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他至苏至野(12)

韶墨大饮了一口:“什么?”

曲玄帮他倒了一杯冰水,仿造机械一般的电子音道:“某间谍混进A国某高新企业重点实验室,盗取商业机密。”

韶墨冷酷一笑,微眯了一下眼:“要交换情报么?”

妥妥的特务范,曲玄都想给他点个赞。

当年的韶墨虽然不是死读书的学霸,行事也颇为张扬,走的却是高冷范,不若现在会开玩笑,接梗自如,荤素不忌。

曲玄看着他,好似重新认识了韶墨一番:“几年不见,你现在好像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在国外空虚寂寞冷,”韶墨无奈摊手,“所以想通了,开始放飞自我了。”

“怎么,”韶墨闻言,挑起了唇角得意道:“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魅力非凡?”

曲玄笑了笑,她收回目光,点头:“你一直都很有魅力。”

明明是被夸奖,韶墨却不是很高兴。

有魅力怎么了,还不是母胎单身……

“你现在,”韶墨不是不干脆的人,迟疑了一瞬,便开了口:“是不是……”

说到此,韶墨看到了曲玄桌子白纸上的笔画。

“这不是情书吗?”韶墨“啧”了一声,问曲玄道:“哪位小哥哥给你的写的?”

曲玄一愣,迷茫地跟问道:“情书?”

“是上午给你送玫瑰花的那个?”韶墨掩下眸中的情绪,打趣她道:“还是中午陪你一起吃饭的那个?”

曲玄却从韶墨手中拿回白纸,上上下下地研究道:“你哪里看出来这是情书的?”

韶墨用一副“你在耍我”的表情看了曲玄一眼,把纸上的内容读了一遍:“感谢参观,欣喜遇见,期待重逢。”

末了,韶墨复又看向曲玄:“这种话,不是情书是什么?”

“真的?”曲玄拿着白纸,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十二个字,不由得挽唇一笑。

曲玄又问韶墨道:“明明是一堆笔画,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堆笔画?”韶墨不赞同道:“明明是……”

韶墨看向白纸:“……哦,”他点了点头:“还真是一堆笔画。”

曲玄:“…………”

接下来Alpha科技的下午休息时间,便被首席科学家给国际市场总监讲解“如何从表现看里像从笔画看汉字”的科普讲坛占用了。

曲玄本就聪明,很快便能融会贯通,知道这些笔画,是怎么联系起来的了。

韶墨走后,曲玄最后看了白纸一眼,她拍了张照,将它折成了一个心形,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

“你家那栋拆迁的楼,”下班时,曲玄问在阮知行家那栋楼投资的那位同事道:“搬迁的截止日期是什么时候?”

“那个啊,”同事打开手机查了查:“下周六。”

曲玄点头,想着明天可以借着这件事,去阮知行家问一问,看他之后怎么打算的。

“哎,不对。今天多少号来的?”同事忽然道:“截止日期是明天啊。”

作者有话说:嗯,本文两大神助攻皆已上线。

第8章 重逢与同居3

阮知行回到家,看了一眼时间。

铜质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三点。

阮知行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想和平时一样,让心静下来,看了一刻钟,却一句话都没有看懂。

阮知行想了想,拿出了一个纸箱,将满墙书架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放了进去。

三百六十部书,分了六个箱子,阮知行一个一个地将它们搬到了快递自寄点。搬第二个箱子时左腿膝盖就开始疼了,但是阮知行没去理会。

邮寄的地址是一所慈善教育机构。剩下的书架,则折叠好,送给了一楼捡收旧物的大婶。

接下来,阮知行又开始收拾其他东西,捐的捐,送的送,扔的扔。

屋里除了一茶几一椅一钟摆、一床一电脑桌一书包衣物外,空空如也时,阮知行再次看向时间。

才六点。

阮知行打开了电脑,开始学习,却很快被一道高数教科书上的习题绊住了。

这是自考大专的最后一科,他挂了两次。

很显然,一个月后,他还会挂第三次。

没必要了。阮知行关了电脑,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他开始收拾抽屉和桌面。自考教材、演算纸、曾经打印的大字讲义……被阮知行整整齐齐地摞成了一落,轻轻塞进楼下的可回收垃圾箱里。

