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和总裁的结婚营业(32)

单兴悦收回视线,“……”

他围观到现在,只是觉得戚平一工作时正经严肃,并没有听到任何耍大牌的重话啊?

柳文静很熟练地应付着,“你看——”

单兴悦也跟着扭头。

只见戚平一被摄影师拉起来,换成坐姿,一手放在大腿上,另一只手往后靠,自然地露出一截莹白手腕。

柳文静:“赶紧拍下来收藏啊!”

沉迷美色的场记:“好的!”

一点都不颓废了呢,并且立刻出去帮帮忙。

单兴悦戏谑地笑了下。

“真辛苦,还要做辅导员。”

“以前也这样。他不掩饰自己的要求,那些心理脆弱的小家伙是会受不了。”

柳文静出神地看着外面。

风从海面上刮来,船窗都要给摇松了。

“所以啊,”甲板上乱成一团,柳文静埋怨道:“背地里做得好有什么用,别人还是讲他不近人情。”

单兴悦看到戚平一好像打了个喷嚏,忍不住站起来,“你们准备的雨衣太薄了。”

柳文静把他按下来,“单总,就算是你,也不要去打断他。那本来就是拍摄用的防水服,除了好看,没点正用。”

所以他们一开始就打算要借天公之美,拍出风雨欲来的氛围,那时青年淡然的目光,脆弱的身躯与强大的气场混合的微妙反差,是非常引人遐想的。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戚平一看着显示器里面的毛.片,很满意,兴冲冲地拍掌:“辛苦大家!”

这代表可以收工了。

他左右看了一圈,用眼神询问柳文静。那家伙去哪儿了?

柳文静拎着保温盒,从船舱走出来,“你先喝粥。”

她笑着看着工作人员,“大家也有热咖啡和蛋糕,不过要等一等。”

甲板上响起许多真心实意的欢呼声。

戚平一冻惨了,进船舱换衣服,留下一地湿漉漉的痕迹。

柳文静帮他整理了衣服,打开保温盒,拿出勺子,“瞧这南瓜粥,肯定是先打碎了,再用文火炖,颜色多好看啊。”

黄澄澄的,像给碗上了一层釉。

戚平一慢慢地喝了两口,“糖太多了,还没他自己煮得好吃。”

柳文静嘴巴张开,小声八卦:“单总会做?”

戚平一:“之前……以为他不会。”

柳文静:“啧啧,你赚大发了!他啊,是心疼你,说要去找可以洗热水澡的船。”

戚平一撇撇嘴,明明知道他要工作以后,就不跟他讲话了。

他们应该处于冷战期。

单兴悦很快带着渔民打扮的人回来。他潇洒地踩上船,抬手打了个响指,“我租了这位先生的船,大家去那艘船上休息吧。”

工作人员纷纷看向戚平一,“沾光了哈哈。”

柳文静捏了捏戚平一的耳垂,若有所指道:“如果是真的多好呢。”

戚平一坐在边上,不说话。

结束硬照项目,戚平一和单兴悦立刻启程,直飞单家老宅所在的海口。

柳文静得意洋洋地留言:“编导组知道可以采访你跟单总,一片狼叫。点击率肯定要爆了。”

戚平一没心情回复。

下了飞机,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你爷爷真的喜欢我?”戚平一已经恶补过单老爷子的光辉事迹,打过仗,下过商海,最了不起的是直接参与某园填海造陆项目,是不能糊弄的大人物。

单父年少放荡,以为不靠老爷子也能创出点名头,结果还是乖乖滚回去求资源。

戚平一能感觉到,单兴悦根本就不在乎便宜父亲,但是非常尊重老爷子。

单兴悦握了握他的手,“他同意了。”

戚平一弹起来,抽回手,“你上次说的是他想看看我,这有很多种可能性……”

单兴悦玩味地看了眼戚平一。

“为了不被拆穿,你得把我当做喜欢的人。”他重新把手覆在戚平一手背,“这都做不到?”

