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番外(422)

作者:风吹小白菜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偏偏,他有狂妄霸道的资本!

容相脸色青白交加,憋了半晌,才骂道:“畜生!太后娘娘也算是你的祖母,你如此不孝顺,将来要被天下人讨伐的!”

“祖母?”萧廷琛好笑,“本殿的祖母早就没了。这个老妖婆瞧着刻薄尖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殿可不敢认。”

容太后气得浑身发抖。

原本她并不打算去云台山修行,可是孙儿元钦生性暴虐,小小年纪就在宫中虐杀宫女内侍,引得皇帝非常反感,把他打发到云台山寺庙修行两年养养性子。

她和容妃不放心,就跟了去。

本来昨日按照计划返回长安,只等弄死皇帝然后顺理成章让钦儿继承皇位,谁料半路杀出个萧廷琛,竟然把他们给捉了!

她生得富态,老脸上横肉发颤,冷声道:“哀家乃是当朝太后,萧廷琛,你怎敢对我下手?!”

“当朝太后,也分亲疏……”萧廷琛笑得眉眼弯弯,“在本殿老家那边,没有血缘关系的祖母,可算不得亲亲祖母。”

容太后年轻时是皇贵妃,膝下无子,把元啸抱养了来,所以她和萧廷琛并无血缘关系。

“不孝竖子!”容太后勃然大怒,“你最好赶紧放了哀家和钦儿,否则回宫之后,哀家要你好看——”

最后一个字话音未落,她猛然被人踹翻在地!

萧微华面无表情,“不准对太子殿下无礼。”

“你——”容太后七窍生烟,“你是什么狗东西,你竟敢踹哀家?!你可知哀家乃是当朝太后?!”

“哪怕你是天王老子,只要你对太子殿下无礼,我一样照揍不误。”萧微华俊脸冷酷,眼底满是对萧廷琛的崇拜和忠心。

容太后憋得彻底说不出话,只得和容妃、元钦抱头痛哭。

城楼之上。

容相再不敢对李氏和萧廷德出手,憋着一口气,更不敢勒令萧廷琛退兵二十里,被迫和他陷入了僵局。

……

另一边,苏酒被容徵带进皇宫。

他紧紧握着少女的手腕,把她从马车里拽出来,一路拽去了乾和宫偏殿。

他锁上槅扇,低垂着薄薄眼皮,心脏跳得极快。

苏酒揉了揉被攥疼的腕部,沉默地走到圆桌旁落座,慢慢饮了半盏凉茶。

“我算计他,他也算计了我……”容徵突然含笑出声,“苏妹妹,我想算计出在他眼中,江山与你价值几何,可到最后,却被他算计出了我心中的江山美人价值几何……”

萧廷琛早就料到他不可能允许父亲伤害苏酒,所以即便父亲举起长刀,他也仍旧无动于衷。

他妄图借登楼的机会,用苏酒胁迫萧廷琛。

若事成,萧廷琛退兵二十里。

若事败,苏妹妹也能看清楚萧廷琛的真面目,从而对他死心。

怎么算都对他有利。

可原来自始至终,被算计的人其实只是他容徵……

苏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鹿眼中盛着几许凉意,她道:“萧廷琛用兵如神,不出三日,定能攻破长安城。容徵,奉劝你尽早开城门投降,说不定还能免掉诛九族之罪。”

容徵摇头。

他撩袍在苏酒身侧落座。

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掌斟了一盏酒,他眼眸猩红,仰头灌进喉腔。

烈酒辛辣,使他的意志无比清晰。

他满脸认真,“元拂雪已经飞鹰传书给她父亲,西北肃王不日即将抵达长安。他膝下只有元拂雪一个女儿,他舍不得让她白白送死。干的既是逼宫这等大事,我总要留后手的。”

苏酒歪头,“你觉得,你还有赢的机会?”

第734章 守着灯火,也守着女孩儿

容徵没说话。

萧廷琛回来得太早,更要命的是,他还抓住了容太后和元钦。

手中没有皇子,他又怎么能名正言顺地让容家掌控帝位呢?

至于西北肃王……

谁知道他究竟要花多少天才能抵达长安?

