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杉回:好的。
裴丰年和裴珏已经坐进包间。乔云杉晚到了一会儿。
进到包间后乔云杉发现气氛诡异的安静。裴丰年和裴珏之间交流很少,裴丰年问一句裴珏答一句,低着头,声音小,坐姿拘谨,面对的仿佛是两个老师而不是他的爸爸和他的表哥。
裴丰年和裴珏讲了几句话后便感觉心累,他的儿子从小时候古灵精怪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呆头鹅,让他生厌,让他不愿意承认他们有血缘关系。
裴丰年看到乔云杉后心想为什么云杉不是我的儿子。云杉啊云杉,裴丰年在心里念他的名字,对他的爱恨不得又多了十分。
乔云杉出于对弟弟的关怀,同裴珏讲了几句话,裴珏依旧是放不开的样子。裴丰年看他不爽,便说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乔云杉斜睨裴丰年一眼,语气淡漠且夹带一丝责怪:“这不得问问你,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好好陪过他。”
裴丰年叹了气,为自己辩解:“没办法,总要工作吧,总要赚钱吧……”
乔云杉不置可否,心想若是你愿意把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分一半给裴珏也不会是这样。
而裴珏仿佛被两人忽视般地被讨论、评论着,乔云杉的话让他觉得云杉哥哥是理解他明白他的。他趁着乔云杉和裴丰年讲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看他的云杉哥哥,发现哥哥被餐厅温暖的灯光衬得好美好温柔,像他在卢浮宫参观时看到的挂在墙壁上油画里的天使,或者说,他不仅仅像天使,他像所有的美人,所有的美人都像他。
三个人吃饭,裴丰年却点了六七个菜,几乎全是乔云杉爱吃的。乔云杉说裴丰年浪费,裴丰年说吃不完刚好打包带走,明天就不用做饭了。
乔云杉想起他的姨父不爱做饭,三餐能在食堂吃就在食堂吃。然而还在长身体、消耗着大量脑力的裴珏不能如此将就,乔云杉便问裴丰年:“你不给小珏做饭吗?”
裴丰年倒觉得乔云杉的问题很有趣了:“做饭干什么?在食堂吃多方便。”
当着裴珏的面乔云杉不能对裴丰年翻白眼,但他立刻心疼起他的弟弟来。而这时,裴珏主动搭了话,说在食堂吃也没有关系,平时在家也都是叫外卖的。
“你妈不给你做饭吗?”乔云杉问裴珏。
这个问题让裴珏意识到他似乎在无意间背叛了他的母亲,让人知道了他的母亲是非常不称职的母亲,于是裴珏为文琪辩护,说妈妈只是偶尔不在家。
裴丰年却发出冷笑,下意识把剥好的基围虾放进了乔云杉的碗里,说:“只是偶尔吗?她一年在家待几天我还不知道!我看麻将室才是她家,麻友才是她亲人。”
裴珏抬眼看看他的爸爸,嘴巴动了动,却还是低下头吃了一口菜。
之后裴珏就不再说话了。
八点过后,乔云杉的手机就开始频繁震动,他不得不拿起手机一遍遍查看。明知道这个时候只有段西元会来骚扰,却还是担心会不会是院里有什么事。
段西元问乔云杉这顿饭怎么吃了这么长时间;问他是否有喝酒,需不需要来接;问他什么时候结束……没有得到回应的段西元恼羞成怒,质问乔云杉是不是与裴丰年藕断丝连旧情复燃。乔云杉忍不住想笑,他现在已不太害怕段西元发疯,因为他发现段西元疯来疯去最多就是强奸他,有点像装作老虎的hello Kitty。
段西元打来电话,乔云杉走出包房接了。电话那头的段西元已经有些生气,问乔云杉为何不回复他。乔云杉嘴角带笑,漫不经心:“我在剥虾,手占着呢。”
段西元声音软了些,又问乔云杉到底什么时候回家,乔云杉说:“吃完饭回。你要是等不急就先回宿舍吧。”
“你说了要和我一起过情人节,你现在就回来!”
“段西元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从没说过和你一起过节。”
“所以你就陪裴老师过是吧?把我哄回家就是为了和他一起过节是吧!”
乔云杉皱眉,叹气道:“我不想和你吵架,你要真想和我过节就别闹,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段西元沉默半晌,答:“好吧。”
乔云杉接完电话又去了卫生间,回到包间时裴丰年和裴珏两人都已经结束了进食。
乔云杉也已吃饱,他要叫服务员买单时裴丰年说结过账了,接着问:“是你那个朋友的电话?”
