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宠妻日常(24)

跪坐在地上的女子突然昏厥,口吐鲜血。

人群瞬间散开,有好事者说要报官,手拿马鞭的粗汉,朝看戏的人喊道:“报官又有何用,这女奴是我花钱所买,是死是活都由我掌控!”

战争年代人命轻微,除京城以外的都城,许多贱民饱腹不易,死人对他们而言只是稀疏平常。

许怀瑾终是不忍,推开人群走过去,为女子把脉急救,“多少银两。”

粗汉见终有人心生怜悯,要将人救走,他坐地起价高声喊道:“五十两。”

五十两是许怀瑾两年的俸禄,这两年她不贪不受贿,省吃俭用也存不了这么多银钱。

许怀瑾暂时止住她的血,站起来眼眸冷然地看向粗汉,话语间不带丝毫软弱,“魏国律例确实允许奴隶买卖,可魏国律例没有准许随意杀人!奴隶也是人,你这是在犯法!”

旁边的人见许怀瑾身穿官服,知晓许怀瑾是官家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帮许怀瑾说话。

“就是!奴隶也是人!就允许你们这样随意迫害吗!”

“这是天子脚下!这是京都!步行往前一个时辰便是皇城!你这是蔑视皇威!”

“这种人!该死!”

粗汉被逼得耳根烦,他打骂奴隶时,便知晓他过分的行为会被众人指责,可他拿着卖身契花钱打点衙门,也未出过事。

料想眼前的人官级不大,如若不然在京都为官,怎会五十两都拿不出。粗汉趾高气扬地朗声道:“见官便见官!还怕你们不成。”

许怀瑾哼笑,京兆尹是易鹤川的人,粗汉若是想见官,此生想出狱的几率为零。

“莫怪本官不提醒你,此生进狱,永无再见天日之时,若是识相,以后贩卖奴隶莫用如此肮脏的手段,如若不然今日本官能放过你,明日你便会如同你手底的奴隶,被人抽打折磨致死!”

粗汉心中无惧,只当许怀瑾是在说大话,如果她有这么大的能耐,怎么不直接押他见官,而是借着众怒逼他见官,他也不是吓大的!

粗汉双眼鼓起瞪大眼睛,结实的身体往前一站,毫不将许怀瑾放在眼里,反而挺起肚皮,将许怀瑾撞去一丈远。

轮气力,许怀瑾确是不敌粗汉,轮拳脚功夫粗汉便是找死!

“君子动口不动手,无知莽汉才仗势欺人,拳脚相加!”

许怀瑾冲上前,在粗汉反应不及时,踏着糙汉的身体冲至半空,双腿夹住粗汉的脖颈,将粗汉带翻在地,狠狠将他塞满稻草的脑袋,摔在地上。

粗糙生怒,快速从地上站起来,挥起马鞭朝许怀瑾冲过去,许怀瑾出手狠厉,向来不会耍虚招,她迎着粗汉的马鞭徒手接住,顺着粗汉的气力往他身边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到他身后,将马鞭缠住他的脖颈。

许怀瑾踹翻他的小腿,让他惯性往下跪,她提住缠着粗汉的马鞭往后扯。

窒息的感觉席卷粗汉,粗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粗汉还想挣扎着对许怀瑾下狠手。

许怀瑾不会轻易将人杀掉,李浩仪紧盯她的动向,她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在粗汉要死的一刻,许怀瑾立刻松开马鞭,伸脚踹在粗汉背后,让粗汉往前倒装在地上,额前摔出血坑。

许怀瑾站立在身后,将身上沾染的灰尘弹走,儒雅地站在女子身前,冷眼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粗汉,凉声质问道:“还要打吗?”

粗汉摇摇晃晃站起身,不敢再多说话,眼中有愤怒也不敢轻易发泄,此人不仅为文官,且武功在他之上,再逞能吃亏的也会是他。

最终粗汉只能忍气吞声地应道:“草民不知道官人厉害,得罪官人是草民不是,还请官人放过草民。”

许怀瑾将躺在身后瘦骨如柴的女子抱起身,再次询问道:“多少钱?”

