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十二岁的我也是个颜狗,而你又刚好每个毛孔都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江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改了口:“不过我更希望我们都能一起走出这个副本,让那个破系统亲眼看看它推演出来的破剧本有多不靠谱。”
他看着秦争的眼睛,说:“然后自然是你站在S市某高级别墅自带的小花园里,等着我带着小一,踩着清风和日光来找你。”
“希望到时候你的腿已经好了,我们就可以正式地干一些哭鼻子的事情,然后买一只登登二号,天天遛得它走不动道……”
逼的秦争只能一边安慰他,一边控制自己的情绪。
江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把美好畅想说得那么像遗言,只是突然开始怀疑起了许必的别有用心。因为越是有意识地控制意识,就越发现自己忍不住多想。
临睡前,江声躺在床上,发现今天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是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物资,背包里也已然有了一堆杂七杂八的道具。
于是他们可以不用再出门奔波,可以把身后的这栋别墅当成是这个小队的固定避风港。
只是看着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色,意外地有些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诸事不顺,导致小说写得也很卡……(找借口中)
但是晚上在看某个节目里一个只得了17票的小姐姐笑着说我有17个粉丝了的时候突然觉得又得到了力量。
虽然我的收藏很少,但是起码还有人还在看我的文,很开心。
虽然偶尔也会有一种自己的文连这二百个收藏都配不上的感觉……但希望明天的我会更好吧。比心
第93章 枪战
摆在床头的闹钟指针在滴答滴答地走动着,躺在床榻上的徐语微却睡得很沉,大概是哭累了。
这晚没有人再守夜,江声和秦争挤在一张小床上,在缓过来劲儿之后还颇有兴致地给秦争唱了一个跑调到了外婆家的安眠曲。
秦争失笑:“你这是什么音准?”
江声蛮不讲理地说:“一家只要一个会唱歌的就行了,要两个干嘛?”俨然一副恶霸的嘴脸。
秦争“嗯”了一声,回答得认真,宽厚的手心不轻不重地在摸着江声的后脑勺上的头发。
后来的两人又聊了很多小时候的糗事,算是缓和气氛。
例如秦争小学二年级的时候一脸威风地出去跟人比滑旱冰,但是由于超速又刹不住车,背部剐蹭到了广场上装着灭火器的红皮铁盒子的故事。
江声“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仰着头看他,问:“然后呢?”姿势有点别扭。
秦争怕他心疼,改写了故事:“然后背上被刮了一个大口子,趴着睡了三个月,还被那几个小伙伴给嘲笑了大半年。”
“再后来我就不和那几个知道我黑历史的小孩儿玩了,也再也没有出去滑过旱冰。”
其实事实是他爸打那以后就禁止他出去滑旱冰了,还为此跟那几个小伙伴的家长吵了一架,闹得有些不好看,于是那几个小孩儿也就不再来找他玩了。
只是现在说出来徒增感伤,不如把被动改成主动。
而江声信以为真,于是脑补了一下那个臭屁但是又可怜兮兮的秦争,忍不住还是笑出声。
他支起身来,拍了拍秦争的肩膀,面不改色地占他便宜:“没事,哥哥不笑你。等哥哥出去了,哥哥带你去滑雪啊,还带租垫屁股的小乌龟的那种。”
秦争看着江声眼睛里倒映着点点星光,情不自禁地凑过去亲他,细碎的吻落在江声的嘴角和额头,还有一句含糊不清的:“嗯,谢谢哥哥。”
没有纠正现实里的江声比他还小两岁的事实。
低八度的一声“谢谢哥哥”烫红了江声的耳朵,纵然他脸皮够厚,也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秦争太会了。
除此之外只有一句佯装镇定的“不客气,小宝贝”,听得秦争轻笑了两声,算是揭过了白天的那些烦闷。
他想:无论如何,他和江声总会重逢的。至于中间那些等待的时间,又有何不可。