那种触感,就像毛绒绒的八角蜘蛛吐出黏连的蛛丝。

戚平一舔舔下唇,与他对视:“谁怕谁。”

☆、心疼还是心动?(中)

海口这个地方,戚平一之前来过,不是因为拍戏或者做活动,也是跟单兴悦有关。

高二,春天。

几乎每个大男孩这时候都在抽条长高,他们会觉得校服不够帅气了,想方设法露出自己的时髦卫衣。除了内搭,他们更喜欢攀比鞋袜、表、文具。那会儿同学们最先认识的品牌是匡威、耐克之流,如果床底下摆着那么几双,同学们就知道这人家里条件还可以。

单兴悦一年级时换了寝室,睡戚平一下铺。

单兴悦喜欢给鞋子剪标、涂鸦,进行再创作。每次戚平一爬楼梯上去,都忍不住看他带到宿舍来的一排鞋子。

有一次,舍友借单兴悦的鞋子去约会。

“艺术家!”舍友讨饶:“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看鞋子弄得这么有意思,她也剪了几下。”

单兴悦用脚把鞋盒踢到自己这边,打量几眼,没说话。

戚平一本来不想管,但他已经开始接触模特行业,认识不少巴黎左岸的名牌。他知道这新款的鞋子有多贵,而单兴悦显然不打算吭声。

“你要是赔不起,下次就别借了。”

舍友脸上挂不住,“又不是问你。事儿逼!”

戚平一立刻掀开被子跳下床,单兴悦拦腰抱住他,“走吧,请你喝咖啡。”

后来学校组织去海南春游,经过单父打点,单兴悦后半程可以自由活动,戚平一作为唯一一个初中和他同班的人,自然也被邀请了。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单兴悦家非常有钱。

来套近乎的人很多。

戚平一内心毫无波澜,他早在照顾骨折的单兴悦时就知道了。

时隔数年,再次来到海口,身边还是同样的人。

戚平一让来接他们的司机绕道骑楼街,他当初对这里的建筑印象很深,没想到保护性修复后,很多东西只剩艺术浮雕了。老宅离商业区有些远,占地面积颇大,外围是人工植下的椰林。

车子通过黑色雕花的大门,途径高大的祠堂,停下了。

单兴悦把戚平一抱下来:“我们上柱香。”

戚平一:“……”

有专门的人守着祠堂,递给单兴悦和戚平一短香。

敬香用的水泥台儿,不到一米见方,下端是底座,上面像佛龛一样凹进去,形成一个小小的祭坛。

再往里走,戚平一看到令人震撼的先祖牌位,基本都罩了红布。

太夸张了!这是什么私人封地吗?!

单兴悦手里又捻了新的香,低声道:“我爱人行动不方便。”

他异常虔诚地代戚平一磕头,动作标准,头低下去之后还念了几句祈福的话。

戚平一眼眶被熏得有点红,单兴悦起身,他偏过头,故作轻松道:“你们家的叔伯是不是都住一起?”

单兴悦推他出门:“对。” 

因为要给老父亲准备大寿,单父也回了老宅。他亲自下楼来迎接单兴悦和戚平一,本来应该是父慈子孝的场面,可惜后面跟着一大群来找茬的。

一个、两个……足足有九个。

戚平一扫过那些面孔,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不仅有那天在公司碰瓷的后生,本来应该在日本的堂哥也在!

单父微笑的面庞在这群人中间显得很刺眼。

单兴悦目光淡然,打过招呼后问:“我们可以先上楼吗?”

单父看向戚平一。

单兴悦捏了下戚平一的后颈,戚平一不太情愿地跟着喊:“爸爸好。”

单父点头笑了,“好。今天大家伙一起吃晚饭,热闹。”

戚平一心里憋着火,他们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这些人就着急跑过来告状了?这怎么能吃好饭?

两人回房休息。戚平一随便扫了眼样板间一样的装修,就知道单兴悦根本不回来住。

“爷爷呢?”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栋别墅的地势最高,应该是爷爷住的主宅啊。

单兴悦低头回手机上的信息,“他去北京接战友了。”

戚平一拉下嘴角,也就是说老宅现在全是豺狼亲戚,“老爷子是不是故意的……”

单兴悦耸耸肩,“谁知道呢?”

戚平一看着椰林上空的晴天。

可以想象,当单兴悦用极少的时间就取得那些长辈认为需要多年顽强拼搏才有的成绩,他无论做什么,都会被认为不够礼貌。何况是回收那些人的财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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