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川喉咙有些紧,他怎觉得这人生得有些女相,像极了被折腾过后哭得梨花带水,撒着娇儿嫩生生的美艳娘子。
发觉自己想得有些远,易鹤川压下心中的浮躁,斟酌地问道:“你可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
见易鹤川将她的话听进去,粉嫩的脸上有了抹笑,她整理好情绪,清晰地说道:“使臣来都城,司马丰肯定会借机打压将军,皇上明面虽会帮助将军,但暗地里会布置计谋等着将军上钩。”
“臣打听到,那日长公主会约将军去太液池,有人会在哪里落水。”
易鹤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然后呢?”
许怀瑾挺直脊背认真地看着他,沉声道:“然后将军便会魔怔般走进幼帝的圈套,一步一步顺着他的节奏走。”
易鹤川只是笑,并未对许怀瑾的话有丝毫的相信,他能做到这个位置,便不会如此蠢!
许怀瑾知他不信,她紧绷着脸朗声道:“若是那日,我说的未发生,将军可随意处置我!”
易鹤川收起神色,扫向许怀瑾掷地有声地应道:“好!若是未发现你便自行去边关!”
许怀瑾好不惧怕地高声应道:“可!”
宋木青在旁边看得着急,若是这件事出了差错,许怀瑾去了边关保不住就是个死,宋木青想要帮许怀瑾求情。
易鹤川直接将他们挥退。
宋木青心在滴血,他废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许怀瑾成为易鹤川的幕僚,这才多久?
议事结束,许怀瑾还来不及多看易鹤川两眼,就被宋木青丢进了训练场。
六年前,宋木青如易鹤川一样,对许怀瑾从未上过心,把她往军队一扔,什么事都不管。
那时,许怀瑾被饿了许久,10岁的身板,长得跟7岁没差别。
在武力为上的军队,她经常被长她好几岁的男儿欺负,每日回到营帐浑身是伤。
后来,她学贼了,每次跟伤她的人,玩阴的,每次都往死里阴。
再后来,她被宋木青抓现行,丢出军队,找到被她阴的人,去阴她,在她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又将她救回来,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在她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那一年,宋木青吃了她不少苦头,但他从未放弃过她。
后来,她慢慢懂事,懂得宋木青的好,开始听从宋木青的话,宋木青却嫌弃她身板小,碍事无用,将她扔到礼部整理文书。
许怀瑾心里明白,宋木青是怕她上战场,跟昔日的战友一样,死在战场上,尸首分离。
宋木青挑了把长矛,扔给许怀瑾,他双手背在腰后,双腿扎实地踩在地下,“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事?”
许怀瑾握紧长矛,没看宋木青,“知道。”
突地,宋木青快速动身,粗壮有力的腿,猛地踢向许怀瑾。
“知道?知道,你还去招惹他!你嫌活太长了?”
许怀瑾躲避不及,她下意识用长矛卸力,接住宋木青这一脚。
若是以前,许怀瑾绝不会去管,但现在她重活一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她就不得不去管。
见许怀瑾不说话,宋木青心里憋气,连连对许怀瑾使出狠招,许怀瑾咬牙接住宋木青的招数,反手用长矛指向宋木青的喉咙,宋木青动作顿住他未曾想,许怀瑾在都城当官两年,武力不减反增,连他都能压制住。
许怀瑾缓缓松开长矛,在宋木青不甘心再次出手时,将他绊倒在地,再次用长矛指向他的喉咙,“师父,你相信我这一回,我定能胜。”
确定宋木青不再动作,她才收回长矛,朗声道:“师父,你武力落下了,以后要多勤练。”
想要教训许怀瑾,反倒被许怀瑾教训的宋木青,铁青着脸,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才缓缓道:“莫逞强,有事找师父。”
许怀瑾脸上有笑,她抬眸感受新生的日光,朗声应道:“嗯。”
她一定会将幼帝拖下皇位。
作者有话要说:
推基友文 超好看!
