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酒后的晏池像是又回到了之前那么难受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一番心血全部都喂了狗,愈加义愤填膺起来。
他这情绪在慢慢升华当中,变化的相当快,霍彦礼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在晏池的眼里就从香饽饽变成了大坏蛋。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可能是老爷子开视频的时候被他看到了,但是他没有跟他介绍,感觉自己没有受到重视,所以当时的时候情绪比较低落。
他反省了一下自己,当时晏池的情绪确实是不太高,但是那个时候他没放在心上,毕竟对他而言,现在还不是把晏池带到老爷子面前的时候,不提老爷子的态度,就连现在他都现身,都还不是最佳时机。
只不过他还是高估了小Omega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他瞒着他的时候,他肯定是感受出来了,但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有在喝醉酒的时候,才嘟嘟囔囔地说出来,可见当真是委屈极了。
霍彦礼心里面难得的有那么一丝愧疚,虽说当初是晏池逼他结的婚,他也不信这个小家伙当真是心悦于他,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家伙确实是对他非常不错。
之前腿还没有受伤的时候,确实是有不少的Omega跟他表过白,但是在得知他永远都要坐在轮椅上的消息后,那些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说这个小家伙是因为他身上的信息素才想着要嫁给他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小家伙对他确实是有那么几分真心。
就算是冲着这几分真心,他也会好好地护着他。
他伸手戳了戳他那鼓着的腮帮子:“所以现在还委屈着呢?”
他使劲地点了点头:“委屈!”
就好比,我拿你当最亲近的朋友,结果你却说我们只是认识一样,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要不是他天生善于开导自己,早就要找霍彦礼闹翻天了。
霍彦礼笑:“以后不会了。”
霍彦礼很少笑的,他的话不多,表情更是很少,平时都是一副冷淡的样子,现在突然冲晏池这么一笑,晏池只感觉心尖被羽毛拂过,有些痒痒的。
他觊觎眼前的美色许久了,但是奈何美人是座冰山,现在冰山有消融的迹象,se胆包天的晏池冲着霍彦礼的唇就吧唧了一口。
他的唇温度很低,冰冰凉凉的,跟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冷淡淡的,若是平时,晏池肯定不会做出这么孟浪的行为的,但是今天喝醉了酒,胆子不知道大了多少。
他感觉自己像是吃到了QQ弹弹的果冻,使劲吧唧了两口,但是就是嘬不到嘴里去。
霍彦礼:“……”
他冰凉的眼里有了一丝笑意。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有色心,只不过他喝醉了酒,实在是笨笨的,腮帮子里塞了两颗圣女果,说话都是嘟嘟囔囔的,还想吻他呢。
明明他是想着借酒来好好问问他装傻的事情,但是现在被这个憨傻的Omega占了便宜之后,他反倒是不想知道了。
不管如何,这个小Omega又不可能离开他,就算是有点别的什么心思,他也能给他掐灭了。
**
翌日醒过来,晏池只觉得自己的腮帮子好疼。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实在是好奇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不会是霍彦礼打他了吧?
他狐疑的看了眼旁边正冷漠的看着iPad的霍彦礼。
霍彦礼没出声,他倒是想要看看今天他打算怎么演。
晏池思考半天,才鼓起腮帮子质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打我了?”
“?”
霍彦礼还没问他占他便宜的事情呢,结果这个小家伙是打算先从污蔑他开始转移话题吗?
还没等霍彦礼想明白,小家伙就捂着腮帮子,先把自己反驳了:“你应该不会打我的,可是为什么我的腮帮子好疼啊?”
霍彦礼指了指桌面上的圣女果,晏池:“啊?”
“你拿两个过来。”
晏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真乖乖的去拿了。
霍彦礼接过他手里的圣女果,给他一边塞了一个。
晏池:!!!
“我为什么要把圣女果这么塞着?”
霍彦礼弯唇:“那就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晏池当真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感觉自己傻乎乎的,而且看这个情况,自己昨天扮仓鼠还扮了许久。
这,这,这简直丢死人了!
