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她千娇百媚(29)

作者:十八月微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感觉最近总是跟顾家过不去呢,他没来由的想。

最终,顾雪吟送过来的厨子阿贵,还是在南阳王府安家置业了。

舒乾和阿贵的相处,就是一出妥妥的由拒绝到“真香”的打脸大戏。

阿贵叔叔人很勤快,手艺绝妙,做出来的糕点色香味俱全不说,也很懂得养生之道。他不仅照料府中的吃食,还能陪南阳王聊聊天下下棋,众仆人也都挺喜欢他的。

不得不说,除了除了事故雪莹送来的这点之外,阿贵书没有任何一点让输钱不满意。

阿贵来的这几天,舒乾一边吃着他做的糕点,一边听着他说南阳王年轻时代的风流韵事,可谓是十分惬意。

于是向来宅不住的舒乾,破天荒的,两三天都没有踏出南阳王府的大门。

只是舒乾不出去找事儿,事儿也总会找上他。

第33章

那本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冬日下午。

舒乾左手抱着暖炉,右手举起清茶,嘴上吃的是阿贵独门秘制的椰蓉栗子糕,耳中听的是阿贵聊的关于南阳王少年的趣事,眼中看的是阿贵和南阳王其乐融融的打骂场景,实属人生惬意无比的高光时刻。

不过俗话说得好,“幸福是一个过程,而不是一种状态,它并不能长久的保持着。”打断舒乾继续幸福惬意的,要从聚财的通报说起。

聚财从偏厅的后门入内,他轻手轻脚的移步到舒乾的身边,俯身在舒乾的耳边说道:“世子,外院小厮通报,说门外有一个人求见。”

“有人求见就有人求见,为什么偷偷摸摸地跟我说?”舒乾一脸疑惑,但是也配合这聚财放低了音量。

舒乾的声音不大,因此南阳王和阿贵并没有关注舒乾的动静,依旧在互相吐槽对方年轻时候做的那些个不靠谱的事儿。

聚财看了眼南阳王,发现他们家王爷并没有在关注世子这边的动向,于是凑得更近、声音更小地说:“外院小厮通报说,来求见的人称自己是危平静。”

“危平静怎么了?”舒乾二次疑惑。

我的世子诶,那危平静好歹是扬名京城的万两赌坊的打手,要是被王爷知道您和这样的人走的很近,少不得要一顿责罚。巨才心想这样吐槽,迎着场合不对,无法将内心活动和盘说出,他只是用简洁精炼的话语提醒道:“世子,那危平静,毕竟是万两赌坊的人……”

舒乾懂得聚财的意思了。

都怪南阳王的严父形象塑造得太成功了,导致王府的丫鬟小厮都以为南阳王对舒乾的游手好闲十分不满,动辄打骂。

聚财也是怕通报危平静来找,被南阳王听到,会害了自家世子。

舒乾知道他爹即便知道危平静来找他,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只是为了保护聚财的善意,他还是压低了声音。

“没事,你先下去吧,让那位危平静去书房等我。”

聚财走后不久,舒乾寻了个合适的空档,向南阳王和阿贵告退,去见危平静了。

舒乾一走,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中年人,纷纷停下了吐槽对方丑事的行为。

南阳王摸着自己不太长的胡须,眼中闪烁着老父亲的泪光。

“哎,儿大不由爹啊。我的小钱钱也开始瞒着我去见别人了。”

阿贵看着南阳王戏精的样子,煽情且做作,忍不住开始补刀。

“世子说他从记事起就没向你汇报过行踪,儿小时候也没由你。”

南阳王被戳穿,生气:“哼!”

舒乾的书房内。

危平静老僧入定般坐在椅子上,以万年不变的姿态抱着他的剑。

舒乾进来时,危平静听见动静,象征性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从椅子上起身。

这种带有忽视意味的举动,透露出危平静心情不太好的信息。

舒乾觉察到了,于是问起后者今天明显的反常行为:“今日怎么想起来走正门?”

