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完成温煦的祝福,他们进了一个唱歌的地方。
这里面有吉他、尤克里里、竹笛等非大型乐器供人随意挑选。
温煦挑了把吉他递给阮萌,让她先调音。
这时,肖清河把费辞拉到一边,“我看着他就想到一句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长冉抢过话茬接了下去。
肖清河连忙点头附和,“辞哥你跟阮师妹说说,让她别录了,省得被人消费。”
如果温煦只是单纯想借阮萌的声音让自己的歌能被更多人听见,倒也没什么。
反之,他绝不轻饶。
费辞走到阮萌身边,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提了个醒。
期间,他清楚看见温煦的眼神变得不安,不过在和他对视的时候,温煦又恢复了没事人的模样。
调好音,熟悉了谱子,弹之前,阮萌凑近温煦小声说了句,“你应该知道得罪我就是得罪阮家吧。”
“自然是清楚的,你放心,我这次真的只是为了祝福你,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温煦眼神坚定,就差对天发毒誓,“如果有人问及是何人唱的,我会如实回答,同时也会说明我是歌曲的原创作者,不会再给你包装什么人设。”
“那就好,我们开始吧。”
阮萌抱稳吉他,温煦打开手机开启录音。
费辞站旁边,静静凝视阮萌。
肖清河本想边嗑瓜子边听歌,被许长冉一瞪,他立马乖乖收好瓜子,不准吃就不准吃,眼神干嘛这么凶。
第一百二十九章你师兄需要开解
阮萌全身心投入到每一首歌里,唱着唱着,她突然觉得目光所及,并非对面那幢楼,而是充满新鲜又未知的远方。
如同刚刚唱过的歌词,她的前路啊,是否会有繁花似锦。
温煦怔怔地蹲在旁边托着手机,他的思绪早已随着歌声飘向了天际,自己的以后、爱情、友情、梦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呢。
肖清河也是一副出神的模样,他倒不是被歌词吸引,而是感叹阮师妹这个宝怎就被辞哥这棵铁树给捡到了呢。
许长冉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自身情绪晦暗不明,感觉像是被强迫营业。
阳光穿过窗户洒了费辞一身,他的眼帘微垂,睫毛连轻微的颤动也没有,整个人宛如被定住。
而此时,眉弓阴影下的咖色双瞳正悄无声息地熠熠生辉。
最后一个音弹出,阮萌缓缓抬起眉眼,纯澈双眸在金辉掩映下像是有晶莹流动,准确来说,更像是有繁星在闪烁。
对视间,费辞不禁失神。
他本想夸她唱得很好,而此时,这个念头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费叔叔不说话,肖师兄和许师兄也不说,还有温煦,干嘛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该不会是她弹唱得太难听,让他们无言以对了吧!
想法一出,一发不可收拾!
再加上还是没人说话,阮萌心里慌得一批。
原先她觉得自己唱歌还挺好听的,要不然前世许至也不会开唱一场一千的价来挽留她。
而现在,自我认知被高度刷新!
阮萌伸手暂停录音,温煦被动作惊醒,以为她是要删除,脱口而出“你想干嘛!”
温煦双眼瞪如铜铃,其中警告,不言而喻,乍一看还以为有人动了他的宝贝。
“唱得挺不好的,删了吧。”阮萌现在连尬笑都有点不好意思。
“阮师妹唱得很好,莫要谦虚。”肖清河回过神来说话都还带着感慨的意味。
许长冉扶了扶眼镜,用胳膊肘拐了肖清河一下,低声道,“你没事儿吧?”
肖清河微笑着叹了口气,“非正常人都能捡到宝,我觉得我们捡到宝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许长冉:“……”
肖清河你难道没发现辞哥正看着你吗?
