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生百谷+番外(21)

裴嘉言被我看得不自在,试探着要抓我的手。我任由他抓过去时顺着惯性一倾身,准确无误地吻住了裴嘉言。

因为老妈白天寸步不离加上护士不定时的查房,哪怕我和裴嘉言中间只隔了一米远,我们也不能亲近。我看着他每天脱离危险,从只能喝水到可以吃点简单的稀饭米糊,脸色健康,日渐软绵绵,但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真的抓心挠肝。

这下将近出院,以后不知道多久才能见面——而且再见面裴嘉言说不定就记恨我了——总要有个机会让我回回本。

裴嘉言没想到我会这时吻他,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紧紧抱住我。

经年渴水,一朝逢霖,稍微触碰后裴嘉言就张开嘴唇,手臂缠住我。那只树袋熊回来了,但我不能太着急,撑着他隔开两个人的距离再用力去接吻去含他的舌头交换唾液,我这姿势一定很滑稽,裴嘉言闭上眼时有凉悠悠的水渍落到捧着他脸的我的手上。

我摸索到病床边的开关,熄了灯。

他还没恢复,不能做,可我已经忍不住了。

单脚跪在床边只用另一条腿支撑全身,我吻着裴嘉言,他一点也不怕被我吃掉,顺从地抬着腰想离我更近。单薄被子堆到一旁,裴嘉言穿病号服的样子显得脆弱,但他眼神很亮,是黑夜里最灿烂的星子。

“嘉嘉,”我一颗一颗拧开他病号服扣子提要求,“不叫哥哥了好不好?”

我真的好不喜欢他时刻都提醒我们是兄弟,现在血流到了一起再说这个我怕自己当场崩溃。裴嘉言执着地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右耳:“陈屿。”

他第一次喊我全名,我莫名地激动,光是这一声传入耳朵直接硬了。

裴嘉言的舌头卷过我的,他伸手隔着裤子摸我,察觉到已经有反应后主动地要跪起来。我没让,叫他躺好别动。

衣服全部敞开后,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空调的凉意让他的乳头完全挺立,我盯着那里俯身含住吸吮。裴嘉言的手指插进我头发,有段时间没剪了变得好长,我正想着不太方便要不离开就先去理发……

抱着我的裴嘉言突然说:“长头发更好看。”

“那不剪了,留起来。”我笑了笑,手指捏着乳头玩。

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之一,从侧面舔的时候裴嘉言就忍不住叫出来。他叫床总是两个极端,要么一直闷着哼哼,像小动物不满足时的声音,要么就放声呻吟喊着哥哥舒服,来回花样不多,却总能让我更加兴奋。

舔了不多时裴嘉言逐渐把病号裤顶起来,他屁股不舒服地左右晃,腰也扭着,试图找个地方磨。我大腿插进去,他就在我腿上面左右地蹭纾解过快增长的欲望。

我咬他的锁骨,顺着小腹一路往下亲,吮吸出吻痕。

这种像伤疤但意义完全不同的痕迹能够在裴嘉言身上停留很长一段时间,我还买不起钻戒和公寓,只能把这当做他和我相爱的证明。

本来想给他搞个字啊纹身啊之类的,可裴嘉言还没完全长大。

长大意味着他终于属于自己,知道轻重缓急,能选择要不要跟我走。

或者说,他能选择什么时候跟我走。

19.

裴嘉言张着腿,让我跪在床尾的位置剥下他的裤子。

他拿枕头遮着胸口和腹部的纱布,另只手若有似无地按我的头,轻轻喘气。他勃起的阴茎顶起内裤,我靠下去,没有想象中的腥味,裴嘉言性急地示意我去给他含,我抬起眼时,看见了他如水的目光。

以前我们做到最尽兴的时候什么姿势都试过,倒是一点不会抗拒。

但看他一眼,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这时窗帘不怎么遮光,路灯和月色混在一起被纱窗搅碎了落在裴嘉言身上。他皱着眉,嘴巴微张,看上去比以前更熟了,陌生的感觉短暂让我失神,沐浴着碎玉光泽的裴嘉言更让我失控。

我含住他是裴嘉言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这腔调太熟悉。他几乎湿透,阴茎顶端不断渗出腺液,顺着往下流,我握了满手也不管径直去揉他的囊袋。

给裴嘉言做手活让我兴奋极了,去他妈的什么性欲缺失,裴嘉言光是躺在那儿给一个暗示的眼神,我就能不顾一切抱着他做到天亮。

他的声音湿了,腹部也有了汗意,仰着脖子抽气时拉扯到伤口,又吃痛地“啊”了一声。我没打算在这时放过裴嘉言,变本加厉地沾着他自己流出来的腺液,手指往后穴插。裴嘉言有点吓到,脚趾动了动,无声地问我想做什么。

“让你舒服,乖。”我说完继续含他,往喉咙深处吞。

裴嘉言受不了刺激,屁股里很紧地收缩着,手指没法进太多。好久没做,他很抗拒进入,我不着急地揉他的屁股周围,摸到后腰掐了几下。

“不会痛,交给我好不好?”