S市的雨说来就来,在阮知行进楼前的一瞬打湿了他的衣裳。

上楼时,左腿连膝盖带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抽疼,阮知行被骨痛镇得死死地握紧了扶手,差一点摔下楼梯。

他闭了闭眼,忍过一瞬的黑暗,继续上楼。

阮知行回到家,围着墙上的壁纸转了几圈,细细地找了找上面的留言,都看了一遍。

七点。

他在房间中孤立了半晌,目光落在了摆钟身上。

七点半,旋风快递小哥上门,将那款陈旧的老式壁钟,左三层右三层地牢牢包好。

阮知行最后看了一眼手机,长按右侧按钮关机,他环顾家中四周一圈,背上了书包,披上那件经过那晚摧残,变得更为残破的老式雨衣,走出了门。

当心神空茫的时候,病痛的感觉,便尤为明显。

阮知行此时才发现,他左腿的整条小腿,都痛得剧烈,并渐渐向大腿蔓延。

他惯常性地去取拐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将其送给一个小商铺的大爷了。

阮知行坚持地走了一会儿,在雨突然下大的下一瞬,呼吸深了起来。

他站立在雨中,感受着左腿撕心裂肺的疼痛,猛地坐了下来,双手撑住了额头。

雨顺着他手中的缝隙流了进去,轻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曲玄见到阮知行时,差点没忍住拨打120。

她隔着车窗,叫了阮知行好几声,他不应。下车拉他,坐在雨中一动不动的少年,如石雕一般毫无反应。

少年终于看向她的那一刻,曲玄简直想感谢上天。

曲玄拉着少年上车,带着他回家,让他开门。

曲玄默不作声地打量阮知行的房间,曾经的温馨不复存在。

凋零的家具,废弃物的残骸……与她上一次来这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身边的少年也是一样,凄凄惨惨,浑浑噩噩。

小可怜。

曲玄看了看肉眼所及的东西,眼睛一眯,把衬衫脱了下来。

阮知行被曲玄拉上车的那一刻,神智就已经清醒了。

与心中惊喜伴随着的,是不知所措。

这样的状况,这样的时间点,这样的他,遇到她,简直想让人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尴尬,阮知行还是禁不住地偷偷观察她。

女子的衬衫底下,是露脐的黑色吊带,半遮半掩,将女子完美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

阮知行呼吸一停,还没来得及转开眼,女子便走近了。

却忽觉头上一暖。

阮知行一愣,惊地望向曲玄,却正撞上女子连讽带笑、半讥半嘲的表情,只听她用带着淡淡沙哑的艳丽音色道:“别动。”

感受到了曲玄的怒意,阮知行立时乖乖地,任由曲玄用自己的衬衫,帮他擦干头发上的水,把他按在了摇椅上。

“房子明天到期?”

一闪而过的惊讶过后,阮知行低声地“嗯”了一句,莫名心虚。

“所以,”曲玄身体前倾,望向阮知行的眸子:“你是怎么打算的?”

阮知行不由得向后躲了躲。

女子穿得太少了,他的目光无处着落,只能迎上她带着三分凛然的黑亮美目。

两人的脸不过十公分的距离,女子身上淡淡花香传来,阮知行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曲玄挑眉,用危险魅惑的女攻音催他:“说。”

阮知行感受着自己面颊的热度,闭上了眼,沉思了片刻,方才开口。

“我没有想不开,”他知道她在生气什么,解释道:“你看我背了包。”

“只是想走,沿着一个方向,一直一直地走下去,累了便找个地方住一晚,走到哪里算哪里,走到森林便野外生存,走到海洋便随波逐流,有心时见见新鲜事物,无心时随遇而安。”

曲玄不可觉察地皱了一下眉。

这种听起来又没逻辑又不具有可实施性的计划方案,对她而言,都是第一否决对象。

但阮知行显然不是此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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