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68)

时晟摒除了一切可能散发气味的障碍,甚至不给她可能熏过香的女眷新衣,而是给了她全无味道的他的崭新里衣,可以说,她现下身上已没有半点味道,为何他还那般笃定能闻出气味的变化?

尤其他刻意将她带离小呼呼,显然是怀疑小呼呼是她气味改变的关键。

难道说……

他也能嗅到灵体的味道?

不,也不全是,似乎只有小呼呼靠近她时他才能嗅到。

不过这似乎也不对,他一直口口声声说她与上官锦的味道相似,可她分明就不是真正的上官锦。

除非……他从未真正在意过上官锦,只在她穿越之后因着怀疑她所以才处处留意,顺便记住了她的体味。

若真是如此,那她刚穿越到上官锦身上时,小呼呼大抵已经在将军府了,只是当时它还未从树上落下,她也不曾知道罢了。

唯有小呼呼离的足够近,时晟才能嗅到她灵体的味道,从而认为她灵体的味道才是上官锦本该有的体味。

这一番猜测下来,倒越发玄之又玄了。

时晟拽着她来,又拽着她回去,这次每走三五十步他便抬起她的手臂嗅上一嗅,直到回了厢房站在小呼呼身前,他才最后嗅了嗅,神色越发凝重。

他转眸睨向她,寒冰利刃般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数圈。

余小晚如芒在背,心知肚明他定然又开始疑东疑西了,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个……将军为何知晓神鸟会出现在城郊?”

时晟终于收回了视线,旋身坐在太师椅上。

“因为你在。”

“我?”这余小晚就不明白了,“若是因着奴婢,那无论在城郊或是城中,又有什么差别?为何非要去那小破庙?”

时晟冷冷一笑,眸如夜枭扑食,腥光凌冽!

“你自当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说罢,他扬声冲外喝令:“来人,送她回公主府!”

余小晚觉得时晟这聪明过头已经可以称之为蠢的脑细胞绝对误会了什么!

可容不得她多想,丫鬟已带着她下去更衣,又送她上了软轿,轿夫一抬,摇摇晃晃就把她送出了将军府。

直到出府许久余小晚还在云里雾里。

无论如何,挨渴受饿又颠簸了整整一下午外加半夜之后,余小晚终于精疲力尽地回了公主府。

都二更天了,公主早已就寝,余小晚独自一人挑着门房取的灯笼,踟蹰而行,总觉得小呼呼失踪一事不简单。

难道这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隐情?

砰!

正胡思乱想着,刚拐过假山迎头便撞上一堵软墙!

虽是软墙,却还是撞得她一阵的头晕目眩!

心凝形释伤害承受值直接蹦减了十数个数值点。

余小晚一惊,虽感觉不到疼却还是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一步抬头望去。

只这一眼,心头不由咯噔一下!

怎会是他?

耶律越!

这夜半三更的,他为何一声不吭站在此处?

“晨……侯爷?”

月色偏西,流云暗沉,假山不高,可离的近了便如同遮天蔽日一般,遮住了那本就不甚明亮的月,将耶律越全身都笼在了暗影之中。

耶律越一身黑氅,戴着兜帽,不言不语不挑纸灯,就那般孑然而立,如穿梭在暗夜之中的守灵人般,无声无息,寂静诡异。

夜风潜过,帽檐被风吹得扑扑闪闪,若隐若现着他那如玉的下巴,还有那不薄不厚不浓不淡几近绝色的唇,檀唇晕着薄光,缓缓开口,只三字。

“回来了。”

那声音说不出的暗沉沙哑,在这冷风凄凄空寂无人的夜,莫名的让人心悸。

余小晚挑着纸灯,本能地又向后退了一步。

“更深露重,侯爷还是早些安歇吧。”

说罢,绕过他便想离开。

擦身而过的瞬间,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那碎筋断骨般的力道,当即震的伤害承受值接连跳了三跳!

余小晚强压心悸,抖声问道:“侯爷这是作甚?”

