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半睁,看见近在咫尺英俊的脸,豁然抬起身吻住他的唇,惊觉有用,甚至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压在身上的人像是很愤怒,他将她用力推到旁边,嫌恶的站起身,用力地擦过嘴唇,耳尖通红的站起身,匆忙地离开马车。
易鹤川脸色难看的逃离骤然升温的马车,他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居然将男人看成了女人!还觉得她这幅模样诱人得紧!
想到许怀瑾凑上来的吻,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他居然被男人亲了,还是勾着舌头的亲!他现在不觉得诱人,只觉得恶心的紧!
张安收到消息,知道许怀瑾中药易鹤川亲自将她送回来,紧忙让人将她送回将军府西院的院子,请来大夫给许怀瑾治病。
许怀瑾意识模糊,根本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人抱着她,她就想凑过去亲,府里的下人没有断袖之人,瞧见许怀瑾胡乱亲人,都像是有瘟疫般,想要远离她。
气过后的易鹤川回到院落,想到许怀瑾还在马车上受罪,他刚想吩咐人将许怀瑾带回西院,转念想到许怀瑾还未解药,谁去谁就被祸害,他又勉为其难的转身去府门接许怀瑾。
接许怀瑾的下人,被许怀瑾吓得一团麻乱,张安正愁的满脸乌云,想找个女人去给许怀瑾舒解舒解,就遇上来寻许怀瑾的易鹤川。
张安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他慌忙禀告道:“大人,许大人药效发作的厉害,接他的下人被他逮着亲,如若不然去给许大人寻个干净的女人家,也好缓解缓解。”
许怀瑾竟然还亲其他人?易鹤川心里有些酸,真当是吃了药控制不住滥情的东西,不管是谁都能亲上去,还不嫌脏。
易鹤川大步向去许怀瑾院子的小路走,冷哼问道:“亲了几个?”
亲了几个?张安有也回不过神,这时候是在意这些东西的时候?张安不敢揣测主子的心,连忙应道:“还没亲上,下人知道许大人中药,都离她远得紧。”
张安越说越没有底气,那哪里是离她远,分明是恨不得将她摔晕在地上,不让她有作乱的机会。
易鹤川冷眼扫向张安,追上扶送许怀瑾的人,见他们任由许怀瑾摔在地上,他周身寒气逼人,快步走过去将许怀瑾拉到怀中,不再让他们碰。
“张安!将这些下人驱逐出府,永世不得入都城!”
张安知道这些不干事的人吃不了兜着走,没想到易鹤川这么狠,直接将人赶出都城!
罢了罢了,还没有行杖刑,也算是易鹤川没有下狠手。
熟悉的味道铺满鼻腔,许怀瑾下意识搂着她的人是易鹤川,她不由自主地喃喃出声,“将军大人。”
听到许怀瑾低声缠绵的呼喊,易鹤川低头看向身上满是灰尘的许怀瑾。
他心一狠,直接将许怀瑾横抱起来,不顾众人的眼光,将许怀瑾送到西院。
易鹤川在心里劝导自己,她算个不能多得人才,他要珍惜人才,丰满羽翼才能跟朝堂中的人抗争。
柔弱无骨的人,轻柔的摸着他的胸膛,易鹤川闻着恶心,让许怀瑾先摸着,待他走到许怀瑾的院落,一脚踹开门,再也忍不住将许怀瑾扔在床上就落荒而逃。
他要洗澡,许怀瑾摸在他身上的触感还有,他想把胸前的皮都洗破,将那股黏腻感洗掉!
许怀瑾被易鹤川猛地一扔,又恢复了三分意识,她满头是汗的下床,不让张安等人靠近,踉踉跄跄跑到后院的暗渠,跳下去让自己彻底清醒。
张安不放心许怀瑾,他跟上前,担忧地问道:“许大人,我已叫了大夫,你是否要出来让大夫诊治?”
许怀瑾自己会些简单的医理,如果让大夫过来,定会看出她女儿身,她强忍着痛苦,朗声道:“不用。”
过了会儿,又轻声问道:“是首辅大人将我送来?”
“是。”
“那我可有做何过分的事?”
