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的梦乡(21)

作者:正弦倒数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宁清辰很少这样同时捆住他的手脚,因为宁清辰在床上总是懒得动。而宋程仰一旦被捆住,就会受体型所限,移动困难。

饶是如此,宁清辰还是命令他跪趴着。这个姿势极其为难他。他像某种真正的动物,连爬行都困难,只能笨拙地发力,扭动赤裸的身躯。

宁清辰呆在他身后,宋程仰知道他正目睹着自己的丑态。他感到羞耻,还有兴奋。

膝关节支起下身,上身却难以保持平衡。宋程仰听见宁清辰拔插头的声音了,他拆下数据线,折了几折,到趁手的长度,点了点宋程仰的腰。

宋程仰就知趣地俯下身去,如一棵巨树倾倒。

“怕不怕?”这个小他八岁的大男孩问他。

宋程仰的额头抵着紧缚的双拳,他正不知羞耻地撅着屁股,等待,甚至是期待着凌辱。

“不怕。”他抖着嘴唇回他。

其实很痛的,有时他下手重了就会很痛,第二天连凳子都坐不下。

起初宋程仰真的会怕——宁清辰用那种编得又密又实的粗皮鞭揍他,他一拿出来,宋程仰就想跑。可他又是真的变态,连这种欲逃不得的心理都会让他产生性兴奋。后来他渐渐明白,肉体上的疼痛根本不是他恐惧的根源,肉体上的疼痛算不了什么,更何况他很抗揍。

宁清辰的脚踩上了他的头,左脚,那是一瞬间的事,宋程仰感觉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醒了。他忍不住夹紧了屁股。

他知道宁清辰这样踩他时,是张开了腿的,下身一丝不挂。可他被踩住了,视线就很难有偏移。

“二十下,打一下叫一声。”

不同于情色电影里那些白嫩肥美的屁股,宋程仰的皮肤比健康的小麦色还要黑上一个度,屁股上几乎没什么软肉,结实,又很韧。精神处于紧张状态时,臀肌还会绷出明显的线条来。

可宁清辰很喜欢。宁清辰玩过,宋程仰的身体没有他没碰过的地方。他喜欢在宋程仰做正经事时,漫不经心地去揉那颗屁股,抓在手里,或者装模作样地在他耳边叫床。他知道当他的手摸下去,宋程仰的鸡巴就会为他直起来。他喜欢把宋程仰的身体当做玩具的感觉,他知道宋程仰也喜欢。

宁清辰挥鞭子——或说是挥数据线时,心中是没有恨意的。他没有把这当成某种泄愤的方式。在做这样一件事时,他感到内心很纯净。

就好像欲望并不肮脏一样。

空气中,响起“啪”的脆响,数据线抽在那颗屁股上很难显出红痕,几乎是到第七八鞭时,才能看到一点交错的淡粉色。

“汪……!”宋程仰在他的鞭打下可怜地抖,抖时呼吸急促又略显沉重,宁清辰知道这变态在嗅自己。他也许还会因此而高潮。宁清辰绝不允许他这样轻易地高潮。

不合身的衬衫因每一次挥动而翻飞,宁清辰握着白色数据线,每抽完一鞭,都会用手重新捋一遍那几折线,这么粗鲁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有种诡异的优雅。事实上,他冷冽得像朵白色的鸢尾花。

宁清辰想起,那之后好多年,他都厌恶自己这副身体,不知道宋程仰后来想过什么。

但他后来总归想明白了,他可以确定,人不可能没有欲望,这世上总会有些欲望不肮脏。

他经历过很多挫折,也有了一些成就,他读了宋程仰未写完的书,他推过很多因为所以,最后的答案是,欲望不等于肮脏。

“写到这里时,我很想他。

“这煽情不够有力量,就显得廉价。可我不是为了诓骗谁。真的东西到了书里就像是假的,人们又习惯把假的雕琢成真的。

“我很想他。

“他穿39的鞋,到我们分别时,他已一米七八,不知道后来有没有再长。

“是了,分别。

“我猜很多人都要说,怎么是个这样的结局——即使是这样的结局,我也该放到最后再讲。但我说了,这是真的。真的就没有那么多选项,这条路已经走过一遍,终点不可更改。我尽可以在本书开头就写,我俩于某某年发生过一些关系,又于某某年关系破裂了。可这样就像在写检查,像在交代作案经过,不像在写故事了。

