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剑宗后我慌了[穿书](8)

他也说不清楚。

林深对绥汐是有好感的,他会脸红也会羞恼,但是等这一切正常的生理反应过去了之后。

他便会本能的开始排斥,拒绝有这样旖旎想法的自己。

就好像,烙印在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在告诉他——这样是不可以的。

绥汐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继续缝补着衣服。

少女长长的睫毛下有什么情绪掩藏着,等到绥沉离开后这才渐渐晕散开来。

“还本能的抗拒……”

“不就是贵公子潜意识看不上我这种乡巴佬呗。”

她这么不爽地吐槽着,结果因为不小心针给扎了手。

绥汐低头瞧着指腹被扎了一下立刻凝出了血珠。

也不知怎么的,之前还觉着林深不喜欢自己没什么,她也没全部陷下去还来得及抽身。

可这个时候只是被这么简单地扎了一下,比起去山上摘草药时候摔倒磕绊到石头上伤的轻得多。

她却觉得分外委屈,那眼泪也不受控制着一下子夺眶而出。

绥汐趴在桌子上哭了好一阵子,尽管是这样的难受她也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她怕绥沉听到了担心。

二月刚过,三月时候还带着些冬日料峭的寒意。

不过树梢已经有嫩芽儿发出,铺天盖地的寒冷褪去了大半,入眼之间已然有了春日的气息。

明明最冷的时候都挺过去了,可这个时候绥汐却生病了。

倒没有多严重,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

不过在二十一世纪里只是小病小痛的风寒,在这样偏远的山村如果不好好养着却也会危及性命。

绥汐躺在床上,身子除了脸之外都被盖的严严实实。

她脑袋昏昏沉沉,闭上眼睛准备睡上一觉的时候。

门口的脚步声传来,很轻,像是怕打扰她休息一样刻意放缓了好些。

“是小沉吗?又要喝药了吗?”

想到喝药绥汐皱了皱眉,支着身子准备坐起来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虚扶住了她。

然后体贴的将枕头垫在了她的背后。

“……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绥汐,而是林深。

绥汐视线先落在扶着自己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连指甲都被修得整齐好看。

然后这才抬眸看去。

还是那张脸,好看得让她不争气得舍不得移开视线。

“绥姑娘。”

听出了绥汐的语气里的不愉,林深刀削的薄唇抿了抿。

绥汐看着对方将黑乎乎的药碗端起来,那苦涩的味道还没有喝进去便已经凝绕在了鼻翼之间。

他吹了吹,这才将盛了汤药的勺子凑近少女的唇边。

“我自己来。”

绥汐没有领情,她伸手想要将汤药接过却被林深避开了。

“我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不至于虚弱到连一碗药都喝不了。”

她很想要自己心平气和的和对方说话,可一开口就避免不了带上些锐气。

绥汐咬了咬下嘴唇,懊恼自己刚才咄咄逼人的态度。

“……给我。”

她不想要再让自己被对方这样轻易的左右情绪。

绥汐语气生硬,还是头一次这样冷着脸对林深说话。

如果换做以往时候林深可能不想惹绥汐生气,会就此作罢。

然而今日青年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刻意避开与绥汐的视线,而是直直地看了过去。

“我昨日教王大叔的儿子写字,临走前向他讨了几块糖。”

林深将勺子凑到少女的唇边,明明没有任何逼迫。

可绥汐看着他的眼睛的时候,却下意识的忘记了拒绝。

青年的眼睛深邃如夜,此时只清晰映照着她一人。

“你喝了之后含一块,好解解嘴里的苦味。”

在感觉到唇齿之间苦涩滋味散开之后,绥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何时竟已经张开了嘴。

她咽下第一口后,瞧着对方垂眸吹着药准备接着喂自己的时候,绥汐紧闭着唇没再张开。

“你究竟要干什么?如果是要对我心存愧疚什么的大可不必,你前些日子采的松芝足够抵我救你的恩情了……”

“绥汐。”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方这一句唤给弄得怔住了。

这还是林深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声音如清泉撞玉石,还是那么好听。

“我不是故意躲着你,这两个月里我也想了很多。”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想到你的时候我的脑子就会变得很混乱,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诫着我不能这样下去。”

林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觉得自己说的很混乱。

与其说是解释更像是在编造借口一般,可这的确是他心中的真实感受。

“……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正式的拒绝我对吗?”

