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听着苏绵冷淡的声音,心底划过一抹苦涩,声音低沉的道,“绵绵,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以前的那些事我都可以解释,你不要这样……”
他真的会发疯的。
苏绵强迫自己忽略掉陆瑾年的话,男人都太会骗人了,他曾经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又是以什么心态,回国后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自己,这两天她克制自己不去想和陆瑾年有关的所有事情,她怕和他之间所有的回忆都太过不堪,让她自己觉得恶心。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不要再让季依依和江齐铭因为孩子的事情来烦我,你和他们一样,现在都是跟我毫无瓜葛的陌生人,我都不想再看见。”苏绵说完这段话,便快速挂断了电话。
明明陆瑾年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可是现在说出这种话,苏绵心里还是忍不住的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过分,更像是一种刻意,好似只要能把话说的更决绝,就能更轻易的放弃和陆瑾年之间的纠缠。
第二百六十六章 教训(一)
苏绵看向门外的季依依三人,神色冷淡的道,“电话我已经打了,不管陆瑾年会不会把孩子还给你们都跟我无关了,现在请你们马上离开,不然我就报警扰民了。”
苏梦君见她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而且对方还没有肯定说会不会将孩子送回来,哪里肯就这样离开,她正要跟苏绵理论,江齐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江齐铭接通后,对方只说了一段话,便挂断了电话。
江齐铭忙拦住了还要与苏绵纠缠的苏梦君,出声道,“陆瑾年让我去接孩子,妈,我们走吧,别再闹了。”
苏绵没想到陆瑾年的速度这么快,她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朝季依依道,“忘了告诉你,刚刚的那杯水我什么都没放,不过,吐了一口口水而已,你不用担心。”
听了苏绵的话,季依依胃里顿时泛起一阵恶心,顾不上挤兑苏绵,俯身就干呕起来。
苏绵继续道,“杯子扔了吧,你用过的,我嫌脏。”
说完,她再不停留,直接转身离开。
季依依干咳了好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她咬牙切齿的看着苏绵的背影,忍无可忍的朝她喊道,“苏绵你不要仗着陆瑾年就为所欲为,将来有你跪着求我的时候!”
苏绵对身后的季依依的声音充耳不闻,那杯水里她什么都没放,只是想要恶心一下季依依而已,己所不欲的事情就该勿施于人。
季依依捶胸顿足,直恨不得撕碎了苏绵。
江齐铭却不敢再耽搁时间,谁知道陆瑾年会不会有那么好的耐性,一直等着他去接孩子。
他朝季依依和苏梦君道,“好了,我们赶紧去接幼林,妈你先自己打车回家,依依和我去接孩子。”
苏梦君连忙点头,“好,那你们赶紧去!”
季依依一脸不甘的跟江齐铭上了车,自从江齐铭的右手断了以后,他就不方便开车了,平日里都变成了季依依开车。
“陆瑾年有没有跟你说地址?”季依依出声问道。
在提到陆瑾年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止不住的涌起别样的感情,尽管他为了苏绵各种伤害她,但是在她季依依的心中,一直以来都认为是苏绵引诱了陆瑾年,才害得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永远都不会怪陆瑾年,就算现在被他用孩子还威胁,这些追根究底,还都要怪在苏绵的头上。
江齐铭赶紧报上了陆瑾年的助理电话里所说的地址,跟季依依两人驱车赶了过去。
两人按照地址来到的是一处老旧的小区楼,江齐铭和季依依寻着门牌号找到了地方,摁响了门铃。
季依依将耳朵贴在了门上,想要听听房间里面有没有幼林的哭声,门突然间被打开了,她一个踉跄,一旁的江齐铭赶紧伸出左手扶住了她。
门内站着一个黑衣壮汉,神色冷漠的看着两人,“进来吧。”
