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鸭司机得到了他的报酬,狠狠地亲吻了纸币上笑容和蔼的提拉米苏领袖,接着便撸起袖子,干起活。
而他的另一个搭档,永远坏我好事的花生却没有到场。
“有一些事务在处理,过不来了。”他留言。
“什么鬼,翅膀硬了要单飞?”我嘟囔了一句,却没时间好好敲打他,现在的我有更重要的活,当一个监工。
经过一夜的挥发,这里的气息已不那么浓郁了,但依然让人心理性的不适。
我有些焦躁地在屋里乱逛,突然间,想起了那个阁楼。
想起了那份字体。
我不是一个好奇心深重的人,不喜欢刨根究底。对我来说,活得开心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哪怕糊涂一点。
但垃圾不一样,他是原罪,是挂在伊甸园的苹果,无论哪一点都疯狂地吸引着我。
包括他的秘密。
我再一次砸开了他卧室的阁楼,呲溜一声钻了进去。
黑暗并不能阻挡我的视野,那几张字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依然是那种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色的字体。
和燕巢咖啡的手札一模一样。
隐约间,我感觉还在另一个地方见过这种字体,但具体是哪却想不起来了。我给我的记忆力加油打气,但它不孚众望,一败涂地。
shift,那个垃圾!他模仿燕巢咖啡的笔迹,在添加的纸张上写了什么?又希望用这些多出来的“手稿”欺骗谁?难不成他和燕巢咖啡真有一腿?
我想不出来,我的目光在这个三角形的狭小阁楼里乱转,很快,一样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
那是一个保险箱。
老式的,带旋钮的保险箱。
我晃了几下,里面的东西先是发出“哐哐哐”的声音,有点像是塑料,接着又是一阵哗啦啦的纸片落地声。
我拍了它两下,保险箱发出即将解体的哀嚎,我准备接再厉,可就在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是那个垃圾打来的。
“wai”,我故意让铃声响了十几下,这才接起电话,这有助于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保住我在家庭中的地位。
然而我高估了他的智商,他对他的身份完全没个逼数,上来就警告我:“别乱翻我东西,要是你弄丢或者弄坏我哪怕一根牙签,就圆润地从我身边滚蛋。”
shift,他让我不动我就不动?他让我滚我就滚?那我死海之主卩恕的脸面往哪个鸟不拉屎的星球上搁?
端详着眼前这个证明我家庭地位的保险箱,我目露凶光。
垃圾,是你逼我的。
5分钟后,
“老大,你掰这么多牙签干什么?”花生歪了歪脑袋。
“保住我的家庭地位。”我一边掰着牙签,一边摇头表示对他的失望,“你怎么来了?”
花生:“不说了,老大,大发现。”
第245章 呵呵
“什么发现?”我扣了扣肚皮。
花生抬腿, 躲开了烤鸭司机沾满米田共的抹布:“最近几天,调查不是陷入了瓶颈嘛, 我就想着鸡蛋不能全放一个篮子里, 所以,又转头去调查了流行性抑郁症。
巧了, 还真让我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一根自称是玉米肠远亲的QQ肠在偷偷替老人收尸,我旁敲侧击, 这才发现,那个年轻人根本不是什么玉米肠的远亲,就是他的儿子。
从他嘴里, 我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
“玉米肠?”我掰着牙签, 一脸茫然,“他是谁啊?”
“老大你忘了吗?流行性抑郁症的唯二源头, 10天前自杀的玉米肠。”花生对我的记忆提出质疑疑。
shift, 这能怪我吗,自从垃圾出现后, 我的记忆和抑郁症一起离家出走了, 谁还记得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花生啊。”我语重心长地说道, “今天老大就教你一件事, 专一,只有专一, 才能事倍功半。我们现在放下抑郁症, 努力攻克杀人案, 才是正道。”
花生又露出他经典的表情包,圆圆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可是,QQ肠的情报和嫂子有关。”
我一听,一个鲷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什么!”
