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楼龙宿修为已经到达先天,自然注意到周围的骚乱,顿时无语。果然,就流照君的这张脸就是惹事之源,没想到十数年不见,流照君居然变得有点黑,以前不是蛮纯良的吗?是被剑子仙迹带坏了吗?还是道门中人都是天然的腹黑?
要是剑子仙迹在这里,绝对喊冤。本来是剑子仙迹送流照君过来的,结果半路上被流照君嫌弃太啰嗦,直接放倒,他自己跑了过来,还勾搭上了靖沧浪。现在剑子仙迹还在路边抱着自己再一次被打断的又一把剑哭泣呢。
“汝自己掂量着吧。”疏楼龙宿从没有担心过流照君的武力值。整个学海恐怕除了几个执令和太学主外,没人是他的对手,也就靖沧浪这个眼瞎的看不出来流照君隐藏的暴力属性,看来也是被他的外貌所骗。就这些半瓶子晃荡的学子们绑一起都不会扛得住流照君三剑。
想到这里,疏楼龙宿回头看了一眼流照君手中的琴。
这张琴真是不同寻常,外表华丽,和乐器一比,更像武器,琴首花枝繁簇,惟妙惟肖,内中似藏着剑意,青色的的光芒更是显示出了这并非一件普通的乐器。
“汝的周流星位呢?”疏楼龙宿知道剑修们都是长剑随身带,片刻不离身的,现在看到流照君抱着这张琴像是在抱情缘,那腻歪保护劲儿,让自己都觉得辣眼睛,不由问道。
“怎么?我的小可爱青玉流不美吗?”流照君一提这就差点美飞了。叶沧澜不愧是大佬,为自己准备了长歌雪河套不说,还有橙武青玉流,简直太幸福了!自己在游戏中都不敢这么想,这么粗的金大腿,自己一定抱牢了。果然情缘是什么?情缘能有这些橙武美吗?
疏楼龙宿冷笑一声,果然,流照君这脾性真是一点没变,好兵器才是心中第一,这种人还是和武器过一辈子吧。
来到一处幽静的小小院落,疏楼龙宿敲了敲房门,在里面传来一声“进。”后,领着流照君进入。
“礼执令,吾是带孤鸿影来报到的。”疏楼龙宿其实对这位太史侯并不感冒,所以也态度缺缺,保持了最基本的礼仪而已。
太史侯从案牍中抬起目光看向孤鸿影,他早就被通知了有这么一个“插班生”,心中很是不快。为人正直自负的他最讨厌这些走后门的,所以看向流照君的目光算不上很友善,只是疏楼龙宿竟然亲自带来,倒是让他注意了一下。
流照君看向太史侯,这位的人品绝对经得起考验,态度严肃认真,绝对教导主任的款儿,就是脾气让人不敢恭维。看太史侯在打量着自己,不由得回笑了一下,只要不是人品低劣的人,自己都蛮喜欢这些戏中人的。
太史侯被流照君这个笑容搞得愣了一下,看这孤鸿影的样子,是真的单纯天真啊,没看到自己对他的不善吗?居然还能笑得这么灿烂,这是哪家养得天真小公子?
“入哪一部?”定了定心神,太史侯又低头抽出一份文件。
“礼部。”
流照君差点没把青玉流砸在疏楼龙宿的头上,没看到自己抱着一张琴吗?自己要入乐部啊。
“不……”
“好。”还没来得及拒绝,太史侯已经一声应下,这个插班生还是在自己手下看着吧,省得被弦知音教得更天真。想着,手下已经填好了报名表,还将礼部身份证明木牌递给了笑着狐狸的疏楼龙宿。
你坑我。
流照君看着疏楼龙宿的目光极为不善。虽说自己对太史侯没有什么成见,但自己还是知道这位的认真和严厉,眼里绝对容不下沙子,自己以后还能浪吗?