耶律越身形丝毫未动,依然迎风而立,沙哑着不复温润的嗓音,沉声道:“我只问你一句。”

余小晚心知他夜半候在此处,怕是要不好,却也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侯爷请问。”

“你到底是……谁的人?”

什么谁的人?

余小晚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随即明白过来。

“奴婢自是公主的人。”

识海里的伤害承受又剧烈跳了数下,手腕被攥得更紧了几分。

“那皇上呢?”

“公主是皇上的人,奴婢自然也效忠皇上。”

耶律越不语,只攥着她的手腕攥得紧紧的,看那伤害值跳动速度,实在难以想象他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竟然会有这般大的力气。

大约是真的恨极了吧。

“侯爷问完了吗?若无事……”

不等她说完,耶律越突然沉笑一声,嘶哑开口。

“果然是……牙尖嘴利,难怪连公主都着了你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俏皮智障小可爱给文文浇了好大一桶水~

(づ ̄3 ̄)づ╭?~

第129章 公主的质子小驸马(57)

果然,纸包不住火, 露馅了。

余小晚早有所感, 倒也没觉得意外,或者说, 自打她做了那些亏心事便时刻做好了被揭穿的准备。

她微吐了口气, 这种时候, 解释比承认更残忍。

耶律越恨她,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强压下心头的苦涩, 使劲扯了扯手臂,没扯开,转头冲着耶律越冷声一笑。

“侯爷聪慧过人, 既然已猜到了又何必再问?”

耶律越一言不发, 兜帽遮住了他所有的神情,仅能从他攥在她手腕上那越收越紧已不能再紧的手, 揣测出他的怒意。

“如此说来, 是皇上让你撮合我与公主?”

目前的情形来看, 她确实像极了苍帝的细作。

“是又如何?”

“当日你哄我教你习字,写给公主的信中口口声声说我心悦公主,也是皇上授意?”

“是又如何?”

“也便是说,当日你盗令牌, 中禁药, 受重伤, 看似是在助我逃走, 其实不过是皇上授意。你虚与委蛇, 步步设计,就是要帮皇上铲除端亲王,再毁了我的退路,让我背负叛国骂名,这辈子再回不得西夷?!”

耶律越依然一动不动地立于原处,看似波澜不惊,可那微颤的声音,攥紧的手,却早已出卖了他!

余小晚深吸了口气,勉强压抑住险些破口而出的哽咽,强迫自己的声音冷硬如铁。

“侯爷足智多谋,年仅十三便助西夷不费一兵一卒破了西甲关,圣上自然是不喜欢你活着,可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杀了你。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相信侯爷比我懂,北有玄国,南有朱国,它们一个两个都虎视眈眈的,圣上自是不能给任何一国借口拉拢西夷挥兵大苍。”

正说着,耶律越陡然转身!

氅角微扬,露出一抹白衣,仅一瞥,眨眼便又消失在那一片乌黑暗沉之中。

“我且问你,至始至终,你可对我说过一句真话?!”

余小晚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垂眸望着手中雕着云纹的灯笼挑。

“侯爷说笑了,奴婢方才说的不就是真话吗?”

“呵呵呵……”

耶律越突然一阵低笑,笑声阴冷诡黠,在这一片鬼影重重的暗夜,莫名的让人毛骨悚然。

“好,真话!既然今夜都是真话,那便敞开了说,一句假话都不要有!你敢吗?”

“有何不敢?”

耶律越不再多说,攥着她转了个方向,朝着暗夜深处径直而去。

望着前面大步流星的背影,余小晚远不如表面那般镇定,她心乱如麻,不知究竟该循序渐进慢慢让他知晓所有真相,还是今夜一股脑全都说了?

到底怎样才是对他最好?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或许都说了,让他一下子恨得彻底!恨的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才是最好的……

恨永远比爱容易。

从未听说有谁恨一个人恨到痛不欲生,只有为爱痴狂生死相随。

耶律越一路疾行,余小晚踉跄地跟着,他不说去往何处,她也不问,随着他,不管哪里都好。

却不想,耶律越一路带她回了竹园进了竹林!

望着满院幽篁,她的心越发乱如麻。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