江齐铭和季依依看这人的打扮便猜测他应该是陆瑾年的保镖,想要伸头看一眼屋内的情形,却被黑衣大汉面无表情的给挡住了。
“到底进不进来?”保镖一脸不耐烦的问道。
江齐铭和季依依没敢过多犹豫,忙道,“进,进。”
两人朝屋子里走去,房间里亮着灯,季依依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面容英俊冷酷一如从前的陆瑾年。
江齐铭如今恨陆瑾年恨得不行,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他很清楚,在绝对的实力和财富面前,什么都是空谈,陆瑾年如今在云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做起来,刚刚步入正轨的公司,陆瑾年一夕之间就能让他一无所有。
他在陆瑾年面前根本屁都不是,所以只能做个忍者,将所有的恨意和愤懑全都压在心底,等日后逮到机会,他绝对不会让陆瑾年好过。
陆瑾年此刻的脸色格外黑沉,他为了苏绵,可谓是机关算尽,处处算计,弄来江齐铭的孩子,一方面是为了惩罚他们,另一方面他也是想要通过江齐铭和季依依,让苏绵愿意联系他。
但是苏绵联系了他之后所说的那番话,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季依依和江齐铭在屋内站定后,陆瑾年仍旧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他倒了一杯伏特加,用镊子取了冰块放进了透明方杯里,端起酒杯摇晃了下,缓缓的喝了一口,才抬眼看向两人。
“知道你们像什么吗?”陆瑾年淡淡开口道,“两只又臭又恶心的蟑螂,苏绵心善,被你们算计欺负都没有跟你们计较过,但是我可不同,欺负我的女人,还想对我的孩子下手,真当我是死的吗?”
第二百六十七章 教训(二)
季依依那双大眼睛里流露出震惊和难过,许多年前便再她心中深深深扎根的男人,现在却将她比作蟑螂。
江齐铭则警惕的看着陆瑾年,进了屋子后他便有种不好的预感,陆瑾年这架势分明是不会轻易让他们将孩子带走,大有要好好算账的意思。
“陆总,苏绵的事是个误会,我们也没想到一杯酒会害得她去医院。”江齐铭张嘴谎话自来。
陆瑾年轻嘲一笑,“我看上去像那么好骗的吗?”
季依依看着陆瑾年脸上与苏绵如出一辙的表情,深深的被刺激到了,凭什么苏绵什么都不做,也不用努力,就能得到这个人的心,被他这样维护?
她梗着脖子倔强的看着陆瑾年,“是苏绵自己不想要那个孩子,她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她根本不可能会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孩子她也绝对不会留下的!”
陆瑾年捏着酒杯的手背一瞬凸出青筋,他眸光冷厉的射向季依依,神情愈发阴沉可怖,季依依的这些话恰恰是陆瑾年最不喜欢也不想听到的。
他微微一抬手,身后的保镖便将准备好的东西拿了上来,另外两个保镖上前制住了季依依和江齐铭,两人拼命挣扎但是季依依一个女人根本没多大力气,而江齐铭又断了最常用的右手,根本反抗不过身强体壮的保镖。
拿着药的保镖,拧开了一瓶矿泉水,他走到季依依身前,大手掐住了她的腮帮,大力掰开了季依依的嘴巴,将药物强势的塞进了季依依的嘴里,紧接着把瓶装水倒进了季依依的嘴巴里。
水顺着季依依的嘴巴流得她满身都是,她拼命抗拒被塞进嘴里的药物,但还是不受控制的被水灌进了喉咙里,呛的直咳嗽。
一旁的江齐铭用尽浑身解数的挣扎,却被保镖死死的按着,只能眼睁睁却又无能为力的看着季依依被灌下不知名的药物。
确定药物已经进了季依依的肚子里,保镖才松开了捏着季依依腮帮的手,摁着季依依的保镖也松开了手,直接见她推在了地上。
季依依咳得满脸通红,慌乱的用手去扣自己的喉咙,想要将被灌进去的药物给抠出来,但是却无济于事,扣得满脸通红也没能将那被灌进肚子里的药片给吐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陆瑾年淡漠的看着这一幕,淡淡出声道,“你既然这么喜欢害别人的孩子,那以后就不需要再有孩子,有你这种女人做母亲,也是孩子的不幸。”
季依依满脸涨红的看着陆瑾年,“你给我吃了什么?绝育药?”
这时,从房间的卧室里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江齐铭和季依依听后浑身皆是一震,也同时放心了不少,看来孩子真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