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太高冷+番外(31)

重活一世,林音决意不顾礼数,寻了岚家哥哥,相夫教子,恩爱一生。

只是,这岚家哥哥,怎就如木头般难搞。

林音拿帕子为他拭汗。

岚青吓得半跪地上,“三姑娘,男女大防,这样,怕是不合规矩。”

林音气了,索性靠得更近些。

“那这样呢?”

“怕是……更不合规矩了。”

就是一个醋精、闷骚实则嘴欠的小校尉被重活一世不要脸皮、瞎话连篇的小美人缠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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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一章-卿本佳人(4)

但今夜, 对闹贼以后的青山县而言,显得格外安静。

闻莺哼着小曲欢快地在井边打水洗衣服, 小手在衣服上捶来捶去,看着蹦起的水花, 心里的郁结散去了些, 觉得很是开心。

现在的生活很好, 她自幼又是皮实的, 如今自己什么都能干得, 衣服也洗得,力气活儿也能做,柳闻月是万万比不上她的。

闻莺在衣服上捶捏了一会儿, 捶了捶腰,从小板凳上起身倒水时才发现院子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那人正站在夜色里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洗衣服。

眉眼含笑, 竟是比月光还要晃眼。

闻莺怒气冲冲地把水往地上一泼,好容易散去的郁结又回来了, 叉着腰指责面前的人,“你私闯民宅!”

小五抬眼看了看她,“我敲了门的。”

闻莺不再理他, 把木盆放回去,弯下腰吃力的从井里打水, 小五走过来接过闻莺手里的木桶,“我来吧。”

“不用。”闻莺抱着木桶不肯撒手,小五僵持不过,只好放手。

谁料小五的手一松, 木桶的重量全压在了闻莺手上,闻莺往后踉跄了一下,就被怀里装满水的木桶压到了地上,然后木桶无情的兜头洒了她一身水。

木桶撒完水后咕噜咕噜滚走了,闻莺揩了把脸,吐出一大口井水狼狈不堪的坐起来。

小五有些好笑的探出手去想把闻莺扶起来,闻莺把小五的手打开,眨了眨湿漉漉的眼,心里涌起一股委屈,这么多天憋下来的烦闷终于有了出口,干脆坐在地上抱住膝盖大哭起来。

小五从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扯下一件干衣服披在闻莺身上,有些无措的蹲在她身边,想道歉却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干巴巴的说了句,“抱歉。”

这抱歉说得毫无诚意,闻莺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话,“我要回家找我爹……”

小五抬手顺了顺闻莺的后背,顺着她的话问:“你家在哪儿?”

闻莺泪眼汪汪的从膝盖里抬起头,瞪小五一眼,“我才不告诉你呢!”

小五十分真诚的建议,“回家几天吧,我派人送你回去,青山县……大概要出事了。”

闻莺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闻言飞快的抹了抹眼泪,“要出什么事了?”

“……”

“快说啊,要出什么事了?”闻莺晃晃他。

“这次的贼来头不小,我总感觉这背后有人指使。”

闻莺自幼被柳权耳濡目染,比总被隔壁孙二虎欺负的温良远上道多了,很快抓到重点,“你是说,这个贼并不是单纯的想偷东西?”

小五点点头。

闻莺仔细回忆了这些天的事, “也对,一开始她只偷一些小物拾,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后来她就像玩弄衙门一样,这里偷点儿那里偷点儿,最后开始偷达官显贵家里的贵重物品,逼得衙门不得不插手,搞得衙门里里外外焦头烂额。可是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或许单纯的是为了整我们。”

小五摇摇头,顿了顿,“或许她是真的想偷什么东西,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想掩人耳目。”

闻莺为这贼的恶趣味吐了吐舌头。

小五回到刚才的话题,“你家在哪儿?”

闻莺猛地摇头,“我不回去,回去了我爹要逼我嫁人的!我不出门就行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闻莺拍着胸信誓旦旦的保证,拍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衣服被水浸湿透了,胸前的起伏已经微微透了出来,闻莺捉紧身上的干衣服,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跑进屋内了。

一阵夜风吹来,闻莺顿了顿,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小五失笑的摇摇头,真是挺麻烦,比温良远麻烦多了。

*

谢家。

谢独坐在屋顶,对着悬在上方的一弯明月喝酒,耳朵动动,笑笑对着远方说:“秦姑娘这次是来偷东西还是偷人?”

