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她说完一直赶我离开,可结果,那群人还是追上我,我费了好大的劲才逃脱的。”那群人可不是泛泛之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重伤被那两只老鼠抓住。
“家家,听他的,先不要解开封印,也许解开封印,对你的身体有害。”临梓一只都有这种感觉,少年不能解开封印。
氺本氺本氺本深沉的夜色,寂寥的街道,不同于寂寥而热闹的花街,都城繁华。
小小的别院内,正在举行着婚礼。
冷冷清清,没有一位宾客。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大堂上,身着喜服的两位男子,一位高大英俊,一位面容清秀显着病态,2人缓缓地相对而站,打算行最后一礼。
“夫妻“皇兄成亲这么大的事,小弟怎能不来”清亮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夜。
男人骑着凤凰出现,从高处跃下。
临跖皱着眉头,病弱美男则是嘴角上扬微笑:“原来是少阳来了。”
临少阳身后紧跟着一身黑衣的男子,踏进屋内,临少阳嘴角带着笑意:“怎么不见枫儿他们这婚礼未免太过冷清了。”
临跖猎鹰般的目光落在了临少阳的腰间,墨的手正摆在那里,临少阳若是不喜欢,绝对不会让别人碰他分毫。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临跖一脸冷酷:“他们不必来。”
临少阳调笑道:“那我是不是也不该出现在此”冥邵轻笑:“少阳说的哪里话是我不喜欢太热闹,所以”“你我跟皇兄说话,你能闭嘴吗”临少阳半点面子都不愿意给冥邵留。
冥邵闻言,笑了笑,不再言语。
临跖冷笑说道:“你来这,只是为了想给我个不痛快么”“不是,皇兄,我来这里只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不会再等你了”墨在一旁骄傲的挺起胸膛:“他已经跟我在一起了。”
临少阳老脸一红,狠狠的踩向了墨的脚背,“给老子闭嘴,乱说什么呢。”
临跖眼神微闪,冥邵微笑的看向了临跖,见临跖不为所动,才放下心来。
临少阳来到这里的的确确是为了来了断他与临跖之间的情谊,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既然自己也不讨厌墨,为何不试着去接受墨从桌上拿起了酒杯,交给了临少阳,临少阳接过,对临跖道:“皇兄,这杯酒敬,祝你和冥邵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临跖也从冥邵这里拿了酒杯,临少阳喝下之后,临跖也饮下了这杯酒。
这杯酒之后,他们就真的,分道扬镳,再也不能交集。
临少阳了却了心事,墨亦是松了一口气。
目送着临少阳离去,临跖垂下的眼帘遮去了那抹痛楚。
冥邵轻声问道:“跖,最后一礼,行不行”临跖抬头,深情的对冥邵说道:“行否则怎么入洞房”冥邵羞涩的低下头,眸光却一片冰冷。
氺本氺氺氺氺喝过了交杯酒,已经深夜。
男人独自坐在凉亭,心早已经乱了。
等了许久,仍旧没有任何消息,周围寂冷一片,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他的呼吸。
“啪”重物落地之声,临跖蹙眉,看着天空渐渐被一层黑色的气息包裹,形成了一个结界,心下一沉,他早已经打算破釜沉舟,又何惧死亡。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凉亭之外,四具尸体形状怪异,死相极惨。
而站在尸体的前面,男子仍旧一脸病态,轻声咳嗽,打破了夜色的深沉他们终究还是不能退让,只有同归于尽这条路。
“你在找这个么”冥邵眸光不在深情,冰冷的仿若寒风冰雪,他手中的瓷盒雪白至极,似乎沾染不上尘埃的白色。
“他果然还是必须面对么“临k,我是真的爱你”冥邵说道,周围很快的闪现出了带着魔气的杀手。
面对着临跖,冥邵终究还是心软,舍不得现在就杀了对方。
临跖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虽然在笑,眸光却是闪烁着悲哀:“你爱我杀我妻子,在我儿子身上下蛊让他变成废物,密谋夺取南临,这是爱我”不管多久,他仍旧无法抚平冥邵心中的伤痛,注定他们只能刀剑相对。
恐怕是他们二人,更恨对方多一些。
提起那个女人,冥邵轻皱秀眉,理所当然的说道:“流梅是我杀的没错,他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却不为我们所用,甚至杀了我不少门徒,根许如絮一样,不得不死。”
