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我们的莫斯科之行干杯。”温理和兰妮举起酒杯。他们点了一瓶伏加特。
“很抱歉,让你一个人先行来莫斯科。”
“没事,这是上天安排的一段奇遇。”兰妮的此上天非彼上天。
“哈哈哈,是的,奇遇。听说,你表现地相当淡定。”温理听得明白。
“刚下飞机的时候,我心里又慌又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你们安排的酒店,在莫斯科很有名,我才能顺利找到,而且这里很漂亮,我超喜欢。”说话间,兰妮喝了一小口的红菜汤,美味瞬间侵入。
“喝红汤前,加一点酸奶会更加美味。”温理建议道。
“好的,我试试看。”兰妮照着温理所说的加了一点酸奶,果真美味无穷。
“平时烧菜吗?”
温理是一个非常棒的沟通者和倾听者,他很少会单刀直入,直戳问题,比如此时。
“烧得,一个人在帝都生活,难免都要会。”
“在帝都生活很辛苦?”温理总能抓住话题。
“我父母不大支持我报考电影学院,甚至反对,我其实是离家出走。”兰妮撕了一块面包放进嘴巴里,说得有点轻描淡写的。
“为什么会反对?”
“我父母都是越剧演员,我从小就跟着他们学戏曲。”
一听兰妮会戏,温理就让兰妮来一小段。兰妮不扭捏,起身,大方地给温理亮了一嗓子。温理是个涉猎颇多领域的大才子,自然知道兰妮功底深厚。
“那是什么让你放弃戏曲,让你产生了学习电影表演的心思呢?”
“我不是因为喜欢才学的戏曲,是一种家庭环境,自然而然地。我不知道我学戏的理由是什么。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父母。我从小除了学戏,就是去电影院。那是我最开心的时候,让我忘记学戏的疲惫。其实一直没有学表演的想法,是那会参加戏曲学院的艺考的时候,刚巧碰上隔壁电影学院也招生。就在那么一瞬间,就决定了,我要试一试。”说话的时候,兰妮抿了一口牛奶。
“艺考那会,你和冬菲儿一张照片火遍网络。”
“这个,还蛮意外的。”
“从小就知道自己漂亮的吗?”
“这个,多多...少少还是知..知道一点的。”兰妮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小结巴,有点小脸红,很可爱。
“艺考后,你是选择了读书。说真话,当时那么好的机会,你就没丝毫心动吗?”
“我考电影学院是突然决定的。那会我不懂什么是戏剧表演,一脸懵,主要原因是没有准备好。我肯定是学了才能上舞台,不然就感觉对不起观众。”
“在这个圈子,讲究出名要趁早。你不怕等你学有所成,一切都晚了吗?”
“我学戏都学了十来年,有一句大家特熟特经典的话,深刻记在我心里,就是台下十年功,台上一分钟。我父母也身体力行地教我一件事就是要对得起观众。”
“那你会觉得你同学冬菲儿的选择很草率吗?”
“温老师,你可真会挑事儿呀。”兰妮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知道温理是想让自己多说一点,她前些话虽没提到冬菲儿,但也容易被人做起文章,毕竟外界时常拿她两人作比较,多做几句解释会比较好。兰妮继续道:“冬菲儿和我不一样,她是做过功课,有准备的人。”
第19章
莫斯科冬天的夜晚,外面下起了雪,大都会的顶楼餐厅,温理与兰妮相谈甚欢。
温理的谈话是天马行空的。上一秒他们还正经地讲着表演,下一秒温理就说起了莫斯科的雪,还问起了南方的温理第一次见到雪的场景。
“美丽的女士,我能否邀请你跳一支舞。”此时餐厅里气氛正好,低沉的大提琴被拉奏出圆舞曲,中间的舞池已有不少人翩翩起舞。
只见温理起身,向兰妮伸出手,优雅地距身。兰妮大方地伸出手,被温理牵着,来到舞池中间。
“你跳得真好。”一曲舞罢,温理夸奖道。两人坐回原位子,脸上带着笑容。
兰妮咧嘴笑着。
“今天和兰妮子跳舞,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舞蹈视频。我不瞒你说,视频我那时候看来很多遍,跳得太美了。”温理聊开话题,说起当年的那支名动网络的舞蹈,“学过舞蹈吗?”