绥汐是没听明白,不过她还是能从中听出来一点。

林深内心抗拒着喜欢自己。

少女沉默着不再说话。

她躺下将被子盖在身上,准备背过身不再看林深。

“不是的。”

少女还没有来得及背过去,林深的手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给掰过来与他对视。

绥汐懵了,她抬眸看着近乎压在自己身上,只是隔了一床被子的林深。

他的头发从肩膀上滑落了好些,落在她的面颊上酥酥麻麻如同电流。

“我想告诉你的是……”

“我喜欢你可能胜过身体本能的抗拒。”

“绥汐,我想娶你为妻。”

青年的脸像是被扫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样,白皙的肌肤带着这般潋滟的色泽。

像是用了全部的气力,他说出了最后那句话。

然而少女什么都没听清。

她直直地注视着林深,只看到对方在唤自己名字的时候被微微带起的唇角。

绥汐,绥汐。

念起时候嘴角上扬,温和的像是初春暖风入了眉梢。

第八章

秋林山里的冬日来的很慢,去的倒挺快。

熬过了最冷的二月,三月初春时候漫山遍野的花叶在第一缕暖风缓缓舒展开来。

远处看去,白雪消融后树木青绿,还有细碎的花儿的红。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消散,整个山林像是蒙上了一层纱幔。

朦胧神秘,看不真切。

三月中旬是这边迎春的节日,又称花灯节。

一年过去,在春花灿烂,河水里冰雪消融的时候人们会将新的一年美好的祈愿写在花灯里,然后置于水面,让它随着河流。

载着春风随波漂向远方。

不过因为秋林村落偏远,要想要赶上这样迎春的节日是需要去淮城的。

那里有一条护城河,足以容纳整个城里的花灯投放。

淮城距离秋林村很远,村民一般除了去城里买卖东西之外,大多时候是不会到那儿去的。

但花灯节却是一个例外。

毕竟这是一个迎春为家人祈福的盛大节日,因此村里人只要有空都会在这时候去淮城河边放灯祈愿。

绥汐起了个大早,坐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她身上穿着一件浅粉色的衣衫,比起平日里干活穿的粗布衣衫要细腻好看太多。

这是林深送给她的,也不知道青年是怎么弄到的。

虽比起最初捡到他时候他那身差好些,却也是村里不可多得的好布料。

铜镜边缘有些斑驳。

这是绥汐母亲用过的铜镜,一直用到了现在。

古代的镜子比不得现代的清晰,但是少女的模样清丽,有些模糊却更添风采。

在做农活的时候打扮的再好看也没什么用,反而碍手碍脚,因此绥汐很少打扮。

她将朱红色的唇纸轻轻地放在唇边抿了抿,如花叶绽放一般一下子染上了一抹艳色。

木盒里头还有一层薄薄的胭脂,她垂眸用指腹抹了点儿涂在了脸上。

原本苍白的面色因为这点儿绯色显得更加红润白皙。

绥汐学着隔壁姑娘晨起化妆的步骤简单的涂抹了下脸,弄完了之后她不大好意思地抬眸看着铜镜里的人。

双颊微红,眉眼如画,一抹浅粉色衣衫衬的她娇妍动人。

熟悉又陌生。

“真好看。”

在少女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发神的时候,身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镜子边上映照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前站着的林深的身影。

在他那个位置稍微偏一下便能够清晰的看到镜子里绥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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