“再说回来,关于我很想他这件事。一直以来,我都尽量避免自己想他,但写这本书时我则避无可避。结合前述,你就该明白我写这本书时多么尴尬,我像被色鬼缠身,一杆枪直直地顶起来。我不知道自己会为他硬到什么时候了,如果我死得早,说不准真会一直为他硬到死。虽说这事儿压根不浪漫,还有点让人犯恶心。

“他爱好很多,我想过自己可能只是他众多爱好中的一个。我不在乎。

“假期里他偶尔会躺在床上,跟朋友连语音打手游,他很少说话。我则坐在地板上,待在床边看书。

“纸抽放在床头柜上。那次他递纸给我,手占着,他抽空迅捷地抽出一张,绷着脚背,用脚趾夹着那张纸巾,甩到我书上。那时午后的阳光斜射进窗玻璃,映在他足弓上,小腿上,隐隐摇晃着,他仿佛变得半透明了。

“我想我的心里是有些愁苦的。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消失了。我像受了什么指引,低下头,眷恋地舔了舔他的足踝。

“他没反应过来,颤抖了一下,低叫出声。

“那边问:怎么了?

“他拿着手机,看向我,彼时我已做好被他狠踹一脚的准备了。事实证明,我总将他想得很坏。其实我觉得他坏起来也一样可爱。

“他没踹我,还笑了。他在我目眩神迷的时候,用脚趾蹭过我的嘴唇,我就怯怯地、试探地含住。我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惊慌——就凭我还敢用舌尖扫他的趾缝这件事。我捧住他的脚,垂下眼。

“他说,没事,我家狗突然舔我,吓一跳。”

第23章

鞭打的疼痛是会绵延的。先是短暂的一下子,让人像一尾离了水的鱼一样猛挣一下,余韵之下全是细微的颤抖。

胳膊肘勉强能支住身体,宋程仰把头也埋进被里,被束缚住四肢很累,他知道他的大腿一直在打颤。

甩完最后一鞭,宁清辰随手把那根数据线扔到床边。宋程仰掀起眼皮偷看,汗滑进眼里,蜇得慌,他在朦胧中看到一些跳动的黑点,晕晕乎乎的。他什么也没看到。

湿软的触感顺着胯骨划向大腿。宁清辰在舔他。

宋程仰闭着眼睛,他像坠在一片温暖的海里,几乎要跪不住了,他夹紧了腿。

他其实根本没有奢望。宁清辰还能像过去那样靠近他,触碰他——这事儿即使在过去,他也从未有过实感。

他是枯木,可宁清辰是鲜火,一生中难免会偶遇一场七八月的雨。他根本不想抽枝吐绿,他怕自己受了潮,宁清辰点不燃他。他怕宁清辰在漫长的阴雨天里被浇熄了,他们永远不能在下一个季节重逢。人生有这么多面,可总有人不信自己的机遇,其实是别人的劫难。

宋程仰闷闷地咳了两声,他试着用嘴呼吸。宁清辰从后面强硬地掰开他的大腿,手指掐在臀瓣上,针刺一样细密的疼传回后脑,宋程仰干脆咬住了自己的手。

忽然,有热乎乎的气流拂过睾丸,酥痒痒的,宁清辰把那两颗沉甸甸的蛋拨开,没等他使坏着吹第二口气,宋程仰就彻底并拢了腿,一侧身倒在了床上。难耐时,他的身体有种扭曲的美感,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蜷缩还是想舒展。

“怎么现在这么敏感?”宁清辰的手从他的屁股摸回腰,缓慢摩挲,另只手耙梳着自己额前散落的发。他们都出了很多汗。

宋程仰喘息时有种粗野的感觉。多数时候,他确实很乏味。只有在床上,只有被宁清辰欺侮了,他才会从这具躯壳中四溢出一种令人血脉偾张的肉欲。

宁清辰拽住他腕间的绳结,把他的手从牙齿间解救出来。

“我有让你咬自己吗?”宁清辰看着那排牙印,还有亮晶晶的唾液。他疑惑地问,语气里没有任何外化的强硬,淡淡的,轻轻的,像指尖抚过眼皮时的触感。

宋程仰把嘴里的唾沫咽下去,喉结上下鼓动,他不安地回:“没有。”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允许你这么做。”

宁清辰一面开口,一面握住那根简直不像人该长的玩意儿,快速地撸动起来,像有意要让他产生快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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