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什么呢?”这时许廷研拉着郭煦出来了,郭煦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挑了喜欢的吗?”周顾看郭煦坐在边上,轻声问到。
“廷研的东西自然都是好的,我也用不到,就先挑了两个。”
“不用跟她客气,这一遭我是花了不少银子,怎么也得找回一些。”
“果真是做买卖的,我给你的药材可是最低价了,还派了人跟船,我还没跟你算呢。”许廷研跟周顾说到。
“我这刚才还跟他说那两箱药材要不要派人跟着,他都有了法子。”
“哎,别说我了,”周顾接着说到,毕竟朝廷的事,他不想在此多说,许廷研刚要说话,看周顾说话就没再问了,“我还要跟你说呢,这几日我们在谯城也是走了走,这药市真的掺假,以次充好太多了。”
“你当我不知吗?”许廷研喝了一口茶,然后用着平时她做掌事少爷的样子,说到。
“我们一直在想对策。”一旁的魏与衣也是跟着说到。
“这些年,虽说父亲让我掌家,可是毕竟他还在,我不能随便去做什么,随着谯城的药材买卖做的大了,各种药材出现在集市上,我们,”许廷研看了看魏与衣,虽然还是不想理他,但是说这事不能再耍脾气,“我们也差不多知道是哪几个是大头,父亲念着交情,不好出手,我倒是不怕得罪人,毕竟我的名号也不需要他们评说,这不今年父亲看我能撑大局,就索性出外云游,要不,我也不敢这么出手。”郭煦一旁听着许廷研的样子,心里是很佩服。
“看来你也有了打算,那我就不用跟着操心。”周顾也是把心里的疑虑打除了。
“只是。。。只是这本想着忙完就去京城看母亲,看来又要耽搁了。”许廷研看了看茶杯。
“无妨,我会跟母亲写信说好的。”魏与衣拉过许廷研的手,说到。
“你怎么还在这啊?不是让你别跟着了吗?”许廷研拿出自己的手,对魏与衣大声说到。
“好了,你这也别再跟魏大哥赌气了,毕竟有你们忙的,这要是总不理他可怎么好。”周顾看该说的说了,知道这次来还要帮着两人和好,就看看郭煦然后说到。
“就是,就是,烁恩说得对,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别什么都不说啊。”魏与衣知道周顾的意思,忙跟许廷研说到。
“你让我说什么,我不得找得到你人吗?去年就开始四处奔波,在外采药,好不容易回来,又要打点药市的事情。你知不知道我们多久没好好说了话了。”许廷研一脸委屈。
“是我不好,因为今年是你一人弄这个药市,我也想多帮衬你一些。”
“是啊,你在外会客,我可听说你这最近总往何香楼去。可是有人跟我说,药市刚开市晚上就跟人在何香楼喝了酒。”
“我就去这么一次,还是跟着烁恩一起,当时小煦也在。”
“这个是真的,我们没喝酒。”郭煦不等周顾说话,忙说了话。
“那你是不是也看到芝心了?怎么样,好看吧?对了,她有没有说想我?”许廷研马上笑了笑,拉过郭煦的手说到。
“确实好看,只是当时烁恩哥哥和魏大哥一直议事,还不曾看她开口说话。”
“哎。。。我也是忙碌,还想着那日去看她,她会弹曲子。”
“曲子?洛安我也认识一个弹曲子的,你这么说我也好久没听了。”周顾看了看魏与衣,两人只好摇摇头。
“那等到哪日我去洛安,你带我去听曲子?”