以往这位嫌走正门麻烦,来南阳王府都是直接翻墙的。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惹了危平静不喜,他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不高兴的说:“顾小姐让我从正门进来的。”

这种情绪实在是外露,舒乾想忽视都难。

“顾小姐让你从正门进,那不是很好吗?这说明才短短几天,你们又见面了,应当开心才是。”

如果没有顾雪吟告白的那一出,那么看到危平静别扭的提起顾雪吟的样子,舒乾应该是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感。

只是这种“如果”发生了,于是这种喜悦感完全变了味。

舒乾现在已经完全陷入“我喜欢你,你喜欢他,他跟他又是挚友”的狗血循环。这难道不是话本子中才有的吗?果然“艺术源于生活”,古人诚不欺我。

对于这种关系,舒乾唯一庆幸的是,他对危平静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然三个人真的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闭环。

而且是那种大家都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异性的完美三角闭环。

危平静作为男子,喜欢做为女子的顾雪吟;顾雪吟作为女子,喜欢作为男子的舒乾,但舒乾其实是个女子。如果舒乾作为女子,喜欢作为男子的危平静,那可真是精彩绝伦呢!

画面太美,舒乾何止是不敢看,简直连想都不敢想。

危平静的回复把舒乾成功地拉回了现实。

“好什么好,”前者一脸面瘫地对后者说:“只今天见了一面,说的还尽是与你有关的事情。”

舒乾心底无端生出一种不祥之感,或者说是产生了一种异样的直觉。他总觉得危平静和顾雪吟见面之后,再来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他揣测这种不祥之感的来源,发现除了“顾雪吟喜欢自己被危平静知道了”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事情会令现在的局面变得非常糟糕。

后来危平静的话验证了舒乾这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不祥与异样,与舒乾的揣测有着很大的出入。只是依旧令现在的局面变得非常糟糕。

舒乾小心翼翼地问道:“顾雪吟她,说了什么跟我有关的话?”

危平镜一向面瘫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裂缝,那是名为“思索”的裂缝。

他仔仔细细思索一番,回答道:“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事事都与你相关。”

“好的吧,”舒乾放弃了这个角度,转而从更加务实的角度问他:“所以你现在来找我做什么?”

也许从结果入手,比直接问过程更加的准确。

只要不提及顾雪吟,危平静依旧是那个面瘫且高冷的大侠。

他回答说:“尤茗被抓了,因为涉嫌偷盗传国玉玺。”

“谁?”

舒乾不敢置信。

他认识尤茗五年了。从决定金盆洗手开始,尤茗就再也没有偷过东西。金盆洗手四个字对盗贼来说,尤其是像尤茗这种有名的盗贼来说,犹如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一旦这四个字被说出口,会被视为这个盗贼生涯的终结。

尤茗这人十分守诺,他曾经不远万里,从北方跑到大西南,就是为了践行偷颗珠子的诺言。那珠子舒乾见过,平平无奇的,首饰店里一抓一大把的那种。

舒乾当时笑话他,跑了这么远的路,把自己弄得面黄肌瘦的,就为了偷颗普通的珠子。尤茗回答他,珠子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他答应别人要做到的承诺。

这样重视诺言的人,不会轻易违反自己的承诺。

所以说,舒乾即便知道尤茗在隐瞒一些东西,但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传国玉玺是尤茗偷的。

危平静以为舒乾是没有听清,于是他重复道:“尤茗,尤茗被抓了。你应该认识,毕竟是你经常去喝茶的茗话斋的老板。”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舒乾依旧在接受消化消息的心路历程中。

他虽然震惊,却没有丧失原本的敏锐。“你怎么知道我经常去茗话斋喝茶的?”

危平静一向对任何消息都漠不关心,当然现在有了例外——那就是有关于顾雪吟的一切事情。

危平静闷闷不乐:“顾小姐说的。”

舒乾:“那尤茗被抓的消息也是顾雪吟跟你说的?”

危平静继续闷闷不乐,点头。

意料之中。舒乾想。

他问:“已经确认尤茗是犯人了吗?玉玺可找到了?”

为平静一边回忆顾雪吟跟他说的话,一边将这些话总结成干练的文字,简单扼要道:“尤茗承认自己偷的玉玺,只是执意不肯说出其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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