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晴不太名字这话,结果叶生马上回来,脸色尴尬的看着沈安誊,欲言又止。
沈安誊将电脑休眠,长腿一迈走了出去。
章晴见他这个样子,像是要去打架,她拉住叶生:“沈安誊今天吃了炸药吗?”叶生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方才他不过是送一份资料,结果那位帅气逼人的老总轻飘飘的看他一眼,嘴里冷声道:“你能代表你们小组给我讲解吗?”于是他就明白了,灰溜溜的滚了。
沈安誊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听得里面一声“进来”,他稳住心头的一丝烦躁一丝凌乱,走进门面色平静的看着厅越。
厅越看着他,将那份计划书放在一旁,站起身来,带着一股侵略的意味向沈安誊走过去。
沈安誊也不想浪费口舌,他明白就目前而言,他们俩之间谈不了正事。
“你之前跑什么?”厅越站在他面前,一手插进裤兜里,面色冷峻,声音却有些温柔之意。
沈安誊想,我他妈不跑,等着你干死我吗?若是以前他肯定会这么说出口,现在,这人穿过十二年的岁月长河,站在眼前时,只觉得满心的无奈。
他走到这间房的落地窗边,安静的站着,像是打算落地生根,不移不动。
他睁开眼,看着落地窗外的万千灯火,车水马龙间藏不住的寂寥。
厅越走到身后,从后面抱住他,温热强势的气流席卷全身。
“厅越,”沈安誊叹一口气,厅越埋在他脖子里的呼吸滞住,沈安誊内心想拳打脚踢,想声嘶力竭的怒喊,但最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不可能了,,就这样吧。”
厅越从没见过这样的沈安誊,窗外的灯光印在他的轮廓至善,悲寂冷淡地让他心惊。
他从小把沈安誊养大,沈安誊所有的性格脾气都是他手心里养出来的,沈安誊如今的表情,语气,都让厅越陌生。
不久前,他曾经进入沈安誊的身体里,那份热度温暖了厅越这十多年来的心,如今似乎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脱离轨道,他们之间向着无法预测的远方驶去。
厅越慢慢放开他,眼睛看了他许久,瞳孔深不见底,面色冰冷如寒冰刺骨:“你说什么?”沈安誊慢慢转过头,手已经被放开,他慢慢握拳,掐住手心,他知道厅越会生气。
以前每次惹到厅越时,他都是一副面上毫无波澜的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还是没变。
“厅越,你了解我,你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以前我说过,让你别来找我,我也忘了你。”
厅越看着他不说话,当年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忘记,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磨灭的记忆。
如今再被提及,只觉得沈安誊果然还是当初的沈安誊,一刀刺进心脏还不够,还要再补一刀。
今天更文更得比较猛。
想着尽快发完了,开新的文章。
另外一篇长篇的玄幻耽美今天也大致写完了,听到一个贴吧的小可爱对我说,扫了好几天的文,我的文是她第一篇要追的,要当我的粉丝,唉,,,真的说不出的开心,伴随了一天的高效率。
小作者废话多多,希望不要嫌弃。
祝看文愉快。
第8章
沈安誊在床上躺了整晚。
早上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整晚没睡,看了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血丝布满眼球,满脸疲惫。
他想起今天是周末,把周臣叫出来吃饭,周臣到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看着沈安誊这副模样,痛心疾首,只觉得当年的沈安誊和如今的沈安誊怎么差距那么大,如果以前的那些女生见到这样的沈安誊,怕是后悔死那一封封情书了。
“怎么叫我出来了,本来打算睡一天,晚上出去嗨的。”
沈安誊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暖了暖胃,径自说:“你之前说的让我去你那的事儿,我应了。”