他自幼饱读诗书、通晓兵法,他知道他的赢面太低了。

从萧廷琛选择折返长安开始,对他而言这几乎就是一场必败的仗。

酒水在唇齿间蔓延,苦涩至极。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开弓没有回头箭,既挑了这条通天路,哪怕中间可能粉身碎骨,也断没有再回头的道理。”

大风骤起,刮开了花窗。

光影黯淡,几滴雨珠被吹到苏酒的脖颈间,冰凉而沁骨。

不过几息之间,瓢泼大雨倾盆落下,嘈嘈杂杂的急雨声回荡在皇宫成千上万座宫殿之间。

苏酒起身掩上窗,又点燃几盏琉璃灯。

她轻声道:“我有些乏了,想入眠歇息。容徵,能否请你暂时出去?”

容徵笑意温润。

他凝着苏酒,眸中痴情七许,寥落三分。

他温声:“我守在殿外,苏妹妹若是害怕惊雷,只管叫我。”

苏酒漠然。

容徵目送她踏进珠帘内的寝殿,唇畔笑容失落。

他无言轻叹,从宽袖里取出一卷书,就着雨声慢慢翻看。

窗外雷雨交加,殿内灯花静落。

白衣胜雪的男人,守着灯火,也守着女孩儿。

等一场雨停,也等一场战败。

……

穿白裙的女子站在宫檐下,身姿高挑清瘦。

云髻上簪着白玉珍珠发钗,她一如那个人喜欢的那样,打扮得婉约温雅。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仰头望着苍天。

乌云在低空翻滚,仿佛伸出纤纤玉手,就能触碰到云中闪电。

她静静凝望,被风吹进来的雨珠打湿了裙裾,也不曾察觉。

侍女上前,满脸忧伤,“郡主,您在这儿吹了好久的冷风,再不进去,该染上风寒了。”

“我染上风寒,他会心疼吗?”元拂雪痴痴朝雨幕里伸出手。

雨点砸在掌心,急促又沉重。

她仿佛没有半点痛感,泛红的眼皮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眉梢眼角满含幽怨。

过了会儿,她问道:“容徵呢?”

“听说从北城楼回来了,现在歇在乾和宫偏殿,郡主可要过去瞧瞧?”

元拂雪语调之中难掩怨恨,“他和苏酒正缠绵着,我又何必去讨他的嫌?”

这么说着,语气又突然缓和几分,“若将来事成,我允他和苏酒在一起,再把正妻之位让给苏酒,他是不是就能多看我几眼?他是不是就能念我的好?”

少女眸子里写满期望,卑微的令侍女心疼。

侍女温声安慰:“郡主不必如此,奴婢听说,今儿早上公子把苏酒带去北城门,乃是为了利用她让萧廷琛退兵。奴婢还听说相爷特别憎恨苏酒,似乎是打算剁了她的手呢!”

元拂雪怔了怔,“苏酒的手……被剁了?!”

“好像是,具体奴婢也不大清楚。”

元拂雪秀美的小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意。

如同干涸太久的鱼儿接触到清泉,似是即将枯萎的禾苗遇上甘露,她拎起裙裾,不顾大雨瓢泼,飞快朝乾和宫偏殿奔去。

虽然在西北长大,但她小时候特别害怕电闪雷鸣。

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怕。

知道她欢喜的男人回心转意,她迫不及待想去见他。

为了见他,她什么都不怕!

少女浑身湿透,推开乾和宫偏殿的槅扇。

殿中一灯如豆,容徵正坐在窗下翻看书卷。

白衣胜雪,姿容冷冽如山涧明月。

他生得唇红齿白,轮廓比春水更加柔软,他比世间任何男子,都来得端严艳美。

“容徵哥哥!”她轻唤一声,惊喜地朝他走去,“苏酒她——”

“嘘。”容徵连头都没抬,淡漠地翻了一页书,“她在寝殿睡觉,你声音小些,莫要打搅了她。”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宛如一盆冰渣渣,把元拂雪从头淋到了脚。

那么冷那么冷,比一路跑来时淋的大雨更加令她彻骨生寒。

柔软的心脏仿佛被铁钳搅动翻弄,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望向一侧珠帘。

珠帘尽头便是寝殿,靠墙处置着一张猩红色贵妃榻,撑着额头寐于其上的,不是苏酒又是谁?!

她完完整整,连根头发丝都没受到伤害,更遑论什么被剁手!

“容……容徵哥哥……”元拂雪茫然,“苏酒她为什么——”

“我说过,让你声音小些,是不是听不懂?”男人不耐地翻了一页书,“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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