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番外(11)

九皇子的身份却是相当尴尬,玄国派他本就是挑衅,苍国又如何肯高看他,能安排他住将军府已是抬举,院子自然只能屈居耶律蛟之下,住在东跨院安冬阁。

耶律蛟分得正院心满意足,很快便安置下来。

九皇子倒也识抬举,没有表露丝毫不满,还微微颌首算是谢过,也住下了。

一切安排妥当,抬步离开东跨院,余小晚陪着时晟走到通往大后院的岔路,规矩的福了福道:“将军慢走,妾身也该回寿秋堂了。”

时晟顿住,转头望向她,漆黑如夜的眸子狭长幽暗,不带半点温度,“回哪儿?”

这么年轻就重听吗?

余小晚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回寿秋堂,将军。”

漆黑的眸子更幽暗了几分,“寿秋堂?”

“是,将军。”余小晚早猜到时晟心思缜密,必然会怀疑,又紧接着解释道:“妾身本想厚颜住进将军的院子,可顾虑有贵人过来,妾身若如此逾越,让将军蒙羞,便是妾身的不是了。”

大苍尊卑有序,高门大户都是不许女眷与当家人同住的,尤其是妻妾成群的人家,更是要严守规矩。

听了解释时晟并未多言,又盯了她数秒,这才转过视线。

“明晚敦贤公主宴请各国使节前往公主府,一来洗尘,二来赏月。宴客名单有我,公主指明说了,需带家眷,届时你好好准备,随我一同前往。”

“是。”

时晟走了,玄色的袍摆绕过漆红的廊柱,眨眼便没了影子,余小晚却是敲起了小鼓。

这公主没猫病吧!赏月不都是八月十五吗?这才五月怎么就赏起月来?!还打着洗尘的旗号!

若只是单纯的洗尘宴,又是宴请的各国使节,自然是不能带女眷的,可若添上个赏月名头,那就……

她记得周姨娘和王姨娘似乎就是公主送来将军府的,通常给官员送美人,不是贿赂就是眼线,这敦贤公主,又是哪一种呢?

时晟走了,余小晚却没有回寿秋堂,她略一思索,转而绕过回廊,去了西跨院。

东西跨院都是侧院,一名安冬阁,一名娆夏阁,院子规格都差不多,只比正院扶春院略小一些,当然,都比不过大后院的寿秋堂,一堂抵三院,足见时晟当年的孝心。

余小晚径直去了茯苓的屋子,一见她来,外屋的刘婆子赶紧跪地请安,余小晚随意摆了摆手便进了内室。

内室有些昏暗,门窗紧闭,到处弥漫着有些变味的血腥气。

余小晚对异味尤其敏感,下意识地皱眉扇了扇,喜儿眼尖,赶紧递过来一条丝帕,她捂着鼻子,这才绕过折屏走了进去。

丫鬟秀娥正靠坐在床边昏昏欲睡,人都走到近前了方才察觉,吓得一个激灵,险些摔到床下,赶紧跪地请罪。

余小晚懒得啰嗦,示意她起来,问道:“你家主子怎么样了?”

秀娥战战兢兢回道:“主子一直昏迷不醒,不过,赵伯看过了,说是身子太过虚弱,稍晚会转醒。”

余小晚颌首,这才看向床上的茯苓。

茯苓是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即便盖着薄被,也一样能看到高高的两处隆起,一看就是那种能让男人在床上欲罢不能的类型。

不止身姿卓绝,她的容貌也十分出色,只是在这美女如云的西跨院,倒也显不太出来。

这也是她有利之处,不高不低不惹人注意,更便于保护自己。

看罢,她转头对秀娥吩咐:“去,端盆水来,记得,多放些盐。”

秀娥有些茫然,不敢质疑,赶紧应声下去,不大会儿便端了个木盆进来。

余小晚看了一眼盆中摇曳的清水,盆底依稀还有几块粗盐。

“搅匀了。”

秀娥一怔,赶紧蹲下徒手搅了搅,直到盐粒全都化开才起身。

余小晚这才又冲着床上的茯苓扬了扬下巴,“去,撩开被子。”

秀娥迟疑着上前,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茯苓的薄被。

茯苓的血衣已经褪下,身上只半掩着一件袭衣。

余小晚沉着脸指了指那袭衣,“解开。”

