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收回了手没吭声。
他似是有趣的问:“你还记恨着我在你身上留下记号吗?”
白酒看了他一眼,就淡淡的看向了他处,她知晓他脑子不正常,所以她打算能不和他说话就不张嘴说话。
她不搭理他,叶刹却是觉得难受了,他又往她身边挤了挤,神秘兮兮的说道:“悄悄告诉你一件事,血晶里的血是我的,就这里,我昨夜就在这里用匕首戳了一个血窟窿。”
他抬起了右手,将衣袖掀开,指着自己那苍白无暇的小臂恍若邀功一般的说:“我怕你心疼,所以才没让你看到我的血窟窿。”
别说伤口了,他那手臂上连颗痣都没有,白酒会信他的鬼话才是奇了怪了。
见这样还不能打动她,叶刹放下了手,叹了口气,他弯着腰,一手撑着下颌,垂着眼幽幽说道:“好无聊……记得前面不远就有一条河,要不要和阿花玩一起洗澡的游戏呢?”
白酒心头一跳,差点失控的一脚踹了过去。
第1600章 他从地狱而来
不能和疯子计较。
在心底里提醒了自己无数遍之后,白酒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抹笑,她笑眯眯的看他,“这么冷的天下河游泳多不合适呀,万一得了风寒就不好了,临州王要是无聊的话,不如我就来讲故事给临州王听吧。”
叶刹心思诡谲多变,有时候却又像是个孩子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他软硬不吃,也只能试着这么去哄哄他了。
叶刹果真是眼睛一亮,目露期待。
白酒已经在思考是讲《黑雪公主》的故事好,还是讲《灰王子》的故事好,却听闻他兴致高昂的开了口,“我要听《魔教教主与村头李寡妇》的故事。”
白酒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愿暴露自己是个喜欢看禁书的非完美形象,只能故作茫然的说道:“你说的这个故事……我并没有看过。”
“哦。”他敷衍的应了一声,“既然讨不了我开心,那你这无用的舌头割了吧。”
白酒微笑,“虽然我没有看过这个故事,但我听过,仔细想想,我还记得一些。”
“那你快说。”叶刹又往她的身边挤了挤,一手自然而然得揽上了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搂到了怀里。
白酒忍着,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从前,有一个魔教教主,因为被正道人士围攻负了伤,误打误撞的进了一个村子,进了村头李寡妇的院子,魔教教主功体特殊,受了如此重的伤,需要与女子阴阳互补才能治好伤,恰好李寡妇独居多年,遇到一个美男子,也恰好意动,就这样一夜过去之后……”
“阿花,为什么一夜这么快就过去了?”
白酒沉默了一会儿,“就灯一黑,一夜就这么快过去了。”
“灯黑了之后,他们做了什么你还没有说呢?”
“灯黑了之后……他们就睡觉。”
叶刹在此时的好奇心显得尤其的旺盛,“他们怎么睡觉的?谁上谁下,谁进攻谁防守,谁赢谁输?”
“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白酒不耐烦的抬眸看他。
他甚是无辜,懒懒的道:“幼时我见其他孩子听爹娘说故事也会问许多的问题。”
“那你应该也知道他人在小时候听故事就把问题都问光了,长大了就没有这么多问题了。”
“小时候没有人给我讲故事。”
白酒一顿。
他一双黑色的眼瞧着她,如夜幕的双眼里恍若有几点星光在带着好奇转动着。
白酒心底里叹息一声,她自暴自弃的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双手捧着他的脸,干脆一股脑的说道:“所谓睡觉,就是他们脱了衣服打架,教主在上,寡妇在下,教主在进攻,寡妇在防守,没有谁赢谁输,因为他们两个人最后都很高兴,明白了吗?”
这本书就是个小黄文,一男一女打架的描写尤其的多,白酒本想跳过这个重点,奈何他一直追着问!
