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75)

公主脸色铁青,攥在扶手的纤纤玉指越攥越紧,袍袖皱乱,怒意添胸,短短两句求饶已让她凤仪全失。

“你这贱蹄子!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想栽赃何人?!给她松绑!”

按压她肩头的小厮赶紧俯身帮她解开绑绳,依稀间还听到他似是叹息了一声,大抵觉得她今日必死无疑吧。

绳子一开,窄细的长凳自然趴不住她,扑通一声,她侧翻在地,挣扎了数下才勉强又翻趴过去。

公主怒道:“你倒指给本公主瞧瞧,到底谁是你那奸|夫?!”

余小晚不语,埋头奋力地朝前爬着,她不疼,可耐不住肉身虚弱,使不上半点力气,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余小晚满头冷汗地爬着,依稀想起了当日被时晟打断腿扔出小院,她也是这般艰难踟蹰的。

有种噩梦重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次比之那次更加虚弱,所过之处,血迹污泞,腥色恹恹,惨不忍睹。

幸而今日路途不远,不过片刻她已爬到那抹白衣脚畔。

她抬眸虚弱地望着他,他亦垂眸望着她,眸中早已不复平日的云淡风轻,漫延着复杂到极点的纠结,有疼惜,有憎恨,有懊恼,更有遮掩不住的担忧。

她想挤出一抹笑,可脸上的肌理已有些不听使唤,她便放弃了,垂眸望着眼前的素靴白裤,突然抬手,一把抱住!

“侯爷!救救奴婢!看在奴婢尽心伺候过您的份上,求侯爷救救奴婢!”

这一声饱含哀戚的求救,一投石成千层浪!

全场一片哗然,诸人一时竟忘了还有公主在场,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简直难以置信!

采琴疯了,她决计是疯了!

本来顶多是杖毙,好歹还能留个全尸,如此一来,杵刑、针刑,但凡能想到的,只怕公主统统不会放过!

全尸?

再无可能!

能求速死已是恩赐。

啪!

公主果然勃然大怒,当即拍案而起,抓起桌上的茶盏朝她狠狠砸了过来!

啪啷啷啷——

茶盏落地,碎成数块,并未砸到余小晚,竟被一袭白袖下意识地抬起挡下。

“耶!律!越!”

公主绝美的脸瞬间扭曲!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护着这贱蹄子,这分明等于间接承认了他俩的奸|情!!!

他一个附庸质子,尚未大婚便敢如此,让她堂堂公主颜面何存?!让他们大苍皇家颜面何存?!

这些道理余小晚懂,耶律越懂,满院丫鬟小厮又有几人不懂?

余小晚万没想到他会下意识地帮她挡下,怔愣之余,却见耶律越瞬间掩去眸中一丝慌乱,波澜不惊地望向敦贤公主。

“此女,着实可恶,我念她曾随我同生共死,也不愿公主因她再添烦扰,本不欲与她计较,不曾想她竟妄图诬陷于我!”

顿了下,他扫视了一眼满院黑压压的人群,唇抿了又抿,这才冷声怒道:“她如此胆大妄为!大逆欺主!自当将她杖毙方能肃清门庭!以儆效尤!”

这番话掷地有声,公主脸上几近扭曲的怒意总算勉强压下。

“你们可听到了?拖下去,杖毙!”

执行家丁赶紧上前,拖起她就要往长凳上抬。

余小晚残破不堪,何止腰臀,整个下身全都血污狰狞,根本无半点反抗之力,只能哀切地望着耶律越,不住地唤着。

“求侯爷救奴婢,求侯爷,侯爷……”

这一声声的侯爷,唤不唤得动耶律越且不说,敦贤公主却是越听越怒!

“无需再绑,直接乱棍打死!”

话音刚落。

轰咚!

余小晚已被丢在地上,薄尘扬起,呛得她一阵重咳。

不等咳完。

邦!

邦邦邦!

接连数杖已如雨点砸在她身上!

当啷!当啷!

识海里跳出一连串信息框。

【系统:警告!!!最多再承受7杖!】

【系统:5杖!】

【系统:3杖!】

“住手!”