“那明月呢”那个一直都被他当做替身,却为他孕育了五哥孩子的女人,性子胆怯,柔柔弱弱。也该死么“谁让她为你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冥邵承认了,这件事是临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我竟然还真心想与你一起归隐,我曾真心待你。”
“真心待我”冥邵冷笑,病态的脸颊染上了红晕,“若是真心爱我就不该在我婚礼之日想要离开我,临少阳乱了你的心,你居然还能说你是真心待我么你不过是为了你们南临罢了。你爱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临少阳不是么”
第401章 分别死别
临跖缓缓地走下了台阶,语气铿锵,他是认真的,“我与他根本不可能,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你。”
冥邵轻轻地摇头:“太迟了。我原本以为你真的能为我放弃南临。”
临跖苦笑着说道:“你不也没有放弃东冥么”他们两个谁都不可能收手,注定要就此死别。
男人渐渐靠近,冥邵示意周围的杀手,将对方围住。几具尸体慢慢浮上空,冥邵一个响指,尸体化作灰烬,在空中飘浮。
冥邵微微别过脸,并没有注视着临梓,眸光微顿,一时的心软很快就被记忆之中的神色给掩埋。冥邵声音清亮,没有一丝温柔可言:“你说我们两个都可笑,这十年的恩爱,请不过只是假象而已。”
“我为你放弃皇位,对自己的孩子避而不见。甚至将少阳关在天牢整整十年,就为了能让你改变心意。我又何尝不是我已经为你失去了一切,可是你呢这五年我随你到处游玩奔波,你心如玄铁,我感动不了。”临跖怒喝,他做的还不够吗冥邵不愿意相信他能与他白头偕老他也是无可奈何。
假象,他不觉得他们的恩爱都是假象而已。
冥邵如何不知男人已经为他失去了一切,他也想与男人一起共偕白头,可是今夜之事。临梓给了他狠狠一击,临跖真心并不在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血蛊的消息,为了消灭它们杀门罢了。
周围的杀手纷纷拔剑,蠢蠢欲动。
这个深夜,寒风萧瑟,剑气逼人。
冥邵示意周围的杀手不要轻举妄动:“哼,别说的那么伟大,你不过是想知道,杀门的藏身之处而已。”
临跖不否认这一点,“我承认,也有这个原因。我不想你迷途深陷,执迷不悟。”
“我必须为我们魔族打算。”冥邵冷着脸说道,面对着男人,总是含着深情的眸光,不在温和。
“所以”他们无法回头。
“我们注定要在这里死别。”
话音一落,周围的杀手纷纷冲了上去,临跖略显吃力地应付着周围的杀手,冥邵冷眼旁观,看着杀门的门徒,一剑一剑的在男人身上划下血痕。
刀剑激烈的碰撞,在寂寥的夜,尤为清晰,也甚是可怕。
冥邵凝视着远处左闪右避的男人,微微蹙眉,他的门徒不是些泛泛之辈,居然这么久了还拿不下男人。
冥邵缓缓的伸手,手中黑丝倾泻,小蛇般灵活的黑丝,缓缓的冲击着临跖,慢慢的覆盖,男人的脚踝,缓缓的延伸,布满男人全身。
男人动弹不的,毕竟已经被那些门徒消耗了不少的灵力。
“我很奇怪,你的人都去哪儿了除了刚才那四人,应该还有四人才对。”冥邵见门徒对男人予以刀杀之,立刻扬声道,“住手,堂堂的乾宵帝,他的生死应当由我决定。”
门徒立刻收手,将人送到了冥邵的面前。
“栽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我只求你一件事。”临跖脸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模样很是狼狈,“梓儿身上的蛊虫该怎么逼出”“凌之锋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有点本事。居然能让你那个废物儿子修炼到玄灵之力三阶。只可惜,如果他再强行突破,只有死路一条。”冥邵这些年派人追杀凌之锋,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任何想要破坏他心愿的,都该死,“现在想想,其实这样最折磨人。明明四阶离自己只差一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这种懊恼,应该会把你那高傲的儿子逼疯吧”临跖望着他的眼神,满是悲哀,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