谢独话音一落,便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影中闪出,一个旋身坐到了谢独旁边。

谢独拍拍手掌,“好轻功。”

秦雨时漫不经心地笑笑,“轻功不好,焉能做梁上君子。”

谢独也笑,伸直腿眯着眼看天上的月亮。

秦雨时拿过谢独喝酒的碗,没有扭捏,给自己倒了一碗,仰头一饮而尽。

把酒碗放回去时,才意识到谢独正托腮看着自己,秦雨时擦擦嘴角,瞥他一眼,“看我作甚?”

“秦雨时……”谢独的声音很低,夹在风里,“是在雨天出生?”

秦雨时愣了会儿神,而后说:“不是,是在一个雨天被人捡回家的。”

“很好听。”

“嗯?”

“我说你的名字很好听。”

秦雨时从善如流的答道,“你的很难听。”

谢独笑笑,他和妹妹的名字是爷爷取的,取自一句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名字取出不久后,谢老爷子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谢独同音亵渎,但名字已经记入族谱,入了谢家祠堂,求了老祖宗保佑,不好随意更改,只好将错就错。就这么叫了许多年。

自从成了年,已经很少有人再敢像小时候的玩伴那样开他名字的玩笑了,他被扣上了谢家大少爷的高帽子,是个人都会恭维谢老爷子名字取得极其雅致。

这么被秦雨时公然提出来,谢独觉得有些好玩。

喝口酒悠悠然地说,“原来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来偷你们家的东西,自然要打听清楚你们谢家的门路,”秦雨时看他一眼,“你的名字,大概是你爷爷一生的败笔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错误才更能证明他是一个人。名字而已,不过就是一个代号,我的虽说难听,再找一个连一起好听不就行了。”

“你在说你和谢小姐吗?”

谢独转头看秦雨时,“在说我和你啊,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第二句可不就是下着雨的时候吗?”

秦雨时对上谢独的视线,“这首词的意思很不好,我不喜欢。”

“是吗?”谢独有些失望的耸耸肩,“我不懂词。”

“谢家的人不懂词,真是稀罕。”

谢独笑了笑,不置可否。

秦雨时对着月色默默饮酒,过了一会儿,听见谢独说:“一个姑娘家,不要总飞上飞下的,不要总穿夜行衣,更不可以随便和陌生男子喝酒。”

秦雨时偏头看他,谢独又说:“不要总活在黑夜里,要多晒晒太阳。长得这么漂亮,不穿漂亮些,太可惜了……你看我妹妹,每日就爱穿得花枝招展……”

秦雨时打断他,“上次为什么帮我?”

谢独开始不正经,眨眨眼说:“因为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呀。”

秦雨时扬眉,“你确定……不捉我见官?”

“反正真的玉如意也没有丢,其他的不关我们谢家的事,”谢独从秦雨时手里把酒碗拿回来,“我只是想警告你,别做得太过火,有人如果看不下去了,我保不了你。还有,青山衙门不是那么好惹的。”

“多谢忠告。”

女子的声音还留在耳边,谢独抬起头,身边已经没了人,笑着饮了口酒。

*

秦雨时没有听谢独的话就此收手,还是三不五时的去偷几件东西,秦雨时真正触怒温良远,是她偷了一车瓷器。

一车瓷器本是小事,坏就坏在秦雨时偷懒搬不动那些瓷器,又怕惊动了人,不能就地打碎,索性一把火将库房烧了。

要知道,那库房里还放着邻国的使者进献给皇上的几车云纱,一把大火把库房烧了个精光,邻国的使者驻留在青山县的官驿,听闻此事后拿两国邦交重重的批评了□□对他们的污蔑,扬言要立刻回去禀报他们大王。

温良远向来明哲保身,行事小心谨慎,打死也不愿意在自己管辖的区域内出这么大的乱子,想他温家烧了几辈子的高香才烧出了他这么一个状元,虽说小五给他漏了几道题,但他好歹也是皇帝钦赐的恩科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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