我在他膝盖的擦伤亲了一口。

腿根泛起一片粉红开始比平时体温更热后,裴嘉言总算放松些,听话把膝盖分得更开,我撑着他的穴口,中指全部送进去了。我摸他最兴奋的地方,那个点很浅,擦过去时裴嘉言激动地叫着哥哥小腿乱蹬。

他的阴茎在我口腔里胀大、充满,沉沉地跳动了两下,我有点发呕,但忍住继续给他吞,舌头不灵活地取悦他——我长这么大没给人深喉过,为数不多的经验全给了裴嘉言。

他抓着枕头,忍不住呻吟又想去咬,脸上泛起绯红欲潮。

手指抽出来插进他嘴里堵住叫声,裴嘉言的涎水混合腺液顺着我的手掌侧面一路淌到腕骨弄湿了袖口。他咬着我,有点痛,缝隙里泄出零碎的音节。

“哥……陈屿、陈屿……好酸……”

他总算学会了不一直喊哥哥。

我吐出阴茎,撑起身和他接吻,硬得发疼的鸡巴抵着臀缝不停摩擦。裴嘉言以为我要进去了,主动地沉着腰,我拧了下他的乳头示意伤口。

裴嘉言执着凝视我:“没关系……你进来,进来。”

他说没关系,我不能当真的没事。刚才差点射精的感觉牵动伤口裴嘉言都忍着没喊痛,我要真进去,他本来就不短的住院期又要拉长。

我咬着他饱满的下唇,狠狠顶了他两下:“等着,给你玩儿个花样。”

然后埋下去,撑着裴嘉言张开的腿,我含住他的囊袋吸了两口,在他甜腻的惊喘中舌头舔上了微微张开的后穴。裴嘉言喉咙里的呻吟再也憋不住,他的脚跟在我肩背上打颤,声音抖着,手按着我额头想把我推开。

我没理他,一边做一边掐了把大腿内侧。裴嘉言出汗出得很厉害,他再这样会脱水,里面剧烈地颤抖着夹住我,腿根间歇抽搐,脚趾全部锁紧了。

舔他的时候我给自己撸,多少缓解了胀得发痛的阴茎快感。我抬眼看他的表情,沉迷于裴嘉言每一点被情欲左右的失控。

每每这种时刻,我才能真正觉得他属于我。

他不再是迪士尼公主或者温室里的玫瑰花,离开童话城堡裴嘉言依然能活着。他不脆弱,走入人间烟火后有了不一样的温柔但保持着空中楼阁的浪漫,他在现实世界里也灿烂,他不是不可玷污的纯白精灵。

我给裴嘉言涂上彩绘,他从画里走出来,并把我从越来越深的黑白灰中拉住。

多么完美的救赎。

/

裴嘉言惊叫着射精,全部被我接住了。

我直起身,在就这样和他接吻和吞下去中犹豫了一下,裴嘉言拉着我的肩膀让我差点摔在他身上。他帮我选了,我们接吻,不管呼吸会不会骤停都没分开,精液与唾液混合加上浓烈的爱,就是欲望的味道。

“你跪起来……”裴嘉言喘着气说,沉浸在高潮里。

我知道他也想帮我含,但一撑起身就压着手术刀口拉扯出五脏六腑都抗议的痛楚。裴嘉言皱着眉,不上不下地僵在那儿,没喊出来。

“别逞强。”我掐了把他的屁股,被子堆在他腰间在被褥下抵住了他的腿,贴着裴嘉言的耳朵说,“哥哥用你的腿,夹紧一点我就会很舒服。”

他笑了声:“不是不让喊哥哥吗……”

那不一样啊,我说完,裴嘉言搂着我顺从照做。大腿和屁股临时挤出一个口子让我操,进出时我的鸡巴磨过他的阴茎和后穴,我感觉到那里张开着,翕动时像呼吸那样吐出一点诱惑的热气,真是用尽克制力才没直接往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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