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知道周砚给出的那颗药多珍贵,但是他身上并没有能够与之匹配相同价值的东西,沉声说:“谢谢。”
周砚:“客气。”
木头带着莫纹和任沫沫离开以后,周砚指着地上的洛暖说:“洛暖就给你带走吧。”
安澜:“???”
安澜一脸懵逼,“为什么。”
怎么来这一趟我还带了个人回去,你这样做真的大丈夫吗?!
“你和她是同一个阵营的,应该很有共同话题。”楚以淅也跟着补刀:“加油,你可以的。”
安澜:“……”
笑不出来。
之后安澜就眼睁睁的看着楚以淅和周砚相携走进房间,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安澜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把洛暖给拉走了。
进了房间,周砚快速出手,一把扣住楚以淅的手腕,轻轻分开他用力攥起的拳头,力气之大,他的掌心已经被自己的指甲扣出了血迹。
周砚将楚以淅抵在门板上,沉声问道:“不开心?”
“嗯。”楚以淅声音有些闷闷的,找到莫纹之前,想的都是怎么样找到她,找到以后反而更加难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情突然低落。
周砚有些心疼,手指轻轻抹去他脸颊上沾染的灰尘,“莫纹不是没事了吗。”
楚以淅从周砚的手中挣脱,双手环住男人的腰身,“我……”
“嗯?”周砚敏感的意识到他有话想说,但是却有所顾虑说不出话。
周砚亲了亲他的脸颊,“怎么了?”
楚以淅的手紧紧地扣着男人的腰身,声音压抑得仿佛从喉咙之中挤压着,“我想杀了她。”
“折磨她。”
“把她……”
随着楚以淅说话越来越凶狠,楚以淅的身子都忍不住开始颤抖,周砚连忙将他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嘘……”
周砚说:“违背身体本能的事不要做。这些事,我来就好。”
楚以淅睁开双眸,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那是什么?”
身体本能?是什么意思。
周砚说:“身体本能,即为游戏设定。”
楚以淅的脑子昏昏沉沉的,听了周砚的话,好像理解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懂,眼前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水汽,正想说话,却察觉男人不安分的手。
楚以淅当即浑身一颤,“手……”
“什么?”周砚充耳不闻,亲昵的贴着他的脸颊,手下的动作却越发过分。
楚以淅伸手想去抓他,却反被他扣住手腕,“……拿出来。”
周砚:“不是不开心,我帮你放松下心情。”
楚以淅张了张嘴,最莫名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可男人的手在里面越来越放肆,楚以淅紧咬下唇,开口间声音几乎染上哭腔,“不要……”
“乖。”周砚不容置喙:“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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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以淅感觉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乱的梦。
但是睁开眼睛那一刻,梦里的一起都顿时消失,半点记忆都没有留下。
就好像,那个梦也只是一个另类的假想。
周砚一睁眼就看见楚以淅坐在床头愣神,他先是一怔,随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腰身,“在想什么?”
楚以淅浑身一颤,原本就酸疼难忍的腰被男人这么捏,楚以淅扭头瞪他,一脚踹了过去。
“诶呦!”周砚躲闪不及,想必也是没想到楚以淅会这么干脆利落,等坐到地上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说了不做非得做。”楚以淅冷眼,“找打。”
周砚:“……”
周砚委屈的趴在床边,“你昨天求我快一点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
楚以淅越想越气,反手把枕头给他扔了过去,“那我让你停下的时候你也没停啊。”
周砚抱着枕头嘿嘿一笑,不说话了,那种时候怎么能停,停了简直不是个男人。
楚以淅打了个哈切,问:“外面什么情况了?”
周砚翻身上床,一本正经的看着他,“我起的比你晚,而且还没有出去。”
你这话问我你觉得合适吗?
楚以淅:“……”
楚以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问,你答,说那些没用的干嘛?”
周砚:“???”