周臣一下从郁闷中清醒了:“少爷,你说真的?”沈安誊不答,只埋头吃饭。
周臣乐开了花,想他这些年多想把沈安誊收纳手下,结果这人死都不去他的公司,沈安誊脑子灵活,他的加入绝对是有力的支持,再说,沈安誊以前可是没少折腾他,现在也该换换了。
周臣陷在自己的幻想里无法自拔,沈安誊懒的去理对面笑得像个白痴的人,只提醒他:“我明天递辞呈,下个月应该可以过去。
你提前给我找好工作,我很穷。”
周臣白了他一眼,连连应好,到晚上出门去嗨的时候,收到一条短信,是贺青那孙子发过来的:晚上八点,“连尚”走一波,哥几个聚一聚。
周臣骂一句娘,觉得这群损友总是耽误他的好事,一路上骂骂咧咧,发誓要把那些孙子给喝趴下。
周臣也给沈安誊发短信,要疯一起疯,凭什么沈安誊就要好好舒服的过周末。
都是一群从小玩到大的狗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沈安誊推开包厢的门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喝开了。
六七个人在里面正闹得起劲,见沈安誊来迟了,嚷着要罚酒。
沈安誊瞪了周臣一眼,这货七点五十发的短信,赶过来怎么也得半个小时,要不是打算去周臣那边,这货未来是他老板,靠他发工资,他现在已经“孙子”叫开了。
沈安誊没说话,拿起桌上三杯白的红的啤的,一起下咽了。
喝完觉得胃烧了一般,周臣坐在旁边,拍拍沈安誊的肩膀,一脸贱兮兮,说他越来越能喝了,以前可是一杯倒。
沈安誊笑了笑,没说话,一只手掐着周臣大腿,将他的指甲挖进肉里,周臣立马变了脸色:“哎呦哎呦,沈安誊你给老子放手!!”当身后的门再一次打开时,沈安誊没在意,只看见另外几个人都站起来迎上去。
听得周臣在旁边捏住沈安誊的肩膀,力度有些大:“卧槽,,那是?厅越?!他啥时候回来的??”沈安誊立即皱眉,胃里的酒混在一起,隐隐翻滚,听到身后来人笑着说:“抱歉,来迟了。”
一群人将他迎上上座,好巧不巧就在沈安誊对面,周臣站起来,有些局促:“越哥,,你回来了?怎么都没听说啊,,”边说边往旁边看,结果沈安誊只埋头,都懒得看他一眼,他今天白天补眠,睡醒就过来,整个人饿得发晕。
沈安誊填饱肚子之余,暗自吐槽,周臣这孙子,还跟以前一样,没有厅越的时候,三五六道的泼皮赖脸样,在厅越面前,妈的一本正经狗腿子!厅越看了看沈安誊鼓鼓的腮帮子,转移视线看了一圈发小,微微一笑:“贺青说你们在这,好久不见了,我现在回来这边工作,就过来聚一聚,见见面。”
贺青最是激动,能不激动吗?厅越以前混账的时候,贺青跟着他可学了不少。
当年跟别的学校一群人干架,贺青被揍得鼻青脸肿,厅越拿着一根钢管敲破别人的头,从此贺青就对厅越唯命是从,化为忠实铁粉。
厅越以前和大家玩得好,又因为年龄大一些的缘故,有事都是他主心骨,说一就是一。
如今凑在一块,依旧气场强大,一个个家长里短,事无巨细,了解清楚。
沈安誊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四周原本灌他酒的人都去了对面。
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但又没法走。
厅越和沈安誊之间的氛围,其他人也感觉到了,以为他们也是第一次重逢,可能当年太亲密,如今就更加不适应。
周臣趁着大家打打闹闹间,叫上沈安誊去走廊上吹风,点上一支烟,问沈安誊知不知道厅越回来了,沈安誊点点头:“他现在是越界的总经理。”
“卧槽,你他妈要坑死我啊,越哥在你那上班,你还来我公司,他还不得弄死我啊!”沈安誊拿起周臣的烟盒,取出一支点上,手指间环绕着一缕缕白烟,散在空气里发出沉迷的香味,对周臣说:“你就当帮我个忙。”
沈安誊这副模样,周臣愣了愣,沈安誊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几乎从不低头。
以前厅越突然出国,沈安誊也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们曾经是最铁的哥们,最默契的朋友,甚至大家都觉得,如果沈安誊是个女孩,他们绝对是最合适的一对。
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就觉得这两个磁铁分开了,而且一分就是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