秀娥已隐约察觉出不妥,可也不敢忤逆,只得抖着手解了衣带,缓缓敞开。

屋内光线本就昏暗,床内侧就更是很昏暗不清,可依然能看出茯苓一身的伤。

大多数都是不深的伤口,只堪堪上了些药膏,只有个别见骨的用棉布包了,包法十分粗鄙,自然不可能是赵淳包的。

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是茯苓死在这床上,赵淳也不可能破了规矩。

余小晚本还想去掉那包布,想了想,还是罢了,这样已足够。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赶走秀娥,她转头冲着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喜儿道:“愣着作甚?还不快端了那水,把这蹄子给我浇醒!”

喜儿恍然大悟,张着嘴慌忙点头应道:“哦哦哦,好好,奴婢这就浇,这就浇!”

话音未落,一盆子盐水就浇了下去!

只这一下,茯苓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剧烈地弹动了数下,猛地张开了眼!

门外的秀娥听到,心头一颤,刚想闯进来便被刘婆子拉住。刘婆子低叹一声,冲她艰难地摇了摇头。

余小晚见茯苓醒了,挺直了脊背,故意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冷声笑道:“呦,醒了?我还当你死透了呢,真是可惜。”

茯苓全身都是伤口,咸渍的盐水侵蚀着,疼得她浑身发颤,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气息时续时断,仿佛随时都能咽过气去。

“你,你,你为何……如此待我?”

她气若游丝,若不是余小晚竖着耳朵听着,根本听不清她说得什么。

茯茯苓有这疑问一点也不奇怪,自打她进府之后,一直都很低调,再加上上官锦防她防的紧,别说勾引时晟,就是连他的面儿她都没见过几回,更别提侍寝。

这后院不多不少八个姨娘,急着往时晟身边凑的至少三个,时晟留过宿的也有好几个,再怎么轮也不该轮到她头上。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官锦偏偏针对她。

余小晚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慢悠悠地开了尊口,“你想知道?”

“想。”

“看你这么可怜,本夫人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第13章 将军的细作小娇妻(12)

余小晚故意摆出一副无脑女配的恶毒嘴脸,阴沉沉道:“本夫人可是将军的发妻,是最了解将军的,将军并不注重女子容貌,他更在意女子的才情。

你这蹄子,琴棋书画样样不差,我听说你还会些三脚猫的工夫,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戳了将军的心窝,我岂能容你留在这府上!”

茯苓微微睁大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她,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唇颤了几颤才挤出一句:“你,你这毒妇!竟为了这莫须有的罪名陷害我,你不怕报应吗?!”

“报应?”余小晚冷嗤,头也不回冲着一旁已经懵圈的喜儿吩咐,“喜儿,掌嘴!”

“啊?是!”喜儿迷瞪着脸,上去就是两巴掌!

她可是用了全力的,啪啪两声,掌音清冽,茯苓疼得闷哼了一声,险些晕死过去。

喜儿又接连甩了几巴掌,直到余小晚摆了摆手,这才停下退到一边。

余小晚继续恶毒女配附体,勾起的唇角笑得越发的阴森恶毒。

“我方才打你了,怎样?你倒是报应个我看看!报应?呵!就算这世上真有劳什子因果报应,也轮不到你这种下贱的蹄子来报应我!”

茯苓虚弱的瘫在床榻,几次想爬都没能爬得起来,只能愤怒地瞪视着她,眼底的血丝根根破裂,猩红似血!

她咬牙切齿道:“那还真是让夫人失望了,将军没能乱棍打死我!”

余小晚嗤笑一声,砸着嘴边摇头边啧啧道:“你还真是天真,你以为是谁让你苟延残喘到现在?”

茯苓陡然睁大了眼,“你什么意思?”

“哎……愚蠢,真是愚蠢,竟连谁救了自己都不晓得,难怪落得今日这般下场。”

余小晚故意抖了抖帕子,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这屋子的味儿还真够难闻的,喜儿,回吧。”

她转身要走,迈了半步又停下,“差点忘了正事儿,这厢房宽敞舒坦,冬暖夏凉,你睡着着实浪费,等下收拾收拾搬去柴房。至于丫鬟婆子什么的,你如此多才多艺,想来也用不着,便一并打发去浣衣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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