晏池一整个早上都还没有从仓鼠当中缓过劲来,所以也没好意思问他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反正他做梦时梦到吃到了果冻,按照昨天晚上那个梦的思路,很有可能是他占了霍彦礼的便宜。
但是这种事情问出来的话两个人都尴尬,所以他还是保持缄默比较好。
不过,他脑海里倒是时常浮现出他轻薄霍彦礼的场景,也不知道会不会对他造成困扰,毕竟夫夫那点事情,要是他有心无力的话,那他也太尴尬了。
他还是得好好的替霍彦礼的自尊心着想一下。
霍彦礼其实也在等晏池的下一步动作,这个小家伙对他有贼心,但是似乎没有贼胆儿,这两天睡觉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哪怕在半夜又爬到他身上来了,但是总体而言,他还算是老实的。
整个蜜月有十天的时间,晏池都没有对霍彦礼再下手。
要回去的那一天,晏池还有些不舍。
他很喜欢到处游玩的感觉,一旦回去了,再想出来的话,就还得再跟霍彦礼商量才行。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霍彦礼到底是在忙什么,每天也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他总得顾及一下霍彦礼的行程。
不过这种忧桑的情绪也没有持续太久,毕竟他是一个挺会开导自己的人,他在飞机上就跟霍彦礼商量下一次出来的事情了,毕竟这种事情需要趁热打铁,不然以霍彦礼的个性,再想求他出来的话还是有些难。
“我们下次能不能出去远一点,比如去樱花国啊,听说那里的樱花很好看。”
除了樱花国,还有不少地方,晏池将自己记录的小本本递给正靠着椅背休息的霍彦礼看。
霍彦礼还没出声,倒是身后有人出声了。
“这不是霍总嘛,这是打算直接退休了,来个环球旅游吗?”
晏池他们坐的头等舱,那人掀过布帘,笑嘻嘻的跟晏池还有霍彦礼打了一声招呼,只不过霍彦礼并没有打理他,晏池也不是很爽这个人,什么叫做退休了?
霍彦礼才28岁,还这么年轻呢,怎么能叫要退休了呢?
晏池一直很注意维护霍彦礼自尊心的问题,以前他有心脏病的时候,就有人说他是短命鬼,就算是成绩再好,也活不长。那些话不只是听着刺耳,实际上那些伤人的话像刺一样,会戳的人心肝疼的。
像霍彦礼这样优秀的人,失去站起来的能力已经很可怜了,而这些人却是喜欢把刀子往人的心坎扎,实在是很可恶。
晏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男人没有得到霍彦礼的回应,看他旁边的小家伙倒是有趣的很,他又将矛头对向晏池:“听说你结婚了,就是你旁边的这位吗?”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晏池,确实是没想到他会喜欢这一款。
“看这个年纪还很小的样子,成年了吗”
晏池暗暗咬牙,这要是放在平时,要是谁说他年轻,他绝对会夸他有眼色,但是这个男人明显是来找茬的,所以他才懒得听这个人瞎咧咧呢。
他故作惊讶道:“这位大叔是谁啊?彦礼,你不帮我介绍一下吗?”
男人的年龄绝对不算大,顶多跟霍彦礼一样的年龄,但是晏池叫他叔叔,这感觉就挺微妙了。
“你叫谁大叔呢?我今年27!”
晏池捂嘴:“我的天啊,您一点都不像是27岁的人,倒像是我们彦礼的长辈!”
他一出口,就往人的伤口上戳,他指了指他鬓角的位置,他摇头道:“你看,你那里都有一撮白头发了。”
男人不信,他去扯了扯晏池说的有白头发的那个地方,结果没想到假发一下子被扯了下来。
这他么……
就有点尴尬了。
霍彦礼这样冷情的人都没忍住有了笑意,他出声道:“没想到陈总年纪轻轻就光了顶啊。”
“你……你……”
他哆嗦了半天,一手捧着假发,一手捂着头顶,气的说不出来话,而晏池早就已经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