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侍(穿书)+番外(27)

“……”李恪言瞧了一眼她浑身的泥巴,默默后退了两步,没有说话。

周香香眼看这个女人又预备装可怜告她的状,禀着“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立马两步冲上前拎住周月月的后领子就丢狗似的往后一扔,跪伏在地上。

“殿下恕罪,妾身这妹妹半点不知礼数冲撞了您,还请看在我的面上饶过她这次,妾身今后一定好好管束着她。”

李恪言双眸泛寒,面上倒没有过多的表情——他一惯如此,瞧什么都不大有兴致,心情好的时候又觉得什么都挺有趣。对这个周月月本没什么印象,但瞧着这两位的长相,这才想起来了:“两位周夫人。”

“不知是否本王记错了,桃林禁止一切闲杂人等入内,二位贵人忘事,是把我的地盘当作你们自己的院子了?”

说话的声音也是漠不关心的调子,却令在场的众人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气。

容某人:“…………”

来了来了来了,暴君的强烈占有欲!哇,贼恐怖,直接从物质占有提升到精神占有,连块地皮子都不让人踩的地步,简直是丧心病狂!

周香香明知故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但现下碰上这个碍眼妹妹,顿时计从心起,一顶黑锅直接扣过去:“爷恕罪!妾身不过是恰好路过这儿,见妹妹呆在此处,想起爷不喜欢人打扰,情急之下只好亲自将其请出院子……”

“可哪想到妹妹倔驴脾气,死活不肯走,这才起了争执。”

容许:“…………”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么……但咋跟我容某人看的剧情不太一样呀?

容许当即就对李恪言说:“殿下啊,我刚才都看见了,她们俩都是刻意打扮了专门过来见你的呢~”

容许迎着周香香的视线,故意挺直了自己的腰杆,脸上带着“怎么样我就是恶毒女配”的微笑。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就很像暴君身边的小狗腿,但是她不在乎,周香香这臭女人屡次跟她过不去,她容许可不是软蛋,该打狗的时候绝对不手软。

周香香顿时怒道:“胡说八道,你这个被禁足的臭女人还敢到处跑,你就不怕殿下杀了你吗?”

周月月莫名顶了口黑锅,整张脸都气红了,但是又看到周香香和容许对上了,当即就冷笑着站在一旁看戏。

但有潜质做暴君的,脑回路一般都跟别人不大一样,容许本来以为可以看到李恪言将这两个争宠闹他的女人一脚踹出去,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歪着头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

李恪言似笑非笑,“她们俩都是为勾引我而来,你呢,容小姐。你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非分之想,才另辟蹊径与本王动手,目的,就是引起本王的兴趣?”

“?????”

容某人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他竟然当她跟周香香一样是来接近他的?

“呸。”

容某人口水差点喷到他脸上,“你想法能不能别这么多?我对你有意思?”

不过她转念一想,李恪言这狗狐狸看似很无情,但他其实对好玩的东西特别热衷,现在看来他觉得自己还是很有意思的,说不定哄他一高兴,就把自己身上的债给清了也说不定。

容许顿时就变脸了,笑眯眯说:“那当然了,我对殿下的爱天地可鉴!为你费点心思算什么?”

李恪言对她突然变脸显得有点猝不及防,但他虽然接触容许不久,却也知道这女人跟他不是一条心的,眼下分明是在刻意讨好他。

他笑了声,“本王竟不知,容五小姐对本王还有这等心思,先前真是怠慢了。”

他明眸如清月,望着容许的目光里露出一些深意,“既然如此,今夜便由容小姐来替本王更衣。”

说罢也根本不去欣赏容许绿如青蛙的脸色,毫无温度地对身边人说:“左右这院子两位周夫人都踏了。”

李恪言的眸子宛若深潭,静静扫过众人,说出的话却让容许在内的所有人背后一凉。

“让她们挑个死法儿,给她们个痛快。”

第27章 杀心

容许:“…………”

我……我好像也踏了他家地……

容某人的脑子瞬间搅成毛线团, 不等她冷静,两位周夫人的告饶声一个接一个响了起来。

“……殿下!!赎罪啊殿下!”

