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深还在洗手间冲洗身上的沐浴露,突然听到洗手间的房门被拍响,接着便有一道女声传来,“开门啊,我要喝水,开门啊,救命啊!”
青言言大声的在外面吼叫着,拍着洗手间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喂,有人吗?来救救我呀……”
夏知深随手围了一条浴巾出来,青言言靠着门的身体缓缓倒在他的怀里,闻到沐浴露香味的青言言像是得到胡萝卜奖励的小白兔,拼命的嗅着,抬头看着夏知深,脸红红的,她猛的吸了一口气,“嗯~我也要洗香香。”
看着面前这个傻笑得女孩儿,夏知深满头黑线,打横抱起青言言,这个不老实的小女人依然烦躁的扭动着身体,“我要洗香香,我要喝水。”
“别闹了,明天还要早起。”
青言言听到男人心口规律跳动的心跳,还有沉沉发出的声音,她突然脸红起来,第一次这么靠近男人,感觉好奇怪呀,嘤嘤嘤……等等,男人?
青言言猛然醒悟,她现在是已经结婚了,丈夫还是个冷面总裁啊,如果自己和其他的男人为爱鼓掌,那夏知深一定会让她死的很难看啊!
青言言趁着最后一丝丝理智,对面前这个男人又是踢,又是打,手脚并用的去挣脱他的禁锢。
夏知深完全没料到青言言突然变得如此疯狂,被踢到小腿肚的时候后退了半步,左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青言言立刻笔直站立,双目直视远方,一动不动。
夏知深道:“过来喝药。”
青言言像是被摄魂了一般,机械的走到夏知深面前,把他递过来的药一饮而尽,不再像刚刚那般无理取闹,现在的她乖的像只小猫。
“言言,现在你需要休息,知道吗?”夏知深轻轻把她按坐在床上,而青言言竟任由他摆布。
夜的漫长后……
头痛,手痛,脖子痛……
青言言被吵醒的时候,整个身体比散了架还要痛,两只手完全抬不上来力气,还有她的脖子,比落枕了还要严重,她昨晚是去蹦极了吗?
“我的天,昨晚发生了什么?”青言言坐起来,紧紧揪着这套奇丑无比的被子,她只记得昨晚喝了洛子希递给她的酒后,头便疼痛无比,后来叶林扶住了她,最后她还跟另一个男人到了一个房间。环顾四周,这是夏知深的房间,昨晚带她回来的原来是他啊,不过,这身睡衣是什么个情况?
左臂上的朱红还在,青言言才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发生酒后那种事情,不然就真的完蛋了。
“你醒了?”夏知深端了一碗药进来,青言言老远就闻到一股很重的药膳的腥苦味。
“额,是啊,那个,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青言言简直没脸问。
夏知深坐到床边,“嗯。”
“我可以解释的,这肯定不是我的原因,是,是那杯酒,有人想害我!”
夏知深看了她一眼,轻轻搅拌着碗里的药,“你对酒精过敏,你不知道吗?”
青言言疑问脸,她以前在学校也喝过酒的啊,怎么现在喝杯酒还过敏了。
“我以前也喝过,没过敏经历啊。”
“先喝药吧,下次参加那种宴会之前和我说一声,不要偷偷给我发短信,如果我去,现在你还能坐在这儿吗?”夏知深把药碗递给她,嘱咐虽然很轻声,但是不难听出来,他语气很严肃。
青言言捏着鼻子,忍着腥苦的味道喝完了满满一碗药,“这啥呀,也忒苦了吧,我再也不想喝第二碗了。”
“你先洗漱,青莫已经过来了。”夏知深说完,端着她喝完的药碗离开卧室。
青言言一拍大腿,“今天是我回门的日子啊,我怎么忘得一干二净,遭了遭了。”
话说,作为大学毕业寝室里唯一一个不会化妆的女人,青言言觉得自己活的实在太悲哀了,她曾经还是学生会的主持,每次上台都是她室友帮她化的妆,而工作之后,她也不需要谈生意,每天宅在家里动笔画一画就OK,她从来没注意过自己的形象问题。
可能是酒精过敏的原因,她洗完脸照镜子时才发现脸颊有些肿,原来洛子希没有想害她,是她自己体质不好而已,真是虚惊一场!
