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番外(668)

作者:风吹小白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萧廷琛在绣墩上坐了,就着苏酒吃剩的小鱼粥,几口吃了个干干净净。

他把瓷碗放到花几上,虽然没搭理判儿的控诉,心里头却自有思量。

花家和鬼狱联系密切,这几个月以来他派天枢看住花月姬和花府,算是切断了两者之间的联系。

花家无法继续向鬼狱传递情报自然着急,无论花月舞打着怎样的名义来到军中,其真实目的必然是向鬼狱继续通传军情。

至于陈簌……

萧廷琛还没思考个子丑寅卯出来,判儿又开始小嘴叭叭:“陈簌那个贱人,身怀六甲还敢千里迢迢地跑过来,真是一天也少不了男人!啧,还高门贵女,我瞧着半点儿规矩都不懂。谁知道她来军营里干什么,说不定探望宿润墨是假,通敌叛国才是真!”

“判儿!”

这话实在过分,苏酒忍不住呵斥了一声。

判儿翻了个白眼,又突然笑眯眯依偎到苏酒身边,“苏姐姐,你在南疆待了那么久,身边肯定有很多特别的蛊毒。听说南疆有一种情蛊,可以叫男女之间两情相悦,不知是真是假?要不你送我一对情蛊,我偷偷给宿润墨喝下去,说不定他以后都会乖乖喜欢我一个人。”

“哪有那么便宜的好事?”苏酒好笑,“两情相悦,靠的是两个人的努力。爱情里想走捷径,并不是容易的事。”

“那有没有叫一个人恨另一个人的蛊毒,我给宿润墨喝下去,叫他从往后都仇恨陈簌!”判儿美滋滋的。

话音刚落,宿润墨已经踏进帐篷,“金判判,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他刚从陈簌那边回来,去找判儿却没见着人,寻思着她可能在苏酒这边,果然没猜错。

可是一踏进帐篷,就听见这丫头大清早的就要给他喝这喝那,真是气人。

判儿鼓了鼓腮帮子,把小脸扭到旁边,并不乐意看见他。

宿润墨给萧廷琛行过礼,伸手去握判儿的细腕,“苏姑娘身子不好,别在这里打搅她,跟我回去,昨夜的话还没说完。”

“呸!”判儿挣开他,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昨夜信誓旦旦地说会回来找我,结果呢?结果你一整夜没回来!宿润墨,我若是你,都要愧疚死了,你怎么能做到一脸无辜地站在这里数落我?!”

“我并没有数落你。”

“你就有!”判儿暴跳如雷,“你不守承诺,你还数落我,现在还反驳我,宿润墨,都是你的错!”

“我不想跟你吵架。”

“你这态度分明就是要跟我吵架的意思!”

两人争着争着居然吵了起来。

萧廷琛望向苏酒,他的小姑娘大病在身,本就经不得吵闹,这两人还没完没了了,真是聒噪讨厌。

男人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吩咐天枢的暗卫把他俩一起扔出大帐。

帐内终于安静。

萧廷琛重新坐回榻边,替苏酒拢了拢垂落的鸦青长发,温声道:“下次不会再放他们进来,妹妹安心养病。”

苏酒笑笑,“有人在耳边吵闹,倒也多出了些烟火气息,有一种踏实活着的感觉。”

“怕影响你养病。”

“哪儿就那么娇弱了?”苏酒娇嗔,眸色流转着些许无奈,“判儿一碰上陈簌,就跟魔怔了似的,连陈簌通敌叛国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不过宿润墨倒是奇怪,这一次居然没有真正发脾气,像是改了性子。”

萧廷琛捻起她的一缕长发,缠在指尖把玩。

他垂着眼睫,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若是朕在外征战,你又怀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可会千里迢迢前来探望朕?”

苏酒认真想了想,摇摇头,“那样对宝宝不好,也会给你添麻烦。若是不小心被敌军抓到,更会令你左右为难。”

“这就对了。”萧廷琛低笑,“凡是有点脑子的姑娘,都知道前线不是轻易去得的地方。有孕在身最忌见血,战场又偏偏是鲜血和人命最多的地方,正常的高门贵女,怕影响子嗣更不会来这种地方。”

苏酒眼瞳里掠过暗芒,“你的意思是,陈簌这趟前来边疆,并不仅仅是为了探望宿润墨?”

萧廷琛把她抱到膝上,忍不住捏住她的小脸,“妹妹如此冰雪聪明,比朝臣更能领会朕的心意……等回长安以后,要不朕封你个女太师当当?”