兴许是有所察觉,肖清河的笑容逐渐狗腿,“学神和学霸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其中缘分更是天注定。”
“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该不会是听歌听傻了吧?”温煦很煞风景地嘲讽了两句。
肖清河余光一冷: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温煦视而不见,笑眯眯地夸赞阮萌,“你唱歌能让人高度共情,依我看啊,你大学副业就发展唱歌吧,说不定你还没毕业,就成了当红歌星。”
话音未落,温煦搭上费辞的肩膀说起了悄悄话,“起初我挺不看好你俩的,现在吧,我感觉你俩互补,好好待人家,争取走入婚姻,早生贵子。”
阮萌没听见前面说了什么,倒是把温煦最后的猥琐笑声听得一清二楚。
温煦朝她挤眉弄眼,“你师兄特别需要人开解,尽量多陪陪他,多对他唱唱歌,这样你才能知道你师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费辞抿唇无语,拎着温煦丢到过道上。
阮萌跟出来,用口型:你再说清楚点呗。
“他瞎说的,别信。”费辞转身,一字一顿。
阮萌收敛了好奇,乖乖颔首,心里想的却是找个空好好问温煦。
第一百三十章师兄甚是配合
温煦急着回去做视频,匆忙说了再见就跑了。
费叔叔面无表情盯着人家,尤其是眼底,宛如一潭死水,她看着都觉得瘆人,更何况还是刚刚揭了费叔叔短处的温煦。
阮萌伸长胳膊,本想勾住费辞肩膀小说两句,不曾想手打滑,变成了勾脖子。
费辞身体一斜,下意识弯腰配合阮萌的身高,乍一看,他就像是依偎在阮萌怀里。
“想说什么?”
温热呼吸拂过耳畔,阮萌红了脸颊,怔了心神,眼睛始终不敢直视,目光飘忽,右手不安分地想要收回,“没、没什么,刚才师兄衣服上有只苍蝇,被被我打跑了。”
“阮师妹,撒谎可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哦。”肖清河意味深长地开了口,末了,他勾住许长冉的肩,把人往怀里一拉,“不就是跟人亲密吗,大大方方来,你看我俩,甚是自然。”
许长冉无声抬眸,一道犀利的微光从镜片上飞快滑过。
阮萌尬笑,她没想亲密,那就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师师兄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别的事,可否容我先走一步?”
“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处理,我送你。”
他们走后,一股低沉乃至阴暗的气息涌入游戏城,肖清河正纳闷阮萌和费辞怎么说走就走,胳膊突然被人一掀,疼得他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许长冉你干嘛!”肖清河护着胳膊,没好气地瞪了旁边人一眼。
许长冉轻扶眼镜,淡定清冷,“你与我,甚是违和。”
什么违和?
肖清河很不耐烦地想了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你有意思吧?”
许长冉没吭声,只用了一记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肖清河咂咂嘴,“我刚才只是开阮师妹玩笑,没别的意思,再说我以前不也经常对你勾肩搭背吗,怎么你以前不这样?”
“今时不同往日。”
“怎么就不同了?难道你背着我去做了变性手术?”
肖清河情急之下摁住了许长冉的胳膊。
许长冉余光一扫,冷意溅射,“从前你有心上人,如今男男在一起是常事,未免误会,我们之间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心上人三个字震得肖清河脑袋嗡嗡作响,呐呐地张开嘴,“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些事,心照不宣。”随着许长冉话音落下,肖清河失神地收回自己的手,默了半晌,他自嘲一笑,“亏我还以为藏得很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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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辞送阮萌回了出租屋,碍于鬼屋那边还有事等着他回去处理,他就不坐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费辞将眼前娇俏的人儿轻轻拥入怀中,嗓音缓缓,“你唱得很好听。”
发自心间的温柔呢喃,怎叫人不心动。
阮萌阖上双眸,贪婪享受这一刻,“师兄再多夸我两句呗,让我尝尝上天是是什么滋味儿。”
费辞忍俊不禁,甚是配合,“在我心里,所有褒义词都不足以形容你的好。”
哈哈,上天了!
阮萌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第一百三十一章醉鬼阮萌
晚些时候,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人没瞧见,倒是有个小巧精致的黑色礼物盒闯入视线。
边上贴了张便利贴,上面写着:祝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