不知道是谁先道的那声晚安,反正两人总算是改变了黏黏糊糊的姿势,各自平躺着做着睡意的酝酿。
过了一会儿,秦争看着江声默默地翻了一个身的样子和逐渐绵长起来的呼吸声,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梦里是刚认识江声时,对方蜷缩起来的睡姿和被扯着盖过头顶的棉被。和现在四仰八叉地往他怀里钻的人判若两人。
江声则是装了一会儿熟睡的样子,强迫自己背对着秦争之后睁开了眼睛,魔怔地觉得自己听到了隔着两道门板的钟摆声。
他没有点开系统给的玩家界面,怕那刺眼的光扰了身后人的清梦,只默默地听着系统偶尔的广播声,猜测着现在游戏里还剩多少个玩家。
江声身下的床铺抖动了一下,秦争凑过来,楼住了江声,带着温度的手掌猝不及防地盖在他的眼睛上,以至于他下意识了眨了一下眼睛,卷长的睫毛擦过对方的掌心,像是蝴蝶撞在了玻璃墙上。
江声屏住了呼吸,知道自己这是露馅了。
他应该能想到的,自己这是什么三脚猫的演技,怎么可能瞒过对方。
只是想象中的问责却迟迟没有来,只有喷在后脖颈上温热气息和一句带着倦意的“睡觉”。
江声乖乖地“嗯”了一声。翩翩的蝴蝶自愿地在玻璃罩里待了一晚上。
第二天两人醒来的时候,又变回了面对面的睡姿。
江声默默地拉开了一点距离,在秦争准备把捞回去之前开口:“网上说两人面对面睡觉有害健康。”
秦争“嗯”了一声,没有坚持,默默地爬起来准备洗漱用的东西和待会儿要吃的早餐。
江声在床上又躺了一回儿,赶在睡回去之前起了床,只是看着对面紧锁的房门有些奇怪。
直到他坐在沙发上吃完了沾着果酱的吐司,又百无聊赖地吸扁了手里的牛奶盒,才枕着靠垫问了一句秦争:“徐语微是一直没醒?”
秦争摇头,只说自己今天没有看见她。
江声又等了一会儿,直到上午十点了,他才迟疑着去敲了徐语微的房间门,又隔着门板叫了几声她的名字,却迟迟没人应。
他和秦争对视一眼,然后才面色凝重地拧开了门把手。里面的场景却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徐语微躺在窄床上,胸膛起伏得急促,显示着她此刻正在和一场噩梦做纠缠。
而窗外晒人的阳光则被深色的窗帘完全阻隔,以至于整个房间都是漆黑的,如果没有从打开的房门处逃进来的阳光,那么这个环境大概和夜晚无异。
江声快步绕过床铺,“唰”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却直直地对上了对面房子里架在窗口处的一把□□。
对方似乎对于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人而感到惊讶,却很快反应过来了,急忙掉转了枪口方向,眼神中的兴奋却无法掩盖,像是饿了两天的狼终于看见了食物。
大概是想杀了他们之后再过来抢物资。
是时秦争刚把徐语微从噩梦中拽出来,后者正全身发着冷汗,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床头碎了镜面的闹钟,又分出了一抹余光去看江声,然后呼吸一滞,大喊了一声“趴下”。
江声几乎是在看见对方的那一秒就弯下了腰,背靠着墙壁蹲坐着,躲进了对方的视线盲区。
秦争这时候也不管什么绅士风度那一套了,猛地将徐语微拽离了床铺,使得她踉踉跄跄地跌坐在床边,而后又被猝不及防地按下了头,姿势别扭地像一只滑稽的缩头乌龟。
后者猛然回过神来,像是刚脱离溺水般地深呼吸了两下,而后是一阵停不下来的咳嗽,给子弹打破玻璃、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又笔直地没入水泥墙的声音做了伴奏。
徐语微瞪大了她的杏仁眼,把头埋得更下,却显然听见了又一声枪响,打在了床腿上。
江声面色不愉地指挥:“用一张道具卡,然后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徐语微闻言立马慌慌张张地开始摸上衣口袋,嘴里念念有词:“快点,快点。”
直到秦争掏出来了一张名为刀枪不入的道具卡,她才意识到江声大概不是在和她说话。
秦争让她小心在原地待着,站起来给她叠了两个实木的床头柜做掩体,然后奔向江声所在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