪谕轻言笑道:“三弟可听到方才这疯女所述?她唤容大人时可唤的是‘爹爹’二字,诸位难道就没有什么可疑惑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顿时都回过神来,凝神一细想,发觉果真如此。

“这女子的身份的确耐人寻味,看起来也不像是真的得了疯病的?”

“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诸位可还有谁记得容府有一位素未谋面的五小姐?”

“是啊,听说是容大人一个身份上不得台面的贱妾所出,因此一向不得人待见?”

……

众人你一嘴我一嘴就互相讨论起来了,这些话落入有心人耳朵里,心底就难免不多上一分猜测了。

但这些话落入容副督统耳中,那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容敬围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

“容大人。”

李恪谕温润的面庞上带了丝笑,轻声问道:“不知你可愿告知这女子的身份,好为大家解解惑呢?”

“二殿下这话什么意思?”容敬围未答话,问这话的人正是容齐雪,她眉间紧蹙,疾言厉色:“你难道还认为这丫头是我的五妹妹不成?”

“二小姐这么紧张做什么?”

话音刚落地,一旁李恪言的目光便扫了过来,冷着脸淡然开口。

“你这般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女人拖下去,究竟是想掩饰什么?”

第7章 对峙

容齐雪听闻这话登时就愣住了,心里不禁就想:你究竟是跟谁站在一边的?!

但她也素来听闻这个李恪言行事全凭心情,根本不是那种我跟你关系近我就次次都帮着你说话的人,因此才不得不将念头压下去,神色复杂地望着这一幕。

这话一出口,李恪言忽然抬头,狭长的凤目望向容许,似笑非笑。刹那间,两人目光在半空中一触即分。

容许便知道,自己表演的时间到了。

她这会儿才有心思打量起李恪言来。对于这位原著中心肝肠子都黑得挑不出其它色的狐狸精男主,她还是有那么点畏惧的。

这不仅仅是针对他‘黑心狐狸’的迷之设定,更是因他登上帝位后的一系列暴君行为,他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令手底下的忠臣们摇头扼腕无可奈何。

而此时此刻,这位某大夏王朝的未来暴君着一身黑衣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金边黑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束起的长发散下几缕,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又缓缓收回目光。

他肤色比一般人要白,却并不似病态,俊美的面容中透着一股邪气,瞳色略深,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笑意,但纵是这张人畜无害的面孔,也无法掩盖住他身上浑若天成如针锥在囊的逆骨。

与李恪谕淡如流水的君子之风不同,他所展现出来的,是一种更接近本质的狂戾。

这道目光中本无情绪,但不知为何,视线交触的一刹那,容许却倏地感受到一种被野狼盯上的错觉。

果真,是黑心驴肝肺的未来暴君男主本人不错了。

“愣着干什么?”

容许走神一会儿,冷不丁被这声音惊了一跳,孟芙蓉见她这模样,眼刀更利三分,满脸威胁之意:“听不见三殿下在问你的话么?”

瞧见孟芙蓉的神色,容许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警告自己不要捅她的底,否则大概又要给自己来一发虐待了。

原著中炮灰容许纵然天生力气大,也吃过这战略家不少的苦头,至少吃了上顿没下顿这种样式的,算是日常操作了。

容许只觉得无语,心说大概就是因为你们容家对人炮灰女配威逼利不诱的,才导致人家走上叛逆的道路。

就这待遇,是我,我也叛逆。

“呵——”不过这威胁对她这个外来人本就没什么震慑力。她默了一会儿,喉间一梗,强做出忧伤的模样对孟芙蓉苍凉轻笑:

“母亲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女儿不过本着一颗孝心出来,绝没有带着什么歹毒的心思!”

嘴上这么说着,内心里容许都快被自己恶心吐了。想不到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社会主义五好青年,也有被迫做白莲花的一天。

作孽,实在作孽。

也许是她天生演技在线,果真把面前的战略家恶心到了。下一瞬孟芙蓉脸色便猛地一沉,怒斥道:“贱婢!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乱认亲!来人!把她的嘴给我堵上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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