“那是自然。”
“你怎么还带着她去青楼啊,这许伯伯知晓不得生气?”周顾看两个人说起来没完,忙说了话。
“也是给她找点乐子,上次你看到的那个姑娘,也知道婷婷是女子,所以。。。对了,这是那日小煦给她的银子,一直说话,才想起来给你,她知道当时为了给人做样子,只说这银子收不得。”魏与衣拿出一个钱袋,正是那天郭煦拿出给芝心的。
“不要正好,这现在说开了,你也别不搭理魏大哥了。”周顾把银子放在一旁,然后跟许廷研说到。
“烁恩,小煦,你们不是外人,也知道与衣一直帮着我,可是你知道我也心疼他吗?这出门采药本是我的事,但是他却不让我出门,定了出门的日子,他却夜里跟人悄悄地走了,要不就是喂我喝什么,我这一睡不醒,这我身边的丫头也都听话,全帮他。”
“这许家就剩下你这么一个掌事的,如今看是热闹的谯城,却是一个个就看着许家,你去采什么药,如若你出了差池,我怎么跟父亲说。”都知道许家大公子因为采药一直下落不明,所以也都知道许廷研不许有事。魏与衣此时拉过许廷研的手,一字字地说到。
“可是你有什么事,我怎么跟母亲交代,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许廷研心疼的样子,说到。
“可是发生了什么?”看着许廷研的样子,周顾感觉跟平时不一样。
“这次去采药,他的腿被滑落的石头压了,如若不是躲得及时,这腿可就出事了。”
“你怎会。。。”魏与衣没想到自己一直瞒着许廷研这个事,许廷研却已经早早知道了。
“你从外面回来就借口忙着开市,躲着我,怕我看到你走路时的样子,然后夜里自己偷偷拿了药涂抹,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出门采药都会有点小伤,这不算什么。”魏与衣笑着说到。
“可别伤了筋骨,让我瞧瞧?”周顾也是站起了身,上前说到。
“你们别听她说,现在都好了,这府邸有药,你看我现在不是都好了。”魏与衣站起了身,看着周顾和许廷研,但是两人还是很担忧,“好了,我答应你,下次一定会细心些,我看看给烁恩的药装的如何了,不在你跟前碍眼了。”
“魏大哥。。。”周顾刚要说话,就被魏与衣拦下了。
“哎,这祖上的规矩是掌事的要亲自采药,确实,别人带回的,我也不放心,可是每次与衣出门,我都担忧。”魏与衣出了门,许廷研坐了下来轻声说到。
“你也别担忧了,一会儿回去,我让马车回来时给你带两瓶药,是我自己配的,肯定能治好魏大哥的伤。这次出来,本来怕是有闪失,没想到给你留着了。”周顾劝慰着许廷研,一旁的郭煦心想,原来出门时准备的药是怕在谯城有意外。
“这如今也只能看一步走一步,母亲倒是放心把人交到我手里,可是我却知晓他要受许多的委屈。”
“我正要问你呢,你就准备这么下去吗?毕竟就这么让魏大哥在你这,何况这样对你也是不公平。”周顾心说,毕竟二人是夫妻,总要在一起,这么隐瞒对两个人都很苦。
“这个我自有打算,要不我怎么一直劝着二哥回来过年,他如今也有了孩子,会体会当时父亲的难处,自然也会心疼我,所以,我准备到时过继一个二哥的儿子,让他来继承许家的药材生意,到时我若还年轻,也想给与衣生个孩子,毕竟母亲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当然,”许廷研说着,看着门外,外面已经黑了,可是似乎不会一直黑下去,“我也不会放弃去寻大哥,不见到尸首我不认。”
“你有打算是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平时两倍的字数,想来想去还是放在一起了,想把这个对话一起拿出来(-o⌒)?
☆、郭煦要离开谯城了
郭煦自从那日在药市开市时看过许廷研,第一眼就觉得这人很特别,后来周顾说了她的事,更加想去认识这位不一样的掌事公子,而这只是一个晚饭的功夫,郭煦已经不知是单纯的喜欢,而是从心里觉得她的不易,而还能如此洒脱。
天色也晚了,许廷研也就没留周顾,
“这虽说他要回京城,已经不在谯城,可是还是有尾巴在此,你还是要小心。”许廷研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周顾。
“我知你说的是冉家,这我不怕,我也有万全的准备。”
“我也不管你了,这银子你怎么不拿着?”许廷研摆摆手,看着桌上还有刚才魏与衣给周顾的银子,以为他忘了。
“留下吧,给那个替我们送信的小厮,这几日他来回奔跑也是辛苦。”
“那我替他谢谢你,这药都给你做得了,你明早去驿站,还是那个马车,会有人在驿站等你,与衣办事,你放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