疏楼龙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哎呀呀,这是学长对学弟的爱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疏楼龙宿不会坑熟人的?流照君绝对遇人不淑,全是黑货。来到学海无涯的玄君肯定要搞事儿啊,太史侯,我觉得你以后要心肌梗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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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飘渺孤鸿影
进入学海,流照君还没能浪起来,就被疏楼龙宿扼杀在了摇篮里,天天被太史侯带在身边补课,还是那些繁文缛节,每天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不能爆发,打不过太史侯啊。
疏楼龙宿被讨厌简直活该。
再次默写完了一本礼部教材,流照君老实地递给太史侯给他检查,心中扎了疏楼龙宿不少刀,果然,最黑还是儒门。
“可以了。”放下手上的书卷,太史侯一脸威严,严肃地让流照君不敢造次,挥手让他离开,流照君宛如得到赦令,飞也似的跑了。
等流照君离开后,太史侯轻笑了一声,天赋好还乖的孩子谁不喜欢呢?就这么十几天,这孤鸿影就能把礼部的教辅用书全背了下来,一字不差,还能理解精确,最主要的是,看他的基础,从前绝对没接触过这些,这个天赋绝对不同凡响,也就他自己没有察觉。有这么一个好孩子,太史侯都快乐开花了,要不是修养足够,绝对天天笑出来,还要多谢疏楼龙宿送了这么个好苗子。
将流照君的手稿全收拾了一下,太史侯要去找弦知音炫耀一下,这学子不仅天赋好,性格乖,还有一手好字,礼部后继有人啊。
流照君先回到住的地方,将青玉流抱在怀里,又让长大成年体型的暮春跟着自己,打算去找疏楼龙宿算账。这么坑自己,可真是行啊。
随手拉过一个人,在对方友善的笑容下,流照君很快就前往水榭凉亭,找疏楼龙宿的麻烦去了。
待流照君走后,那人本打算离开,看到迎面走来的靖沧浪,笑了一下:“啊,靖沧浪。”
“刚刚那是孤鸿影?”一身蓝衣,气质温润的靖沧浪踱步走了过来,其实刚刚远远一看就知道那是流照君,那一身风流俊逸,又有白鹿相随,整个学海就只有这么一人。
“呵,是啊,不过看小学弟的样子,好像很是气愤,要找疏楼龙宿的麻烦呢,往明心湖的水榭去了。”那学子也是靖沧浪比较熟悉的人,说笑了一下。
靖沧浪本是交流生,不算学海之人,但如今在礼部名下,也算和流照君同修。他也知道,一般学子,除非真爱,否则都不会选择礼部,毕竟一个太史侯真是震慑大部分的学子,让人敬而远之,一般都是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来礼部。而流照君的那张琴十分明显,想来本来是打算入乐部的,结果被疏楼龙宿坑进了礼部,去找他麻烦也正常。
疏楼龙宿入了学海十数年,是太学主的得意门生,本身也不好惹。想到这位学弟的天真乖巧,担心他吃亏,靖沧浪顿时有些急了,赶紧往水榭走。冤家宜解不宜结,自己去调停一下也好。
此时的水榭凉亭中,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六部学子有许多人看不惯一身骚包的疏楼龙宿,奈何文武都比不上,年年看着他坐拿六艺之冠,偏偏还一副太简单,没挑战性的样子,简直欠揍。一伙人这次将他堵在这里要来一场文斗,三局象棋,三局围棋,同时进行,无论哪一局输了,疏楼龙宿就算输。
这么一场不公的比试,是个人都看出来了在为难疏楼龙宿,可他却是毫不在意地接了下来,随手落子布局间,已经轻描淡写地将这六人逼入死境,看着他们眉头紧皱,绞尽脑汁,自己则百无聊赖,依亭乘凉。
真是无聊啊。
疏楼龙宿一向看不惯也看不上这些学子的作为,今天也是穷极无聊,想看看他们能给自己什么乐子呢,结果也就这样,真是不堪一击。
远远看到流照君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来,疏楼龙宿笑了一下,手中紫色的团扇顿了一下,现在真正的乐子来了,也不欲与这些挑衅者们继续玩下去,各落一子,结束战局,看着六人脸色灰白,心情爽极了,正好此时流照君也踏入了凉亭。
“疏楼龙宿!”流照君一来,直接青玉流狠狠顿在了地上,青石板龟裂,这力道让疏楼龙宿都眼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要是不祸水东引一下,这张琴的毒打自己绝对逃不了。
六个来找事儿的学子本来一脸灰白,但一看又是一个来找疏楼龙宿麻烦的,顿时脸上的颓丧一扫而空,高兴了起来,战友啊,凡是和疏楼龙宿不对付的都是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