听了白酒的话,叶刹似是明悟了,他也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凑近了她的脸说道:“阿花,你要是让我进攻的高兴的话,以后我也是可以大方的把上面的那个位置让给你。”
第1601章 他从地狱而来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大方了。”白酒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她就知道,他让她说什么魔教教主与村头李寡妇的故事绝对不会产生什么好的话题。
叶刹低着头在她的唇角重重的亲了好几下,面对着她生无可恋的脸,他很是贴心的说道:“阿花,这是提前给你的奖励。”
呵呵……
马车一路往前,现在边疆战事暂且稳定,即使魔族是天生就以人为食物的,一头魔兽就能抵得上好几个人的实力,但近些年来有着叶刹在,就算是脑子不灵光的魔兽也生出了忌惮的本能,战事不吃紧,叶刹自然不是带着白酒去战场的,白酒猜测,他要带着她去临州。
叶刹是丝毫都不在乎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走乾州王女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乾州王也好,并州王也好,不论是哪一家会要派人来使绊子,他也没有一点担忧。
就算战马比寻常马要好一些,但也不可能一天时间就从并州走到临州,夜色降临的时候,野外并没有客栈,不过郭行他们都是一群在外行军作战的人,比这更恶劣的环境也遇到过,就地扎营是他们生存的本能之一了。
白酒坐在马车里被叶刹占了不少便宜,叶刹比她早一步下了马车,也没有什么绅士风度的扶着她下马车,她擦了擦嘴从车上跳了下来,冷风一吹,她又裹紧了身上厚厚的狐裘。
郭行走了过来,还算礼貌的说道:“王女,你就睡这个帐篷吧。”
白酒看着那单薄的帐篷,她又打了个寒颤,这帐篷看起来一点都不保暖!可其他人也是这么住的,她心知条件就这样,不能多做要求,又环视一圈,没有看到叶刹,她有几分好奇,“你们临州王呢?”
“老大在那里睡着了呢。”郭行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
白酒抬头一看,就在那树枝上趴着一个人,他的侧脸贴着树皮,手脚都垂了下来,远远的看过去,还像是一具尸体,怪渗人的,过了好一会儿,白酒满是不能理解的道:“他睡那里舒服吗?”
她见到他的几次,他似乎都是睡在了不是个正常人会睡的地方。
郭行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老大就这样,他在床上还睡不着呢,说是太舒服了,我之前也觉得奇怪,舒服不好吗?后来老大也只是随口说了句是在怀念童年,这开玩笑的话,当不得真,老大本就不是常人,有点怪癖也是应该的。”
在那正式场合,郭行都会称叶刹为王,可大部分时候,他们都喜欢叫叶刹老大,即使叶刹的年纪比他们很多人都还要小。
白酒又看了眼那趴在树枝上的人,那树上的叶子掉光了,还有着积雪,光是看看她都觉得冷的厉害,更别说叶刹还睡在那上面了,她收回了目光,不再多说什么,钻进了帐篷里。
虽然帐篷勉强挡了风,可毕竟简陋,里面还是冷的,白酒裹着一床被子坐在帐篷里,她睁着眼睛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现在的她很想念自己生活在乾州时过的有钱人生活。
第1602章 他从地狱而来
有冷风灌了进来。
白酒一瞬已经反应了过来,一脚朝着前方踹了过去,可那道如幽灵一般的暗影侧身避过了她的脚,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腿,她抖了一下,再一刹那,她已经被人推倒躺了下来,紧接着就是身上覆上来了一个男人。
“阿花,见到我这么热情,是想我想的厉害了?”男人轻浮的声音里颇有一种下流的意味,还真像是那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白酒抓紧了身上裹着的被子,“你不是睡觉去了吗?”
“担忧你孤枕难眠,我来看看你。”
一片黑暗间,一双眼睛的作用不大,其他感官却是显得如此的敏感了,白酒腿上的手一路向上,她浑身不可抑制的轻微颤抖,却还让自己冷静保持着理智,“临州王可还记得我曾经说的乾州风俗?”
他手上动作一顿。
白酒正要松了口气,却听闻他用着温吞的语气说道:“今天听了阿花讲的故事,对于男女打架一事我很是好奇,若是满足了我的好奇,阿花再浸猪笼也并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