“别闹。”苏酒拂开他作乱的手,“我记得你从前提起过,朝中除了花家,还有别的世家也被鬼狱收买掌控。这么说来,你现在是怀疑起了陈家。”

“陈家是数百年世家,从不参与皇族之争,可两年前却破天荒地站到了朕的阵营里……朕还记得陈家的几个儿子带兵打仗是何等勇猛,可那样的人才,在大齐的朝堂上,竟然几十年未曾担任过武将。细细想来,不奇怪吗?”

苏酒不语。

她又想起了一事……

依旧是不能评论的一天鸭

第1061章 晚来天欲雪

灯火幽微,跳跃在少女的瞳孔之中,宛如浮光跃金。

她转向萧廷琛,声音压得极低:“你过去曾告诉我,宿家被满门抄斩的背后,是因为其他世家向先帝告密的缘故。你还说过,宿家是大齐数百年钟鸣鼎食的家族,宿家的子弟,几乎算是大齐朝堂上最有军事头脑的一群人。那个世家借先帝之手血洗宿家,大齐等于自断一臂。如此,谁获利最大?”

萧廷琛神色微凛,习惯性地眯了眯桃花眼。

谁获利最大?

自然是鬼狱。

当年北凉和西婵还没本事在大齐的朝堂埋下奸细,唯一可能的幕后之人,是鬼狱!

他们利用奸细,挑起大齐的朝堂纷争,继而间接削弱大齐的实力。

好深的一步棋!

苏酒伸出细白指尖,轻轻勾勒出缎被上的绣花纹,又道:“当初你给宿润墨和陈簌赐婚时,我曾无意中听陈簌提起过一句,说她原本就该是宿润墨的妻子。这话并不寻常,只有订下过婚约的两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可宿润墨幼时就家破人亡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如果他和陈簌有婚约关系,那么只能证明是在更早的时候订下的……”

“也就是说,宿家和陈家,多年前就是姻亲关系。”萧廷琛握住苏酒的小手,在掌心细细轻抚,沉声说出了她的猜测。

苏酒笑了,鹿眼黑白分明有如清澈潭水,“二十多年前的长安城中,能够知道宿家暗地里是支持先太子的世家,也唯有和他们具备姻亲关系的陈家。所以向先帝告密的人,就是陈家人。”

萧廷琛挑了挑眉,再度正视起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姑娘。

她笑起来酒窝深深,分明是苍白消瘦的模样,瞳珠里却绽出耀人的光华,像是怒放在雪地里的花,绝美不可方物。

他伸手替她拢了拢垂落在额间的青丝,指尖顿在她的耳廓后,俯首凑近她的唇瓣,清越的嗓音多出些许暧。昧亲昵,“妹妹聪明过人,朕甘拜下风。”

他说话时薄唇微翘,不经意地掠过她的唇,灯火幽微处更添怜惜爱意。

偏偏那双桃花眼含情凝涕,眼尾勾勒出天然的绯红,实在昳丽俊俏,叫姑娘家很容易就就沉溺其中。

苏酒最受不得他动情时的撩人姿态,急忙转过小脸,不自在地揪着缎被,嗓音低如蚊蚋:“不许笑话我……”

萧廷琛笑意更深,大掌爱怜地扣住她的后脑,朝她的朱唇慢慢吻下。

……

翌日。

苏酒把判儿叫了来,要和她结伴去附近城池买衣裳首饰。

判儿惊喜之余,倒是想起来要为苏酒考虑,“苏姐姐,你的身子恢复了?外面这样冷,万一染上风寒又病倒了怎么办……”

“咱们坐马车去,不妨事的。”苏酒心情挺好,抱着小暖炉往帐外走,“休息了这么多日,继续呆在帐中我实在受不了。就在隔壁城里转转,傍晚前回来就好。”

判儿见她穿得厚实,那马车又是萧廷琛御用的,比帐篷还要暖和严实,再加上还有一支军队跟着,早去早回定然不会出事,于是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她们走后不久,萧廷琛吩咐婢女在大帐设宴,又把宿润墨请了来。

宿润墨与他对面而坐,瞧着满桌好菜,倒是有些稀罕,伸筷子夹了鱼肉,笑道:“今儿吹的是什么风,皇上居然大方了一回,请微臣吃这些好酒好菜……这盘鲈鱼瞧着很鲜美,得花不少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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