《穿成竹马的小宠妃(双穿)》--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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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暗恋 高甜
第2章 首次交锋
许怀瑾轻车熟路拐进将军府,往将军府西院走去。
过来收拾院落的王婆,拿着扫帚,看见许怀瑾,隔得老远跟她打招呼,“怀瑾回来了啊。”
“嗯。”许怀瑾笑着点头,她跟王婆寒暄道:“王婆,又过来了,这几天风大,竹叶落了满地,麻烦您收拾了。”
王婆摇摇头,也笑道:“这是我该做的,不碍事。”
许怀瑾住的院子,是前两年,宋木青给她安排的,原本,许怀瑾不愿意住将军府。
但宋木青说,易鹤川常年留守边疆,将军府无人照应,她才勉强愿意住进将军府。
后来,老皇帝驾崩,易鹤川被调任回京,许多杂事落在许怀瑾身上,许怀瑾也没机会跟宋木青提搬出去。
许怀瑾的院落不大,王婆扫完竹叶,便拿着簸箕离开了。
许怀瑾拿木桶,从后井打满水,提到后门洗澡。
刚在训练场滚了几圈,身上沾满灰尘,黏黏糊糊贴在皮肤上,让许怀瑾很不舒服。
洗完澡,许怀瑾也没有束胸,她拿着巾子,边擦发边往外走。
许怀瑾的皮肤很白,白得像窑炉里刚拿出来的乳白瓷,通透,细腻。
因为这事,许怀瑾还被宋木青嘲笑过,他说她身为男儿,却长了副女儿家的模样,以后定是非富即贵,要她决不能忘了他这个师傅。
她本是女娇娥,那里来的男生女相,对于宋木青的打趣,许怀瑾只是一笑而过。
感受到熟悉的威压,许怀瑾擦头发的动作顿住,她敛眉抬头看向头发高束,眉目含威,棱角分明的俊脸。
许怀瑾稍稍含胸,她不动声色地把巾子,担在肩头,遮住胸前的起伏。
许怀瑾后退一步,躬腰喊道:“将军。”
易鹤川扫过肤色白得晃眼的许怀瑾,他疑惑问道:“你怎么在这?”
“启禀将军,前两年,将军不在京城,宋将军便让臣,住到这偏院,帮将军守府。”
顿了会儿,许怀瑾又继续说道:“将军回府后,臣本想尽早搬出去,奈何身上杂事过多,忙起来,便忘了跟您提。”
易鹤川没搭话,他看向许怀瑾院落后,满林的长枝竹随风飘动,显得很是平和,易鹤川出声打趣道:“你倒是选了个好地方。”
许怀瑾顺着易鹤川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将军回府,臣不便再在府中打扰,明日便搬出去。将这处地方让出来。”
易鹤川打量他一眼,神色很淡,“不用。”
易鹤川模棱两可的态度,让许怀瑾想起上一世,许怀瑾阻止易鹤川,为红颜许映梁杀忠臣的事。
当时她义愤填膺,找到易鹤川,将搜集到许映梁所有骗他的事,摆在易鹤川眼前,想让他杀了许映梁,谁知他却淡淡说道:“我知道。”
许怀瑾觉得有些闷,她哑着声音应答道:“是。”
易鹤川听出许怀瑾对他有些不满,她今日在书房对他大言不惭,现在还对他不满?
易鹤川扫向她微躬的身体,许怀瑾心中警铃大作,莫不是易鹤川看出她身体有异?许怀瑾神经紧绷,就怕易鹤川下句话便是揭穿她的身份。
骨节分明的手朝许怀瑾伸过来,许怀瑾身体僵硬,呼吸都变的局促几分,若是被揭穿她该如何说!
是先声制人说易鹤川将她认错身份,无奈之下才入军营,还是说饿得慌,求生欲强,男儿身好使,便用了男儿身?
手触过来的距离越来越近,许怀瑾神情紧张高声喊道:“将军!”
易鹤川掀起眼皮,将许怀瑾肩上的竹叶拿开,懒洋洋地应道:“嗯?”
许怀瑾看见易鹤川手中的竹叶,一时之间往了说话,他只是帮她拿下竹叶?
许怀瑾怔怔地看着他,眼神有些不可置信,他率先问道:“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