粗汉不敢再要钱,连连俯首做低,将女子的卖身契递给许怀瑾,“不要钱,不要钱,官人将人带去看医还需花钱,草民怎敢还要官人的钱,这是卖身契还请官人拿好。”

许怀瑾冷眼不作一词,接过卖身契,便带着女子离开。

她知道这种人不会轻易认输,她等着他找上门来送死。

热闹的大街,许怀瑾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里,粗汉的眼神慢慢变得险恶,他是在刀口舔血的人,如果就这样让许怀瑾走,也太对不起他多年贩卖奴隶。

许怀瑾租了辆马车回府,窘迫地跟守门的门卫借了两贯钱财将马车费结清,再寻人帮她去找大夫。

许怀瑾觉得她着实太清贫了些,她要不要考虑贪些钱,其他朝臣送过来的礼,她要不要装聋作哑的收过来。

回到西院,院中的大门已经被人修好,许怀瑾转念想到昨夜来过她院落的人,难不成是易鹤川将门踢烂?所以今日便差人将门修好?

如若不是,府中也没人有如此大的胆量踢门,还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内,将她门修好。

许怀瑾在心中默念三声罪过,她不应该骂将军。

冷清的院落,嫌少有人,许怀瑾抱着怀里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府中下人奇怪的眼神。

走进院落,许怀瑾瞧见王婆从后院出来,还未来得及打招呼,王婆看见许怀瑾怀中伤痕累累的人,她立刻惊叫地小跑过来,“哟,这是谁家的女娃,怎伤成这副模样。”

许怀瑾长话短说,“是在城门边救助的女娃,我看她着实可怜,便将她捡了回来。”

王婆看得心疼,她连忙去帮忙将许怀瑾偏房的杂物搬出来,简易得搭上木板,垫上几层棉被为伤痕累累的女子当床。

刚将女子放上去,大夫后脚便来。

王婆帮女子整理衣物,将伤势呈现给大夫看时,许怀瑾未来得及退出去,看见女子身后有道明显的疤痕,疤痕下还有道不太明显的胎记。

许怀瑾没当回事,将门带上便离开了。

过了两日,那名女子才悠悠转醒,许怀瑾走进偏房问她名字,可有亲人,她躲在被窝里怯怯地看着她,许久都没有说出句话,还是王婆让女子卸下防备,问到她的名字。

叫周怡。

料想周怡是畏惧她男人的身份,怕她对她不轨,许怀瑾不再去打扰周怡,吩咐王婆有空多来照顾周怡,便不再去打扰她。

许怀瑾走在府中,总觉身边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对,懵懵懂懂走到正院,碰见回府的易鹤川,许怀瑾刚想行礼,便遭到易鹤川的问责。

“终于舍得放下温柔乡出来了?”

许怀瑾有些不理解,她这两日日日上朝处理科考的杂事,怎么叫终于出来,温柔乡又是什么说法?

易鹤川傲娇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许怀瑾不懂直接问道:“首辅大人说的温柔乡是指将军府?”

易鹤川默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听闻许怀瑾说将军府是温柔乡,他有些舒心,放松对她的敌意,可想到他的心思随许怀瑾而动,便有些不悦。

易鹤川冷哼一声,“许大人,谨言慎行!”

许怀瑾着实不懂易鹤川心中所想,虽然不知为何谨言慎行,但未免出错,她脑袋一片空白的朗声应:“是。”

易鹤川冷眼看向言不由衷的许怀瑾,许怀瑾默默地缩紧脑袋,心虚的避开他的视线。

第22章 翰林院士

易鹤川抬脚往议事房走,许怀瑾站在原地目送着易鹤川离开,外邦探子的事,易鹤川应要与各大臣商议对策,刚才她已见张安将许多大臣引入议事房。

走到庭中,发觉身后的人未跟上,易鹤川转头看向许怀瑾,身上的威压瞬间四散开来,沉声道:“怎么?还想去陪救回来的小姑娘?”

许怀瑾呼吸有些不畅,微张唇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不过是目送易鹤川离开,怎么就扯到要去陪小姑娘?

许怀瑾不说话,易鹤川还以为许怀瑾默认他的话,他怒气更甚,转过身来星目微敛,冷声道:“年轻气盛痴恋女色,还能有何建树?宋木青在军营便是如此教你?现国家危难,你竟无动于衷?可还是魏国的官!”

秋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许怀瑾穿得少,身上闪过一阵冷。

易鹤川自认为是许怀瑾心虚,他稍稍动了动,伴随着寒气更甚的秋风,缓缓道:“今日你不必参会,明日到书房来告知你的想法。”

许怀瑾莫名被扣上大罪名,想洗还洗不清,她为什么要陪着周怡,她没有喜欢同性的癖好。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