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结束了。躺在地上的再不斩扭过头,请卡卡西帮他一个忙。他想再看看白的脸。
卡卡西帮再不斩拔下他背上的武器,让再不斩平躺在水无月白的身边。
这时候,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
众人都惊奇的望着漫天大雪,一个村民说出了大家共同的心声:“下雪了?这个季节竟然下雪了?”现在可是夏天!
泉奈感知着周围的环境,伤感中带着一丝讶异:白身体中残余的查克拉突然全部消失了,难道说……
泉奈仰起头举手接起一片雪花,感受着雪花的消融。这就是水无月白死后,以血继界限为祭而产生的最终绝唱?
而再不斩看着雪花,眼泪不断滑落:“白……这是你在哭泣吗……”
“你一直在我身边,至少最后,让我陪在你身边。”再不斩努力探出一只手,忍着疼痛,轻抚着白的侧脸:“白……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一片雪花落在了白的眼角,融为一颗水珠,如泪水一般滑落。人们默契的没有出声,他们都被这样的一幕震撼了。
鸣人又哭了起来:“这家伙……出生在一个经常下雪的地方。”
“是吗,真是一个像雪一样纯白的孩子啊。”卡卡西肃穆地看着只剩最后一丝气息的桃地再不斩和已经死去的白,“可以的,再不斩。两个人,一起。”
泉奈无声地看着这一切,忍不住走到再不斩身边蹲下:“你会见到他的。生与死的界限之间,有一个地方,可以等待自己挚爱之人。只要白还没进入净土,你们就可以相见。虽然不知道那扇门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这样见上一面,对你来说,也是足够的吧?”
他自己没能等到自己的哥哥,就重生穿越到了木叶60年。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活过来,但好在,属于他的人生,还没有结束。他和哥哥还有见面的机会,还可以拥有未来。
再不斩怔怔地望着白:“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雪花飘扬,凄美而又悲哀,水无月一族的最后一人,那个如水晶一般美丽的孩子,带着纯洁的微笑,真正消逝在自己生前一直守护着的人身边,落下世间唯美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泉奈会复活穿越,原因很复杂,以后会慢慢写出来。因为是重发,所以修改了一些bug。
阿喵仔细想了想,感觉穿越者的存在很多余,所以春野樱还是原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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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道
在埋葬了桃地再不斩和水无月白后,小樱面对着坟墓上的十字架问道:“不过,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疑问地“嗯”了一声。
小樱继续问道:“忍者的活法,果然和这两个人说的一样吗?”
“所谓忍者,不能去追寻自己存在的理由,仅把自己当作工具存在,是很重要的。这对木叶忍者来说也是一样的。”卡卡西双手插兜,回答得并不走心。
鸣人有话要说:“成为真正的忍者,就一定要变成这样吗?总觉得,这种事我不要。”
“你也这样想吗?”佐助盯住了卡卡西。
“嗯——我不要。所以当忍者的人,大家不知不觉间都会为此而烦恼。”卡卡西低头看向两个坟墓,“就像再不斩,还有那个孩子。”
佐助转移了目标:“墨源哥,你呢?”
泉奈侧了侧头,察觉出来了这种沉重的气氛,微微笑了一下:“但是忍者不单单是工具,也是人,不是吗?”
卡卡西等人的视线放在了泉奈的微笑上。
泉奈背靠着一棵树,仰着头,似乎在思考:“忍者也是人。有着喜怒哀乐,有着悲欢离合,也有着自己的坚持,还有着自己心中最温柔的地方。忍者为了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或事物,就会想要不断变强,以自己的忍道作为底线或警示,以自己的努力来提升力量。而越是强大的力量越是意味着一种责任,这些人就难免会被当做工具来使用。”
他顿了顿,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身上:“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忍者就没有了情感。不想要迷失的话,就需要记住自己为什么想要成为忍者,自己的初衷又是什么。忘记了这些,忍者就不再是人,而是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
卡卡西明显不想让第七班的孩子们成为没有思想的工具。佐助能有这样的疑问,这也意味着当初他和扉间讨论的结盟内容有了些效果。
泉奈的思维一转,又忿忿不平起来。
但是木叶的实战教育太让人不爽了,竟然把一个宇智波教成了宇智波苦无技用不好的花架子!会用苦无和巨型手里剑的又不是只有宇智波,可木叶在佐助修炼出了不少错的情况下,竟然还在放任!果然木叶不希望佐助成长得超出他们的预期,灭族肯定和他们有关!
明明他们宇智波是天才的代表,最差的一个在佐助这个年纪,若是按着现在忍者实力的分化标准,就已经是中忍了。
只要是开了写轮眼的宇智波,就都至少有中忍的实力,这也是血继界限的先天优势。若是加上宇智波特有的秘技,一般的中忍根本打不过他们。
千手也是,不过他们的血继界限更多体现在身体强度、查克拉量和恢复能力上,当然排除千手柱间那个变态。
不管泉奈在这短短几秒内又想到了什么,他面上依旧一片平静。而听了泉奈的话,卡卡西班的成员都有所触动。
“好!”鸣人突然出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我决定了,我要走我的忍道!走一条绝不后悔的路!勇往直前地走下去得吧呦!”
卡卡西听了鸣人的发言,眼神柔和下来,弯起了月牙眼眼。
真是个有感染力的人啊。泉奈笑了起来:“只要选准了自己的道路,就一定会变得更强。或许以后,你就会有机会成为火影哦。”
鸣人若有所思的回过头,一反平时的毛躁,安静而又不失沉重的追问:“那么墨源大哥为什么要变强呢?”
“我为什么要变强呢?”泉奈的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陷入了回忆,“我是为了追随哥哥的脚步,为了能够保护哥哥,所以我一定要变强。”
在他们那个年代,忍者是纯粹的工具,是大名手下的战争机器。工具只有拥有了足够的价值才能存留。没有人会觉得不对,连忍者自己似乎都这么认为。
所有的家族都会筛选自己的后代,没有查克拉或者先天不足,都是会被抛弃的存在,因为一个族群要生存下来,就只能对子辈择优培养。
连千手少白头也因为白化症状差点在出生时就被抛弃。要不是族长之子的身份给了他六年的缓冲时间,又有千手柱间的保护,他还真不一定能见到活着的少白头。
忍者在物资方面确实受到了限制 ,但是忍者似乎被洗脑驯化了,所有反抗的忍者或者家族都会被整个国家追杀,受尽平民的冷眼。早些年也不是没有人试过反抗,但代价却是一整个族群全军覆没,无一例外。渐渐的,就没有人敢轻易反抗了。
他们为什么那么努力地修炼?除了想要保护自己爱着的人们,还因为想要摆脱所谓的贵族的束缚,而不是作为一个工具,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
哥哥说过,忍者的孩子只要上了战场就不再是孩子,弱小的人没有存活的价值,也没有被尊重的价值。这也是他们所处时期一条默认的法则。
他很讨厌大尾巴狼一样的千手柱间,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和哥哥商量想要建立的木叶村给忍族和孩子们一个喘息的时间。
泉奈决定勉强原谅千手柱间那么一点点:“我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具体经历过什么。我可以猜到大概的过程,却唯独猜不到哥哥经历那些事情时的心情,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瞬,但是对哥哥来说却有可能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为了能够不让他失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变强,去找到他,可以和他站在一起,有足够的能力去守护他而已。”
鸣人开始咋咋呼呼的宣誓:“不管怎么说,我都不要只是成为一个工具!我漩涡鸣人一定会坚持自己的忍道!”
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个笑容,望着远方的夕阳,心中充满了希望。
“这样很好。”泉奈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天好像是第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