我已经连说闲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楚以淅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周砚心领神会,“我出去看看。”
“记得带吃的回来。”说着,楚以淅打了个哈切,重新窝回了被子里,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都不听他的了!
周砚答应的的痛快:“好嘞!”
昨晚他们睡觉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外面也没时间能发生什么,周砚说出来看看,更大一部分就是来准备早餐了,昨天自从莫纹失踪以后他们就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早上也该饿了。
厨娘照旧准备了一堆丰盛的早餐,但是周砚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走进厨房,迎面撞上端着鸡汤走出来的任沫沫,任沫沫朝他打了声招呼,“周哥你来了?”
周砚看着她手里的汤,“你这是……”
任沫沫说:“给莫纹姐的,她的眼睛已经好了,喝点鸡汤补补。但是舌头就……所以只能吃点流食。”
周砚点了点头,眼睛好了,耳朵问题应该也不大,就是舌头,他却确实没办法,眼睛这种损伤修复已经算得上是违背了游戏进程,要是再把已经失去的一段补回来,那真的就得出事了。
“那我先拿去给莫纹姐了。”任沫沫说:“锅里还有些鸡汤,可以盛一些给楚哥。”
周砚难的尴尬,摸了摸鼻子,点头说好。
任沫沫笑了笑就走了,她是成年人,昨晚大家都差不多是同一个时间睡得,但是今天早上却只有周砚自己下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必多说,又不是孩子。
锅里确实还剩下很多鸡汤,还有一些鸡肉在里面,但是看着上面浮起来的那一层厚厚的油脂,周砚想着楚以淅应该不喜欢,便另外起锅给他煮了一碗面。
煎牛排直接被他用水煮了,切成细丝放在面里面,勉强也算是个牛肉面。
至于他自己,周砚直接拿了两块面包摸了酱,凑合吃了。
然后回房间的时候,周砚惊讶的发现……房门锁住了!
周砚:“???”
认真的吗宝贝?
合着说这些都是逗我玩的呗,就是想把我弄出去然后不让我进门。
看着碗里的面条,周砚深吸一口气……
“小美人我错了!”
“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昨天晚上不应该……”
‘砰!’
话音戛然而止,楚以淅打开门一把将周砚拽了进来,“你给我过来!”
周砚连忙断稳了面条,“诶诶诶,面,小心面撒了……”
关上门,隔绝那些人饶有兴致的视线,楚以淅咬牙道:“你乱喊什么?!”
周砚把面条放在桌子上,为自己辩解,“没乱喊啊,我就是知道错了认个错而已呀。”
“你——”楚以淅气的简直想直接把面条扣在他头上。
周砚说:“好了好了,我错了宝贝,先吃饭吧,一会面条就不好吃了。”
遇事先认错,只要不犟准没错。
这是周砚对楚以淅的性格摸索出来的,你跟他对着来,那不好意思闹到最后只有两败俱伤,但是你一软,楚以淅就不会继续跟你刚了。
所以说,一句认错就能解决的小事情,还搞那些没有用的干嘛呢。
周砚直接拿了一个小的床上桌给他,让他能坐在床上吃,周砚还特别贴心的在他身后塞了一个座椅靠垫,说:“要是疼的难受就跟我说,我给你揉揉。”
楚以淅吃面的动作一顿,险些没呛到,瞪了他一眼,换来一个轻柔的微笑。
面条的味道很不错,吃到最后楚以淅连汤都一起喝了,周砚问:“没吃饱?”
楚以淅摇了摇头,“吃饱了。你早上吃了吗?”
周砚含糊道:“吃了。”
楚以淅把碗收起来,听周砚这么一说,好像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应该是着急给他做吃的,所以自己都没吃或者随便吃了点东西糊弄过去了,楚以淅:“我给你做点吃的?”
周砚大惊失色:“虽然我昨天有些过分,但是小美人你也不用这么就要除掉我吧。”
楚以淅:“……”
忘了,忘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