听到这熟悉的一声,余小晚微松了口气,她赌得就是耶律越对她残存的这最后一点感情。

用这最后一点情意,换她一命,从今往后,他便能心安理得的恨她,不必再惦记她曾为他命悬一线,为他失了清白,还为他献|身解药,哪怕他认为她是为了利用他才会如此,可纯良如他,依然会在意。

“公主,请听在下一言。”耶律越起身,冲着敦贤公主抱拳俯首,“这贱婢死不足惜,只是大婚将至,府中见血本已不吉,若再出人命,只怕与我等将来子嗣有碍,横竖她已只剩半口气,不若暂且饶她一命,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此时此刻,但凡是耶律越开口,无论如何花言巧语,听在敦贤公主耳中,就是求情!就是对这贱蹄子余情未了!

凤眼微斜,凌乱如刀,此番却是扎在她心仪的耶律越身上!

“若本公主不肯呢?”

耶律越波澜不惊地抬眸,淡声道:“在下知公主心中有气,无论在下如何坦言是为了公主着想公主也未必肯信,不如这样,让在下亲自替公主责罚,如何?”

冷冶的凤眼当即眯起,“你?”

“正是。”

“你要如何替本公主责罚?”

耶律越垂眸,沉默数息,再抬眸时,原本清透如水的眸子幽如深潭,难窥半点波澜。

“黥面,在下亲自来。一个‘淫’字不足,自当再添一‘窃’。”

敦贤公主脸色稍霁,回身复又坐下,再度恢复了初时的雍容华贵。

“既是三条罪状,两字如何足够,再添一‘奴’字,勉强尚可。”

淫,妇者淫,众人可欺,打死不纠。

窃,偷者,罪人也,祸连三代蒙羞。

奴,死契者,即便赎了死契文书,依然难脱奴相,无论去往何处都只能任人欺凌!

此三字,随意一字刺于脸上,此生便再难翻身,何况三字同刺!

耶律越此计高明,间接暗示了公主,死有何惧,再区区几杖,采琴定然命丧黄泉,可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公主即便再气有不平,也寻不到人发泄了,倒不如黥面羞辱,让她生不如死!

若耶律越不说他亲自掌刑,公主未必会如此爽快便应允,他亲自掌刑算是给公主一个交代,是意,他与采琴恩断义绝,再无半点情意,要公主不必再介怀。

耶律越聪慧如斯,即便原本不曾猜到,可昨日公主虽气,却也只说要责打她数杖,今日如此大的阵仗,显然是又发生了什么让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

而昨日至今,短短一夜,除了他强占采琴一事,再没有旁的能让公主如此气恨。

想来必然是采琴凌晨裹着他的大氅回转,不慎被人撞见,甚至有可能还被公主察觉了他情不能自控留在她身上的印记,公主这才勃然大怒。

治病治根,公主既是因他而怒,便只能由他来熄。

小厮备好了刀具、刺针、粗墨,诸如此类黥面刑具,一一摆在他面前。

耶律越望了一眼那刺针,又望了一眼锋利的短匕,迟疑了一下,拿起了刀。

余小晚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他俯身蹲下,刚想去抬她的下巴,却听公主的声音漫不经心的传来。

“还不快帮侯爷摆正她的脸。”

一旁的小厮赶紧过来扯着她的头发强硬地拽起了她的头,露出她早已血色尽失的脸!

余小晚不敢睁眼,也没力气睁眼,她怕他撞上她的视线会下不去手,也怕自己望着他的脸会忍不住委屈,只能装作昏厥。

她感觉额头隐约有一丝寒意挨近,不过刚触上一点,便听公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侯爷,短匕虽快却损伤重,针刺倒是伤浅,看她已伤重如此,不若换了针刺,也好让她少些痛楚。”

确实,以刀刻字,再用墨封,的确伤口大且深,全然不如针刺。

可针刺太慢,余小晚这一身重伤,早已血染襦裙,不过片刻这又猩红了身下的青石板,若再耽搁,不必杖毙致死,她已血尽而亡!

公主此言,看似是为余小晚着想,不过是在试探耶律越罢了。

耶律越闻听,放下短匕,拿起那刺针看似轻巧地刺了两下,随即便又丢在一旁,复又执起那短匕。

“针刺着实麻烦,在下还想陪着公主早些去赏杏花,不过区区几刀,她能忍则忍,忍不过,死了也是她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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