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陌双颊泛红,嘴角微肿,红润地不行,像是吃过的桃子果冻,滑嫩嫩的,还泛着些水润的光泽,不仅如此,余光瞥到精致的锁骨上有一个很清晰的牙齿印,到底是谁人能如此大胆……
正准备脱口而出发问时,才意识到不对劲,似乎……她大半个身子还压着...而这张朴素的床上只有他们二人,吓得她立马想跳下床。
岑陌被她的动作吓住,这小迷糊精是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吗……
连忙起身揽住她,大手一挥,两侧的布帘应声而下,遮住窥探的视线,只留下令人遐想的身形。
柳氏恍恍惚惚地转过身去看着:温丞相:“方…方才是国师?”
柳氏这一发问,带得地下呆若木鸡的人都回过神来,交头接耳讨论着。
“竟然是国师,这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场误会…”
“没错,国师一向洁身自好,连陛下多次赏赐的美人都一一拒绝,自然不可能干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
“就是就是,国师要是喜欢温大小姐,直说便是,难不成温丞相还会拒绝?一定是场误会!”
若是乔珞还清醒着听到这些议论,定会吐槽岑陌的忠实粉丝还挺多的。
而温丞相听到岑陌自报家门,总算是几能挺直了背,若是之前,岑陌前来求亲,他还会拒绝,陛下都同意倾络和太子的婚事,前途无可限量,其他人就算是受尽重用和百姓簇拥的岑陌也是比不上太子,毕竟太子将来可是要继承皇位之人。
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岑陌许诺负责,已然是最好的结果。
南安公主狠狠地瞪了张姨娘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卑贱之人,上次在她面前把计划吹嘘的多么完美,夸下海口说定能让温倾络在京城站不住脚,她偏信了才一直推波助澜,没想到竟然出现这等差错,真是该死!
“哼,温丞相真得是教着一个好女儿,竟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逼得陌哥哥动她,真是胆大妄为,来人呐,给我把她绑出来,带到父皇那去评评理。”
“且慢。”温丞相走上前身子挡在门口,扫了眼众人:“事情还未揭晓真相且尚不可盖棺定论,此刻多说无益,皆是猜测罢了,还是等孩子们都出来,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你……”
“丞相此言有理,南安稍安勿躁。”太子出言,南安再怎么不忿,也只好守在外头。
外头人着急着进来,里头人却是相看两尴尬。
“你……”
“我……”
两人对视一眼,嘴巴同时张开都没吱声,又把嘴闭上了。
“先把裙子穿好,我去那头。”
两人背对着,中间是一个两米的半透明屏风挡着,不知是屋子太小,还是怎的,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
“你出了宴厅不到片刻我身子不舒服想透透气,瞥到你跟着一个下人出了府,起先也没在意,又涉及到个人的私事,不便多说,一炷香后还未见着人便去找了你的贴身婢女,让她不动声色地将府上寻一遍,但还是无果,这时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让你的侍女在屋里等着,也许是我想多了,你只是去街上散心不久会自己回府。
另一方面着实怕你着了人家的道,和侍从从后门出了府,一路问着出去寻你,找到你时,那贼人已经喂你吃了药,我让侍卫押着他去药铺找寻解药,怕你出事就一直守在你旁边。”
乔珞穿戴好后,看着镜子里面红耳赤的俏女郎叹了口气,她对之前的事多少还有些映象,没想到有人竟然这般恨她,古代女子贞洁大于天,这是要她比死还痛苦啊。
“倾络多谢国师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若是……”
“我会对你负责,这件事交代清楚后,我会向丞相请求把你许配给我,择日完婚。”
“啊…”乔珞越过屏障看他,岑陌也有感应的转过身来,相视一眼,“诶,我说不是,咱们不是没那个那个吗?你大可不必如此。”
岑陌推着轮椅靠近她,虽是仰头望着,叫人看了身上的威严不少:“络儿为何总是拒绝,如此一来,络儿可以如愿不嫁给太子,我也可以不用娶公主,这不是咱们之前约定好的?为何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是我哪里不好么?”