“妾身不是有意踏进这里的!即刻出去!这就出去!”

李恪言眉目不动,深渊般的眸子沉如寒潭, 缓缓出声:“来人。”

几名侍卫闻声从院外踏进来。

“今日看守桃花源的, 念在初犯, 自己去领罚。把这两个女人关起来听侯处置, 不准踏出房门一步,再让她们跑出来, 你们几个就提头来见。”

“是。”几名侍卫满脸苦色,这两个女人没哪个是好惹的。拖着人就要走。

“等等!等等殿下!”周月月大叫一声,身旁的侍女们有心阻拦,却没来得及,只见她突然抬手指着容许恨恨:“她呢?!她也不该出现在这儿!”

周香香万没有想到李恪言这么绝情, 自从来到淮南王府上,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几回。今日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行踪想过来接近一番, 但哪里想到会发生这么戏剧的事情?

都怪这个周月月!贱蹄子!她咬牙剐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容许,两个狐狸精!绝不让你们好过!

于是她头一回破天荒般站在了周月月一边,惊怒道:“便是如此!要死大家也是一起死, 哪有她一人独活的道理?!”

容许:“…………”我日……李恪言看样子都直接把她略过了, 这两个狗日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盼着老子挂!畜生!

下一秒,黑心狐狸精果真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容某人倒退三步,背贴假山, 冷汗涔涔。不是吧, 老子好不容易活到今天,难道今天就要折在这头狐狸手上了???!?

那个眼神里包含着很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最显而易见的,是他眼底不经意之间露出的一丝笑。

“她么——”

李恪言轻挑眉梢,目如沉渊,在容某人面白如纸心慌意乱中缓缓开口。

“本王新招的侍卫,可以踏这儿。”

“……”

“……”

“…………”

……

用过晚膳,已是戌时初了。

李恪言抬手轻推开房门,踏了进去。

掌灯的侍女互相交换一个眼神,齐齐退下。

火烛已燃,屋内通明。

氤氲烟雾翻滚间缭绕檀木梁,置件像是覆上一层薄纱,热气在踏入的瞬间扑面而来,池中已换上清水,石雕凶兽饕餮之口,涓流之声汩汩而下。

侍女上前为他褪下外袍。

烛火明灭的光影中,李恪言精致的下颌勾出夺人心魄的弧度,刹那间他不知为何眉间轻蹙,轻张的双臂缓缓放下,轻声开口。

“退下。”

低沉的声线透着一股寒气,在遍屋暖意中汹涌袭上身。

侍女骇然,褪衣的手骤然顿住,纵然不太明白他为何突然反常,不过还是收手,弓着身子退了两步。

——这位主子向来脾气暴戾,喜怒无常,看似温和的一张面皮子底下,装着不知多少凶狠残暴的手段。

她将玄色外衣小心放上木架,一声不吭地低着脑袋退了出去。

门合上的瞬间,屋内骤然一片死寂。

李恪言迈入屏风之后,换上睡袍,赤足踏入池中。

砂石触感的池底一片温热,他背靠着石壁,缓缓坐下,水线漫过胸膛,发梢微湿润,凤眸渐渐闭上,整张面容在烟雾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一丝压力自胸腔内倏然升起,酥麻感瞬间递至四肢百骸,李恪言身形微微一僵。

“都说三殿下貌美无双,今日一瞧——”

一只细腕搭上肩,温热的吐息袭上颈间,娇媚的声音宛若银铃在耳旁轻笑,“还果真比我见过的都要美。”

谈笑间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刺进李恪言的颈间。

“行刺本王的路数千千万万层出不穷,你也是第一个敢这么明目张胆来我跟前摊牌的。”

他眉目不动,淡声开口。

“女人——”

含着笑意的嗓音响起,“你上家是谁最好预先留个名,毕竟送来我这儿的是人,回去的,可就是尸体了。”

“呀!”紫衣女人故作慌乱,手抚胸口微微喘息:“淮南王殿下舍得杀人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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