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是我儿砸+番外(274)

“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让我失去了殿试资格,就连官家都被说动了。”

管尚轩擦了脸上的泪渍,一脸委屈。

“别急,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这事儿咱们慢慢解决。”黎清冷静地说道。管尚轩点点头。

“谁和你说的取缔了资格,何时何地何人?在这之前你是否收到过半点风声?对于此事你都看到了什么?”

管尚轩忙不迭的说道:“是礼部尚书员外郎杨虎说的,今日我去殿试核查,那里没有我的名碟,在这之前,到是有个叫庄翰生的说了一席话让我有些怀疑。”

“可有文书?你被取缔资格,一定有中书门下和礼部联名盖的文书,文书都无,怎么算作取缔?”

管尚轩一把拭干脸残留的水渍,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

不得不说,清姨说的是极为有道理的。他一方面是想惩治幕后黑手,另一方面也是不想失去这次殿试的机会的。

如果这条所谓的取缔命令真的是无效的话,那他还有机会可以参加殿试。

“我只是说我个人疑惑的地方,倘若有文书,只是没给你,那这次才是真的回天乏术了。”黎清其实不忍心打击管尚轩的信心,但凡事皆有两面,不可能不考虑周全的。“我很好奇你所说的幕后黑手,事出有因,你最近可是得罪人了?”

管尚轩很干脆的摇摇头,道:“绝不可能,这么久以来,我不曾认识过新的朋友,阿爹应酬时也不曾带我去过……”管尚轩忽然睁大了眼睛,“难道是阿爹官场上的敌人?”

“你跟我来。”黎清起身对管尚轩招了招手,两人来到书房。

黎清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叠纸来递到管尚轩手上,“这是你爹贬谪事件背后的小推手。”黎清给管尚轩的正是造成这件事的直接原因。

管尚轩越看越觉得心惊!

“为什么?我爹平时待他们亲和有加,爹爹在场上行走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从不与人为恶,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刘病仆前不久还在爹那里支取了资源准备去往徐州的,可偏偏就是他害了我爹。”不仅如此,他还将自己的命给送了。

“你爹的事很复杂,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的清楚的,你也知道,他只不过是被推出来承受这一切的替罪羊而已,那是真正的上层的较量。”

管尚轩点点头,似懂非懂道:“我爹的事暂且不论,就说我,今日有个叫庄翰生的人,他好像知道我会被黜落,事先还嘲讽了我几句。”

“庄翰生?从二品节度使庄前度的儿子,你与他何时认识的?”黎清坐直了身子,面色严肃的问道。

庄前度也是这次樊楼诗案的幕后推手之一,此人做得极为隐蔽,一直影藏在幕后。

“就在前不久,是师兄们先认识后来介绍于我和云及的。”

“庄翰生平日里都与谁交好你知道吗?”

管尚轩摇摇头。

“燕青就要回来了,你和他去礼部要了那文书来,咱们在从长计议,你不殿试,接下来能去哪儿呢?应天书院还是国子监,都得考虑好。”黎清站在一个长辈的角度对管尚轩提出建议,而且管尚轩已经是十七岁的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他应该对自己的人生有一定的规划,不应该盲从别人的看法。

“好,谢谢清姨。”

“搬过来住吧,给你收拾了云及旁边的屋子,而且姜奶奶天天都盼着你来呢。”黎清扯出一丝微笑。

管尚轩想了想,还是决定搬到姜家来。一旦师兄们殿试入选,他们就不可能再像以前生活了。

外头的雨已经不如之前那般迅猛了,逐渐逐渐的变成毛毛雨。

云及打着伞大步踏进大门,沐阳便将管尚轩上门的事儿告诉了他。

“轩哥今日应该准备入宫事宜呀,现在来访不会错过吗?”云及带着疑惑将伞交给了沐阳。

“看情形好像是出事儿了。”沐阳低声说。

云及颔首表示他明白了。

燕青道:“我吃饭去了,你们的那点儿糟心事儿自己解决。”说罢,燕青冲进了雨中。

挖槽!为了吃至于吗?