乔珞扶额,这事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她不能一直留在这把,“你很好,就是因为太出色了,所以我才不敢和你真情真意,更何况我们之间本就掺杂着别的。”说完在砸吧砸吧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番话怎么听都像是渣男语录之一啊。
“不过你说得对,事已至此我也不再三推脱,婚可以结,但我们这只能是有名无实。”
岑陌眨巴眨巴眼睛,咬着唇不解:“可你方才主动得很,还……还说我身材很好……要是能嫁给我会很幸福……”
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极了被无情抛弃的小狗狗,乔珞差点没控制住去摸摸他的头,可一听到那黄段子出自她口,立马咳嗽两声掩饰尴尬:“那会我脑子已经烧坏了,尽说些胡话,你别当真。”
说完见不得他委屈地样子,率先出了门。
外面还有的忙着呢。
第32章 皇帝掌中宠(31)
“竟然是那贼人想要对倾络动手, 多亏国师及时赶到,老臣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岑陌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一遍, 温丞相听完心惊不已, 连忙擦了擦额角的密汗, 说着就要跪下来。
岑陌连忙将人扶起来:“温丞相太客气了, 那便是寻常人碰到此事,也会出手相救, 更何况……”岑陌朝着乔珞眨眨眼:“更何况我与络儿一见如故,几番相处下来,更是喜欢的不行,还请温丞相将倾络许配与我,岑陌定当对络儿视如珍宝。”
“陌哥哥!”南安公主拽着他的袖子不放手, “你不能这么委屈自己,这件事不简单, 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我看就是温倾络一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好赖上陌哥哥。”
乔珞简直被气笑了,走到南安面前, 挑眉不解地问道:“贞洁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莫非公主不懂?倾络怎么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不过公主此言倒是提醒了倾络, 父亲我与公主想到一块去了,此事像是蓄谋已久,如此巧合地发生在倾络的及笄之礼上,一定不简单, 极有可能牵连到府上之人。还请父亲立刻审问那贼人, 让他交代背后主使,好在大家面前还倾络一个公道。”
“说得对, 该审该审,国师那贼人?”
“我已让侍卫带到门外,随时可以审问。”
“好,把人带上来。”
男子双手被束缚在背后,一把长剑搭在有肩上,紧挨着脖子,寒光凌冽,稍稍不留意就能划破皮肤,割破喉咙。
他踉跄着走了进来,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一番,屋里的人个个打扮的金光闪闪,这么久以来未曾见过这般场面,双腿哆嗦着走不动路,
“嗯?还不快过去?”利剑又近了一分,脖子感受到寒意,男子后背一直发颤,咽了咽口水,才提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过去。
路过张姨娘和温轻柔时,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她们靠近几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她们二人,眼神中带着几分期冀,然而刚冉起的一丝希望,在张姨娘两人威胁的目光中湮灭了。
乔珞回想一二,打量着面前之人,确实就是之前下药之人,对着温丞相点点头。
温丞相重拍木桌,怒斥一声,堂下跪着的人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抖,头埋得更低,眼神慌乱不已,东窗事发,甚至是那等事还没来得及做,一点甜头都没有尝到就被人抓住了,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有人早就把他们合谋之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否则不可能如此迅速,而那人···
男子目光追着方才押着他的侍卫,见那人停下脚步,偷偷抬头,正巧碰上岑陌似笑非笑的脸,吓得赶紧趴好,大气不敢出。
“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罔顾法纪,我看你是活腻了,还不把背后主使之人交代清楚,不然的话,哼哼,有你好受的。”
男子几番把肚子里准备的说辞借口翻出来,又咽了回去,想起那个侍从抓他之时,说了句“果然在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此事一开始就错了,只希望他说出背后之人能稍微得到些宽恕,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