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可息否(穿越)(129)

这两人明明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开始因为上一辈的缘由不睦已久,如今又因为自己,慕息泽更是视付易安如大敌一般。不过好在这一切也算是结束了,付易安已经离朝,慕息泽也即将成为储君。

想必二人不会再有太多争斗。

夏念见那墨已经快磨得差不多,刚要提笔蘸墨时,忽地想到一人。

“宁公子,湄儿还在你府上吗?”

宁澜似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一问,先是张嘴顿了一顿,随即看向慕息泽一副领罪的样子。夏念才意识到,当初让察陵湄进点梅阁慕息泽应当是不知道的。

“是你让她进去的?”

慕息泽反应颇快,看像对面宁澜。宁澜不动声色将目光转向夏念,似是求救一般。

这二人像孩子。夏念心中暗笑,便使劲扯了扯旁边人的云纹白袖口,自顾自问宁澜:“她可同你一起做梅夭春了?”

宁澜见慕息泽不再逼视着自己,便也放松下来,点了点头笑得勉强,“公主,这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这酒是做了,结果这小郡主非要赖到这酒能喝了再离开,若不是前几日定远侯差人来绑了她回去,真不知道要在我家待到几时?”

察陵湄真是会举一反三,竟还能以酒为名来着不走,夏念初想只觉得有些好笑,再一想却有些觉得酸楚。

“如此……倒是可惜,都来不及与她告别一番。”

“呵,”一旁慕息泽突然冷笑一声,“你要想见她,就跟着宁澜走,这一年总能见好几面。”

夏念讶然张了张嘴,她是不曾想原来察陵湄一年要来好几出。不过她却没有慕息泽那玩笑的心思,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认真问道:“宁公子,你打算几时告诉她?”

宁澜叹息淡淡一笑:“一来这事听似荒唐,她怕是不会信。而来我隐瞒此事,无非也就是瞒着我师傅便是当年医仙。毕竟除了我师傅也没人能治意眠虫之毒,等来日殿下登基之日,我这身份不用瞒了,自然就能让她知道了。”

医仙便是白湛,虽然少有人知,只是确实,白湛与洛妃当年在宫中仍有书信往来,慕息泽不可以与白湛有一点瓜葛。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必然十分不利。

“好了,我也无太多事,殿下这佳人在侧,我也实在不好意思多扰了。”宁澜喝完最后一口茶便起了身,潇洒一笑便出了门。

夏念正要提笔写字,慕息泽却忽然夺下了她的笔,再次紧紧地抱住了她。

“息泽……你怎么了?”

“念念,我是说过我不再计较。可是前提是,你不可以再想他,不可以再在意他,也不要再对他的事......好奇。”慕息泽在夏念耳边用低沉的声音命令着。

夏念被他抱得很紧,她甚至能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

她知道慕息泽从来都是那般在意,从前是,现在更加是,这根刺拔不出来,一撩拨便会扎痛他的心。

“息泽,本来就是没有‘再’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心里从来只住过你一个人。”

夏念感觉慕息泽的手松了松,心里微微下沉,她知道他不信的,至少他不信“从来”这两个字。

慕息泽放开了她,看了她许久,最后用手搭上她的右肩,“念念,除了你肩上的印记,我去不掉。其余关于他与你一切的瓜葛,我都不允许再存在,我要你属于我一个人。”

这话还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夏念心中有些闷闷,只是却又重新抱紧了对面的人,轻声道:“是你的,身体是你的,心是你的,都是你的,从来都是你的。息泽……你信我。”

慕息泽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低头轻轻吻上夏念的乌发,又拍了拍她的背。见她许久不撒手,又挑眉淡笑言道:“念念,你是不是觉得我怀里很暖,抱得这样久不撒手?你这样是会干扰我处理公务的。”他指向门口处,“其实你看,那边那个炭盆你可以抱来试试。”

“慕息泽!”夏念恼怒大呼,一把推开他,喃喃道:“以后我抱冰块也不抱你。”

“可你每晚就寝时,明明都是主动抱着我的。”

“我……”夏念看着慕息泽一脸轻浮的表情,涨红脸道:“那是因为……因为我房里冷,我怕你太冷睡不着。”

“哦,是吗……那其实念念也不必如此辛苦,以后只要把被子里的几个手炉分一个给我就够了。”

“.…..”