青言言随便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连忙从二楼冲下来,正坐在夏知深对面的男人饮着杯中的茶水,一板一眼的样子,和夏知深真是一模一样。只是他的样貌真的很像蓝醒醒,她很漂亮,他也一样,很儒雅的那种好看。
“哥哥,你怎么过来了?”青言言不知道怎么喊他,她又没有亲哥哥,只能客套似的喊了一句。
“言言,怎么睡得这么晚才起来?”青莫早就看到她下楼了,只是等她想要作何解释罢了。
“啊,昨夜,昨夜熬的太晚,”青言言摸了摸头,一直偷偷瞟向一旁的夏知深。
夏知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昨晚确实让她累着了。”
青莫冷哼一声,“这孩子在家时就一直赖床,如今嫁了人也不知道收敛。”
这都是一些什么狼虎之词,青言言怀疑他们在开车,有根有据的那种!
“那,那我们赶快走吧,嘿嘿。”青言言可不想再听两个“和尚”念经,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形式主义。
青言言和夏知深坐一辆车,青莫居然是开着摩托车来的,不过刚发动后传出的声音却吓了青言言一大跳,他盲猜这辆车绝对不会很便宜,价格至少六位数。
“啊,我忘了买些东西给我娘家的几个小辈了。”青言言本想着早起买些礼物的,谁想到睡过了头。
“我已备好。”
她看向夏知深,这个男人,比她还细心。
“夏,夏知深,你不紧张吗?”
夏知深朝她轻笑了一声,“陪妻子回家,为何紧张?”
“哈哈,是啊,对了,我还没有见过家里的婆婆呢,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常年游历各处,不常回来。”
“我们结婚,你也没有告诉他们吗?”青言言清晰的记得,她看过的几章里,从未提过夏知深父母的事情。
“这件事以后再和你解释。”
青言言只好点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是很希望夏知深父母是不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不然离婚时也是件麻烦事。
青莫骑车的速度比夏知深他们要快,所以要早一些到青家,青言言到的时候,一家人已经迎了出来。
“妈,我回来了。”她的亲生父母从来不会管她,记忆中,她的父母只喜欢一种叫做钱的东西。
“回来了,夏先生进来坐吧。”青妈妈只顾着招呼夏知深,忘记了先跑上来的青言言。
菜还没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青妈妈首先开了口,“夏先生,我们家言言脾气不好,娇纵惯了,还希望您多担待。”
“对啊对啊,我妹妹小时候就很调皮,在我家娇纵惯了,还请妹夫不要介意,嘻嘻嘻。”
光听着这女人古怪的嬉笑,青言言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而且一家人好像对自己都没什么感情。
“行了,青瑶,你可没有这个好命,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情,咱们家能攀上的就青言言了。”说话的人是个中年妇女,一进门青言言就注意到她了,妆画得很浓,胖乎乎的身材,说话总是喜欢叫人全名。
“妈,我确实没言言好命,是吧,舅妈?”
“瑶瑶,你可是咱们家里的宝贝,言言是泼出去的水,当然不一样了。”中年妇女又接话道。
青言言要被这群女人叽叽喳喳吵的头炸了,她大致理清楚了一大家的关系,首先,这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儿叫青瑶,那个身材胖胖的女人是青瑶的妈妈,而最先和她说话的优雅女人是蓝醒醒的妈妈,坐在角落里只会默默嗑瓜子的男人应该是入赘青家的姑父,而蓝醒醒父亲早已去世,所以……她凌乱了!
“那个,我给大家带了礼物。”青言言戳了戳夏知深胳膊,夏知深把放在一旁的盒子递给她。
青言言打开,里面精心的摆放着几个黑色的锦盒,因为都是一样的,她也不需要怎么分配了,给一桌人分了。
“哎呀,回来就回来了,还带什么礼物啊?”姑妈说起话来的腔调听起来很尖细,但是话虽如此,打开锦盒的手倒是一刻未停。
“哇塞,这上面的钻是真的吗?”青瑶虽然没有她妈那么胖,可说话这副腔调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