张安想了想,回道:“摸了首辅大人的胸口。”
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张安又补充道:“还柔搓了许久。”
无脸再见人。
第20章 服软
泡在水中将药效压制下去,身上再无奇怪的感觉,许怀瑾才拖着冻僵的身体,脸色苍白的从暗渠里出来。
为防被人瞧见身体的曲线,许怀瑾身体佝偻的慢慢往院落里走,张安已经回去,留下一名白净的少女在旁等着她。
许怀瑾不敢懈怠,她看向那名脸庞秀丽不敢抬头的少女,虚弱地说道:“回去吧,跟张安说我无事。”
少女愣怔片刻,她还以为今日清白不保,未曾想许怀瑾竟不愿意碰她,少女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她美色也算是佼佼者,许怀瑾居然不动心。
少女想要出口挽留,但想到自己行为放浪,被有心人传出去名声不保,只得轻声应下,“是。”
回到院落,许怀瑾看见摇摇欲坠的两扇门,她站在门外盯了半晌,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人,竟把她的门给踢坏了!
许怀瑾走进卧房,试图将门装好,再推着柜子箱子过来挡一挡,没想到摇摇欲坠的房门直接掉在地上发出轰响。
沉默了会儿,许怀瑾深深叹口气,她转眸看向一贫如洗的房间,算了,应该没人会来偷东西,先把衣服换了要紧。
拿着私密的衣物在隔间换好,许怀瑾将卧房的物件放归原处。
累坏的许怀瑾躺在床上,感受着黑漆漆的屋外吹来阵阵冷风,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她总感觉没有安全感,会有人突然冲进来谋害她。
许怀瑾晚上睡不着,干脆提前两个时辰提着灯笼,慢悠悠地走进皇城,在长乐门排队等候皇宫开启。
寅时,陆陆续续有朝臣走来,他们瞧见许怀瑾站在长乐门前昏昏欲睡,都讶异地看向她,昨日的事他们可都听闻了,许怀瑾中药厉害,慌不择乱地抱着首辅大人下手。
现在居然能如此早来此,定是被首辅大人赶出来。
许怀瑾困得厉害,根本没空关注闲言碎语,脑海里混混沌沌,只想睡过这一遭。
“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
“首辅大人。”
接二连三恭敬的问安越来越近,许怀瑾被吵醒,迷糊地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提着灯笼看向身形伟岸气宇轩昂的易鹤川。
然后看着易鹤川气势变弱,不着痕迹的躲开她。
许怀瑾端正姿态问安的话还未说出口,看着易鹤川渐行渐远,心里闪过大大的疑惑,易鹤川不仅没有责怪,反而对她避之不及,难不成是她揉搓他胸膛让他心生嫌恶?
沉重古朴的长乐门轰然开启,朝臣陆陆续续往里走,许怀瑾尴尬地站在长乐门前,那她以后如何跟易鹤川相处。
见天色渐明,许怀瑾不敢再多耽搁,提步快速往金銮殿走。
“怀瑾。”
身后响起范寅的声音,许怀瑾转头看向范寅,边走边道:“今日怎来的如此晚,你走快些。”
范寅追上许怀瑾,气喘吁吁地压低声音小声道:“你可知道昨日你被翰林院士陷害后,他府上发生了何事?”
许怀瑾脑袋尽力回想重生前的剧情,有个模糊的大概在她脑海里回荡,她不确定地询问道:“是否是许映梁出了事?”
范寅凑得许怀瑾极近,跟许怀瑾身贴身,脑袋都快要蹭在一起了,“是,真是恶人有恶报,翰林院士的千金被世子林景祁给糟蹋了。皇上为此大发雷霆,将世子禁足。”
许怀瑾脑海抽动,林景祁是个纨绔子弟,上辈子在京城坏事做尽,确实勾搭过许映梁,得罪易鹤川,被易鹤川设计流放,可这是很久之后的剧情,不该会在此刻发生。
许怀瑾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安,有人不安分,在谋划事故。
两人亲密地走入金銮殿,分列站好,抬头见,许怀瑾看见易鹤川眼眸不善地盯着她看,眼神还若有若无的扫向范寅。
许怀瑾身体僵住不敢动,易鹤川不会怀疑她断袖,跟范寅有猫腻吧。
再回想她是断袖,抚摸他的胸膛,不用易鹤川明说,许怀瑾都能想到易鹤川心里有多难受,没将她赶出皇城已经是莫大的宽容。
上朝,李浩仪阴沉的眼经常扫过许怀瑾,许怀瑾知晓李浩仪不会就此罢休,她要先李浩仪一步,找出易鹤川喜欢许映梁的理由,昨天她清醒三分时,听见易鹤川明说见过许映梁,竟然易鹤川见过许映梁,并没有对她产生好感,喜欢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