慕息泽一本正经说完,便又从容地打开刚刚看到一半的文书,继续翻阅了起来。

夏念硬是提着那支蘸了墨的笔半天也落不下去手,气恼想了半天终于落下笔,重重地在纸上写了极丑的“慕息泽”三个字以示对他的愤怒和反击。

作者有话要说:傻九肥来了,日更ing~

第一百章 心头隐刺

早上睁眼醒来之时,淡金色的阳光已经从窗里照了进来。

夏念在床上觉得微微刺眼, 偏了偏头。窗边正在轻轻擦拭窗台的伶秀似是注意到她已经醒来, 便过来轻声询问她是否要现在起床。

夏念摇了摇头,照例看了看旁边,旁边照例已经没有人。慕息泽每日都起的比她早许多, 不是去宫中上朝, 便是去书房处理政务, 分外的忙。

她刚想伸出手挡一下那晃眼的光线, 动了一动, 才发现自己周围的被子被塞得紧紧的,将她裹得很牢固。她笑了笑, 她知道是他起床后弄得,自己总是怕冷, 他每日都这样将她裹得如蚕茧一般才悄然离开房间。

“伶秀,我再睡会儿, 过半个时辰再来叫我吧。”

“公主近日愈发爱睡懒觉了。”伶秀笑了笑, 便放下幔帐静静离开了。

有道是春眠不觉晓, 夏念想着这倒是真的, 如今阳春三月, 自己确实愈发犯懒, 恨不得白日里都能睡觉,想必是春意醉人。

“伶秀姑姑——”

夏念刚闭了眼要入睡,却被银葵一阵清脆的声音给扰醒了。

“嘘,银葵你小声一点, 公主还在睡觉。”伶秀作了一噤声的手势,看了看银葵手中的空罐子,轻声问道:“怎么了,你抱着这罐子做什么?”

“姑姑,这罐子是之前被察陵郡主拿去收梅花花瓣的。宁公子说做完酒后一直忘了还回来。这不刚刚才拿给我,你看这罐子要不要先收起来?”

夏念才想起自己前一个月也想收花瓣,无奈当时没有合适的容器,且梅花花瓣也已经碎碎落了一地,便只得算了。如今三月里,早已没了梅花,这罐子自然得等到腊月梅花再开时才能用了,到时候必得收了新鲜的花瓣做酒。

“收起来吧。”

伶秀和银葵听见幔帐内夏念的声音顿了一顿,随即伶秀差银葵先出去了,自己轻轻走了过来。

“公主,银葵这丫头毛毛躁躁的,是不是扰了您?”

夏念见伶秀歉意的面色,笑了笑道:“无事,我本要起来了。银葵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她掀开被子,接过伶秀递过来的衣服马上穿上,才又道:“伶秀,你去找柳叔要一把铲子过来。”

“啊?公主……要铲子做什么?”

“我想起从前埋在梅树下的酒,想启出来看看。”

“是,公主。”伶秀又道:“公主还是先吃了早膳再去,奴婢先去为您取膳房热着的早饭。”

夏念刚想叫住她,伶秀却走得很快。

明明是每日不重样且精致的早膳,自己近日却也胃口不大。有时与慕息泽在一起用午膳或者晚膳时,倒是会吃的多些,毕竟,他总是那样习惯性地往自己碗里夹那许多菜,还盯着自己吃下去才罢休。

或许是天气温了,人便不需要再吃那样多的食物来保暖,她是那样想的。

梅园早已成了一片浅浅的嫩绿色,夏念走到梅园时,还是能认出哪一棵树下是从前埋了酒的。

梅园底下的土还是看起来很硬的黑色土壤,依稀可以在上面看到几片未来及埋去的梅花花瓣,只不过皱巴巴的,看起来可怜了一些。

铲子挖到土里的时候,还是有些硬的。

“应该是这个位置啊……”夏念呢喃不解,她看着那挖了几乎一尺多的坑,却还是未见那两罐酒。

“公主,你是不是找错了一棵树?”

“不会,就是这一棵。”之所以那样笃定是因为,她曾经与他在这颗树边上靠过,那棵树未斜的主干正好让她偏着头懒懒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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