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卫生间里只剩按摩棒的闷响。乔云杉的身体记得段西元的一切,因此他在跌入段西元怀抱的一瞬间就差点高潮。按摩棒在乔云杉体内不知轻重地震动,却因为没了乔云杉的手扶着,它的每一次震动都没震到点上。
乔云杉想把它拔出来,段西元先他一步,扶住了这根小棒子:“我来帮你。”
“乔老师,”段西元轻轻在乔云杉耳边说,“闭上眼睛,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闭上眼睛。”
乔云杉闭上了眼。这一切都应该怪罪于可恶的黑夜和欲望,他想。
段西元为乔云杉调整了震动棒的角度,缓慢地将它推进抽出,乔云杉呼吸急促,隐隐发出细小呻吟。段西元实在忍耐不住,在乔云杉耳朵上印下一吻。
闭着眼的乔云杉所有感官都被放大,温润熟悉的嘴唇触碰到他耳朵的瞬间他在段西元怀里猛然轻颤一下,一声细吟没忍住从喉间流出。性器硬的发疼,他能感觉到段西元的性器也已经硬了。乔云杉怕段西元接下来会发疯,再次强奸他,他在思索要如何逃过一次强奸时,段西元忽然蹲下,含住了乔云杉的阴茎。
前端被温暖濡湿的口腔包裹,后穴被震动棒顶着前列腺体,乔云杉全身颤抖着射出来,段西元把精液全部吞进肚子里,然后说,乔老师累了,洗干净赶紧去睡吧。
乔云杉下意识问那你呢?
段西元在这一刻好想抱住乔云杉,想把他揉进身体里,想亲吻他那张不知道客气的厉害的嘴……他忍了又忍:“我一会儿自己解决。”
乔云杉点头,打开镜前灯,看了一眼段西元却什么也没说。清洗干净身体后回了房间,照旧把门给锁上了。
那声清脆的落锁声把段西元前些日子构建的要得到乔老师的伟大梦想击成碎片。他坐在马桶上机械地为自己撸了一次,释放后想抽一颗烟,却好像全身的力气跟着精液一起被射出。他长长叹出一口气,仰靠在马桶水箱上,盯着眼前昏暗的暖色墙壁,眼角悄悄滑下一颗泪珠。
第36章
第二天段西元走得很早。乔云杉起床时他已经离开。
餐桌上有只剩下一点热度的早餐和一张纸条。段西元说再过十天他就要走了。材料都准备好了,英镑也换好了,行李箱买了最大号的,还要带一个小号的,行李还正在清。最后他说,这十天里还会抽时间来看看乔老师。
乔云杉捏着这张薄薄纸片,发现段西元的用词和语气都变得客气而尊重。那是因为昨夜段西元射精后就没有睡着,他被乔老师房门那啪嗒锁声给伤害,他要用客气疏离的语气跟乔老师赌气,尽管他知道乔老师不会明白他的这点心思,也不会在意他的这点心思。
如段西元所说,他的确又抽时间来看乔云杉了。他在乔云杉的小小办公室里等他,从下午五点等到晚上十一点。期间段西元为乔云杉买了一顿晚饭。乔云杉顾不上吃——他又坐在荣荐身边,捏着铅笔给男孩儿改画。段西元看见乔云杉的手上,袖子上,甚至脸上都是铅笔灰。于是段西元生出了一种要关怀和照顾乔云杉的柔情,他从满地的笔盒与画具中开辟一条道路走到乔老师身边,再小心蹲下,轻声细语对乔云杉说:“乔老师,我给您买了晚饭。”
他要在整个教室的学生面前做好一个乔老师前学生的样子,所以讲话都要带上敬语。乔云杉因为这个“您”字瞧段西元一眼,他也得在整个教室的学生面前演一个和蔼老师的样子,他只能心平气和地拒绝:“等一下吧,现在太忙了。”
段西元抿唇轻笑一下:“再等就凉了,您这儿也没有微波炉。要不我喂您?”段西元的声音很小,最多只能让荣荐听见一点。乔云杉瞪他一眼,说给学生改完最后一点就去吃饭。
乔云杉吃完饭,就让段西元回学校去。段西元不愿意,他说这晚是要住乔老师家的。乔云杉说那你就等着吧,要等到十一点多。
段西元趴在乔云杉的办公桌上睡着,被乔云杉叫醒时果然已经十一点。乔云杉和同事道再见,欲盖弥彰地说还要送学生回学校去,杨老师却说乔老师真幸福,有这么好的学生常来看望。乔云杉对杨老师露出漂亮假笑,心里却在暗骂段西元。
已经睡过一觉,段西元的精力又充沛起来,他说要替乔老师开车回家,这样乔老师就能好好放松。乔云杉便答应了他。