察觉自己过于失态,我赶紧补充道:“咳,花生啊,老大今天就教你一件事,成功的经验都是互通的,将的视野局限在一个点,是一种极其愚蠢的做法,快,你快说,那玉米肠的儿子说了什么?”
花生看了我很久,最终流露出了某种名为同情的神色:“老大,你没救了。”
我:“…”
。。。
开着榴莲酥的豪车,我和花生一同上了苹果派国道,向西郊驶去。
在此途中,我从花生的口中听到了一个颇有些离奇的故事。
故事得从18年前说起,美食镇还是一个阶级森严的社会,当时,年仅8岁的玉米肠初出茅庐,身份低微的他在大牧首身边当教堂清扫工,过着贫穷而低贱的生活,就在这一年中,他见到了一个女人,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女人-
撒拉镇镇长的女儿牛油果。
她自小体弱,被父亲送到教堂静养。
两人年少方刚,一个好吃,一个营养丰富,一来二去,便开始眉目传情,瓜田李下。
可好景不长,牛油果很快就被父亲接走,送去圣三明治女子学院读书。
然而热恋中的男女自然不会被这点困难阻挠。玉米肠在牛油果的激励下,奋发向上,考取了牧师资格证,大大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与此同时,两人虽相隔好几座岛礁,但每逢周六,玉米肠便会偷偷划船去无人的码头看望牛油果。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一般约在夜晚见面。而正是那一个夜晚,改变了两人未来的道路。
却说某一日夜晚8时,又到了两人偷偷约会的日子,牛油果带着巨大的宽檐帽,披着黑斗篷,在老地方等待着玉米肠,但人迟迟没有来到。
10分钟过去了,20分钟过去了,1个小时过去了,玉米肠依然毫无踪影。
牛油果躲在枝叶繁茂的大树下,心中焦急不定。
这么久,难道她的爱人出了意外?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租船搜救时,海面突然升起一道忽明忽暗的灯光,紧接着一艘熟悉的小船便自海平线缓缓驶来。
来人正是玉米肠。
只见他浑身湿漉,失魂落魄,头顶挂着碧绿的海草,一双冰冷的手不住打着颤。
“出什么事了?”牛油果赶紧将自己的披风披在爱人的身上,攥紧了他的手。
玉米肠无神的双眼转动了一下,接着铁青的嘴唇微微蠕动,慢慢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的半截断臂。
说到这里,花生突然住了嘴。
我不满地狂摁了两下喇叭:“说好的嫂子呢?你tm是不是在骗我?”
花生捂住耳朵:“老大,你别急。”
却见他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那半截手臂一直被冻在冰箱里,断口处并不平整,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出来的,你绝对想象不到它属于谁。”
我恨透了他的不干不脆,吊人胃口。又狠狠拍了两下喇叭:“再废话,我就让你的想象力流离失所。”
花生撇了撇嘴:“那条胳膊已冻得花白,手臂上有一个十字形的疤痕。”
十字疤痕?
我一下就想起了双焱,双焱的手背上就有一个十字形的疤痕。
怎么回事?这个图案有什么意义吗?难道双焱被什么“一年翻倍,两年暴富”的口号蛊惑,加入了传销组织?
这个十字伤疤就是传销组织的记号?
我将问题问出。
花生却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图腾纹身,那只手臂就是双焱小姐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古怪地看着他。
花生拿出一张卡牌:“这张卡牌可以帮助我读取脑海中的记忆,将之变成照片。我比对过了。无论是五根手指的长短,掌纹,伤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你是说那只手臂是双焱的?”我的疑惑简直要侧漏出来了,“可她的手明明就长在胳膊上!”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花生也是满脸的不解。
“等等,”我突然回过神,“你说这么多,还是跟黑巧克力毫无关系啊。”
“老大,前嫂子那也就嫂子,你不能喜新厌旧啊。”花生正义凛然道。
我去他奶奶个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跟我喘上了是吧!
我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将他往车窗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