“没呢。”
“怎么可能?跳得太专业了。”温理表示不信。
“天赋。”兰妮也不谦虚。
“哈哈,听说,言导就是对跳舞的你一见钟情的。”温理调侃道。
电影《红舞鞋》路演的时候,不少人好奇言树宴的创作的灵感来源。而言树宴可见的坦诚。现在网络上流传着这么一句话:《红舞鞋》是言树宴写给兰妮的情书。
“作为一个新人,你不怕谈恋爱影响事业?”
“我把演员当做一份职业,恋爱是恋爱,工作是工作,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易深告诉过兰妮,无论她多想往流量上靠,但在嘴上一定要拔高姿态。在易深的规划里,她以影后之姿出道,起点高,不纯吃流量,在他的运作下,让兰妮稍微往流量上靠,这是演艺事业锦上添花,只能更顺更好。况且现在大环境,娱乐新闻满天飞,圈里吃喝嫖赌的丑闻一个比一个劲爆,在外界的眼里,这圈子乱得可以,如果有一段稳定而甜蜜的恋情,减少不必要的绯闻,反而能令艺人提高形象。
夜很深,温理与兰妮的对话,不急着有多深聊,莫斯科之行还有一天。
第二天,温理是一个会玩的人,兰妮在温理的引领下,穿梭在红场。他们的对话在街头,在餐厅,在国家历史博物馆,在克里姆林宫。
这会的兰妮坐在阿尔巴特大街的椅子上,一位街头画家,一个莫斯科的小青年,正在用画笔描绘一幅画。而温理站在一边,画家希望兰妮自然点,没有固定pose的要求,所以两人用中文欢快地聊天。
“虽然一张画就赚一点点钱,但看得出乐在其中。”温理看着这个认真地沉入自己画画世界的小青年道,转头又问兰妮,“你说你是离家出走读的电影学院,读书的时候,父母给生活费了吗?”
“他们给了,我赌气没要。”
“那你怎么在帝都生活。”
“和他很像。”兰妮说得是她面前的这个男生,“考第一拿奖学金,寒暑假打工,接拍照的活,做平面模特。”
“你就真得没有想过直接出道吗?”据了解,兰妮大学这三年,想签下她的公司不少。
“这个真没有。感觉太早。”
温理听了,点点头,确实是如此。大一那会,如果兰妮就按耐不住进了圈子,演偶像剧,做几年人气小花,年纪稍大,运气好可能成功转型演电影,运气不好就会陷入沼泽。而现在的兰妮直接电影咖出道,又是影后,又签了易深,只要不作死,不红很难。
“听说你为了《红舞鞋》,推掉一个大制作。”温理又道。《君王》选角时,演艺圈的人几乎是全员出动,最后定下的人选,自是公开的秘密,“我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你做下这样很迷的决定?”
“我动摇过,犹豫过,但最后坚定下来。这是因为,未来我可以演各种各样的戏,但是我想我做演员的这辈子只有这一次的荣幸,就是有人为我量身打造属于我的电影剧本。”
“我感觉我被秀了一脸的恩爱。”温理突然反应过来。
有人量身打造专属你的电影剧本,应该是这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了。
“哈哈哈。”兰妮大笑。
说话间,画家小哥终于完成了一副满意的画作。画里的兰妮,生动而自然,美过照片里的她。时代很快,很少会有人用画笔记录,所以这幅画算是兰妮的莫斯科之行送给自己的纪念品。兰妮大方给了不少的费用作为画家小哥辛劳的报酬。
来了莫斯科,就要去莫斯科歌剧院看一场芭蕾,所以两人在莫斯科三天两夜的最后一个节目就是观看经典芭蕾舞剧《黑天鹅》。
从歌剧院出来,剧中芭蕾舞演员分饰两角,一白一黑,给人灵魂的震撼。温理问了兰妮一个深刻的问题作为一个结尾:什么是好的演员?
兰妮答:“我想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为好演员就是永无止境。”
结束三天两夜的莫斯科之行,兰妮回到国内,在帝都住了几天,这几天也没一个清闲,易深又给他拍了杂志拍摄。而后她飞去了G港,进组拍摄《人到中年》。兰妮是最后一个进组的演员,同组的演员前辈都是随和的人,相处不难。进组当天,兰妮用小号发了一条微博:晋述小哥哥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