将近午夜的路上人少车少,段西元加了油门在路上飞奔。乔云杉靠在椅背上看窗外。段西元在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段西元看了一眼乔云杉,心里也明白乔老师不可能安稳睡去。他打开收音机,让电台里的舒缓音乐驱走沉默的尴尬。
到家后乔云杉照例急着去洗澡,接着就得赶紧睡觉。这样的生活日复一日,家好像只是一个旅馆。
乔云杉洗完澡就回自己房间,路过客房也懒得往里头看一眼。他在房间里能听见段西元走去浴室,打开淋浴,接着就是哗哗水声。乔云杉想起了曾经和段西元在浴室做爱的场景。他放下手机,关上灯,打算用睡眠来和欲望做对抗。
然而他的耳朵却不放过浴室的任何声响。段西元洗澡的那十几分钟里他的性器翘起来,上次泄在段西元口里之后,乔云杉几乎每天都要自慰一次。他觉得自己已经下贱到没救,却还是做着一边骂自己一边想着段西元自慰的行为。乔云杉已经打定主意,这个周末无论如何也要约一个炮友,管他男女,只要能在他她的怀里找到温暖的温度就可以。
乔云杉听着段西元关水,离开浴室,拖鞋与地板接触发出声响。那声响逐渐逼近,最后在门口停下。段西元轻轻叩响乔云杉的门:“乔老师,我有话跟你说。”
乔云杉的心脏猛烈跳动,好像他对段西元的暗暗意淫被知道了一样。他忍着不理,段西元却又敲了一次。乔云杉叹气,说:“门没有锁。”
段西元进了房间,没想到乔老师已经关灯准备入睡。他站在原地有些尴尬,想再近一步,却又担心招来乔云杉的厌恶。
他踟蹰不前,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百分之百会让乔老师生气。但段西元还是要说。并且这扇没有从内部反锁的门给段西元一线希望——如果不是乔老师忘记锁门,那么便是乔老师不再那么提防他了。
而乔云杉敏感捕捉到段西元带了些犹豫的呼吸声,此时此刻就连这男孩的呼吸声都成了催情的药。乔云杉的身体好渴望段西元,他的理智依旧在做抵抗。乔云杉问他什么事,他希望段西元赶快说完,他的性器已经发涨,需要发泄出来。
段西元鼓了很大勇气走到乔云杉床边,单膝跪下,说:“乔老师,我能和你做爱吗?”
乔云杉几乎要笑出声来——为段西元的不要脸而笑出声。
“不能。”
“那以后,我还有机会和你做爱吗?”
“没有。”
两遍拒绝都斩钉截铁,不带一丝迟疑。段西元料到乔老师会这样回答自己。而他得到回复却不离开,反而爬上了床。
乔云杉让段西元下去,段西元却是抱住了乔云杉,把人紧紧箍在怀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感受乔老师的体温,因此他又酸了鼻头。这些日子以来段西元变成了一个爱哭鬼。得到后又失去的感受太难过,段西元深深受其苦。他才明白过来乔老师说永远不会爱他有多残忍。
乔云杉在段西元怀里挣扎,说难道你又想强奸我吗?段西元轻抚乔云杉的背,说:“我太想老师了,让我抱抱你吧。”
也许是段西元的语气太可怜,乔云杉悄悄心软,他任由段西元抱着,说:“两分钟后你就走。”
这又是乔老师的一个让步。段西元内心欣喜,把乔云杉又搂紧些,却感觉到了乔老师腿间的硬物。
段西元迟疑地轻声问需不需要帮忙。乔云杉推了推段西元:“不用,你走吧。”
段西元当然不会走。他一只手轻轻盖在乔云杉眼睛上,依旧叫乔老师不要睁眼。另一只手钻进乔云杉的衣服里,沿着他的皮肤一路抚摸再滑向性器。乔云杉的呼吸变得粗重,却在段西元的手快要触碰到自己性器时阻止了他。“你走吧。”乔云杉再次说。
“让我帮你。”
段西元的手向乔云杉的性器进攻,而乔云杉不停推拒防守。段西元的指尖每一次不小心触碰到乔云杉的性器都让乔云杉的心脏猛跳一下。他只好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渴望的声音。段西元却又请求了一次:“乔老师,让我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