“什么?轩哥被黜落了?”云及震惊了。

管尚轩低下头,他不敢看云及。这件事从里到外都丢人了。

“去找礼部尚书问问,礼部尚书应该还没换人,当年我与他有过一些交情,他应该还没忘掉我。”云及提起书箱,拉着管尚轩就要往外走。

管尚轩挣脱他的手道:“没用的,这是官家批复的,我被黜落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这是要天下书生以你为笑谈呢!上次州试,我的试卷出了问题,这次殿试,你的连资格都没有了,难道他竟然已经达到只手遮天的地步了吗?”

这特喵的是什么垃圾货色?

黎清浑身一激灵,感觉云及这话说的好像是她不知道的八卦呀!

云及注意到自家娘亲的面色变了。心中暗道:糟糕,一着急暴露了。

他猛吸了一口气,拉着管尚轩的手腕儿,准备一鼓作气冲出去。

“还不说实话?”

黎清话一出,吓得云及书箱都掉地上了。

第373章 又挨打了

知道瞒不住了,云及只好和盘托出。

黎清是越听越气。

“就是这样了,现在他们还在伺机报复。”云及头都快掉到地上了,双手不自觉的扣在一起,捏了一把汗出来。一旁的管尚轩也好不到哪儿去。

“跪下!”黎清愤然拂袖坐回椅子上,呵道。

云及从来没有见他娘生过气,原来阿娘生气如此可怕。似猛虎下山、若山洪爆发、如惊雷震天。吓得他两腿打颤,紧跟着就“啪”得双膝跪地了,头也不敢抬,跪的笔直。管尚轩亦然。

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跪在书房的地上。

黎清撇过头去,胸前起起伏伏。她那个气啊,心肝儿都要气爆了。

“春华,拿戒尺来!”

啊!不是吧。

云及悄悄的用余光扫了扫春华,见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把戒尺,又扁又长,打人一定很痛。

“娘子,给。”春华将戒尺举到眉毛的高度,垂腰呈给黎清。

春华姐姐为啥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干嘛还这么毕恭毕敬?感觉像是在呈送贡品一样,春华姐姐害我。云及心里的小人儿在呐喊,在嘶吼!

“可知错?”

两个娃子同时点头。

“错在哪里?”

“不该隐瞒。”两人异口同声道。

“呵呵,我看你们是不知道错在哪里!”黎清板着张脸,伸手一拍桌子,不巧用了点儿力,桌子顿时裂了条缝儿,发出凄惨的吼声,似乎在对她方才的所作所为控诉。

两个娃子以及春华都惊呆了!

“娘(清姨)……”两娃子战战兢兢,似乎欲言又止。

“把手伸出来。”黎清指着云及。

云及睁大眸子望着黎清,在黎清的威严下,缓缓伸出手来。

“你可知你错在何处?”黎清闭上眼,片刻之后睁开,一双眸子凝视着云及,那眼底的幽深似乎要将他吞了一般。

“我错了娘亲,我不该隐瞒,不该树敌,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哇呜,娘亲不要打我,我怕疼!”

——

云及哇的哭了出来。

可云及越是这样,黎清就越想打他。

“你错了,你错在第一不该隐瞒,因为你没有能力解决以至于让对方蛮横如斯,第二,你不该耍那小心思还让人抓住了把柄,第三你不该给自己树敌,没错,你说中了三条,但这最重要的,是你不该将他人牵扯其中,你可知,这样做极有可能毁了人家的前程。”

黎清手上的戒尺离云及就差那么一丢丢远。

“不,清姨,这不是云及带来的,是我自己,我自己插进去反而加重了对方的嫉妒之心。”管尚轩急忙挡在云及面前。

“尚轩让开,你的还在后头,别以为清姨会放过你。”黎清勒了管尚轩一眼,吓得他赶忙缩了回去。

“娘~”云及可怜兮兮的。

难道今日这顿打躲不过去了吗?

“怎么了~哎哟,怎么打起人来了?”姜氏远远儿的看着书房里跪了两个人儿,顿时心急如焚,小跑过来。

云及看到姜氏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奶奶救我,娘要打我们。”

哟呵还学会了恶人先告状了呵!

“教训人,不叫打。”黎清看着姜氏背后的两娃子,意味深长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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