乔云杉嗯一声,裴丰年说:“你现在和他挺好的?”
乔云杉答:“还行。”
这番对话在裴珏听来相当神秘,他直觉自己的父亲在和表哥说着什么不能让他明白的事情。裴珏想从两人的话语里找出什么破绽,乔云杉和裴丰年却默契地将这个话题结束了,它总共持续了不过几十秒钟。
裴丰年想留乔云杉再说说话,乔云杉却急着回家。三个人在餐馆门口分别,裴丰年和乔云杉说着客套话,说这顿饭吃的急匆匆的,下次一定要找个云杉闲暇的日子。乔云杉便说姨父太客气了。裴丰年笑笑,拍乔云杉肩膀:“今天怎么这么急,急着回家过节啊?”这话一听便知道意有所指,乔云杉于是回答裴丰年:“是,家里有人等着呢。”
乔云杉开了门后被一直等着他的段西元一下压在门板上,头撞在坚硬的金属门上咚的一响。乔云杉想骂段西元,却被瞬间堵住了嘴。
段西元太想念乔云杉了,他的心脏想乔云杉想到发疼,身体想乔云杉想到发硬,眼下他的阴茎正翘着,段西元把乔云杉狠狠吻了个够后放开他,说:“乔老师,你回来的好晚,我都已经硬了。”
乔云杉并不理会段西元的发情,他往卧室走去,问段西元吃饭没有,段西元跟在他后面,紧紧粘着他,阴茎蹭着他的屁股,说:“吃了,但我更想吃老师。”
乔云杉转身面对段西元,手覆上他的下体:“硬的这么厉害!我不在的这几个小时你就光意淫我了?自己撸了没?”
段西元抱着乔云杉,鼻子嗅着乔云杉颈间的气味,说:“撸了一次,对着你十几岁的照片撸的。”
乔云杉轻笑:“喜欢什么时候的我?”
“都好喜欢,”段西元想了想,继续说,“更喜欢现在的。”
乔云杉抬手抚摸男孩的头发:“嗯,还比较有眼光。”
十几岁的时候是跌入深渊的时候,是黯淡无光的时候,是看不见未来的时候;也是幸福的时候,是傻傻的活在自己与裴丰年的世界里的时候,是自以为被深深爱着的时候。乔云杉不喜欢那时候的自己,他只心疼那时候的自己。
因为段西元的“有眼光”,乔云杉主动给段西元口交了。
段西元原是想温柔对待跪在他面前的乔老师,然而乔云杉的口腔把他的阴茎包裹住的时候尚存的理智就飞了。他又让乔老师给他深喉,他揪住乔云杉稍长的头发不让人后退,阴茎一下下又狠又快地刺入乔云杉的嘴里,被乔云杉收缩的咽喉给挤出精液。乔云杉被段西元松开的那一刻咳了个惊天动地,少年的白浊精液顺着乔云杉合不拢的嘴滴到地板上,他被噎出眼泪,段西元便也跪在了地上,细致温柔地亲吻乔云杉还蕴着泪珠的眼睛。
段西元进入乔云杉的时候对乔云杉说了句情话:“乔老师,你的身体就是我的家。”
乔云杉勾住段西元的脖子亲他的嘴,笑说:“太酸了。”
段西元瘪嘴,感觉受到了打击。
乔云杉说:“我和他已经分手,不会藕断丝连也不会旧情复燃。所以你不要总拿这个和我闹。”
这句话看似是个警告,但也可看做是乔云杉对段西元做的一个保证。段西元说:“但你收留了他的儿子,他难道不会经常来看看?”
“他儿子在这里他敢做什么?而且我也不会让他做什么的。”
段西元内心很欣喜,并身体力行了这份欣喜。
他把乔云杉翻来覆去要了很多遍,在乔云杉身上留下无数痕迹。而乔云杉被干得几乎失了意识,哭着让段西元停下却得来更凶狠的进攻。乔云杉死死抱住段西元,手指在男孩的背上抓出交错红痕,他是在段西元制造的狂浪中颠簸的一条小舟,靠着段西元的亲吻存活下来。段西元趁乔云杉失神,哄着他叫自己“老公”,乔云杉却抿唇不叫,段西元便在乔云杉接近高潮时退出他的身体,堵住他的铃口不让他射,乔云杉难受地轻轻扭动身体,主动去亲吻段西元试图蒙混过关。段西元却不遂乔云杉的愿,说:“叫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