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尝一口+番外(88)

作者:画盏眠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啥感动?你大点声……我图啥感动啊,我工人退休,也没什么文化,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给国家减轻负担。”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咧。”

“……”

裴欣怡在厨房帮宋妈妈洗菜,宋文信在给大家找花生瓜子糖果,源源不断放到茶几上。

宋爸爸在洗碗和筷子,程果和黎嘉洲在搬大家带过来的礼物,有吃的,有保健品,日用品。

大抵是人太多,空间太小,家味太重,陶思眠鼻尖有些发酸。

“这是小番茄吗?我拿去洗吧。”她很快地端起桌上的水果盘,去了阳台。

黎嘉洲搬完东西感觉陶思眠情绪有波动,跟去阳台帮忙洗水果。

陶思眠袖子太长,把手递到黎嘉洲面前。

“完蛋,我家小祖宗变成贤妻良母了。”黎嘉洲一边给陶思眠卷袖子一边逗笑。

陶思眠看他一眼,那丝几不可查的伤感已经消失不见,问道:“变成贤妻良母为什么是完蛋?”

黎嘉洲理直气壮道:“你要是贤妻良母了那我怎么办,我就不能洗碗拖地擦桌子洗衣服了,你这是在剥夺我的权利。”

陶思眠“噗嗤”一声笑出来:“为什么你在研究室看着一本正经,出了研究室能油嘴滑舌成这样。”

黎嘉洲不满:“这不叫油嘴滑舌。”

陶思眠眼神过去:“那叫什么。”

“取悦。”黎嘉洲低声道。

他站在陶思眠身后,手绕过她纤细的腰肢,带着她的手一个一个洗小番茄。

姿势在暧昧的边缘试探,黎嘉洲的呼吸都落在了陶思眠白皙细腻的脖颈间。

陶思眠吃痒地躲了一下:“你说我们以后也会这样超幸福吗?”

黎嘉洲轻轻摩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背:“那要看你生多少个。”

陶思眠撇撇嘴:“可以不生吗?”

黎嘉洲:“当然可以。”

陶思眠手上动作停下,很认真地问:“那你爸爸妈妈不会说什么吗?”

“为什么会说什么,”黎嘉洲也不明白,“他们对我的决定只有建议权,没有干涉权,如果我做事还要经过他们同意那我是人还是没有脑袋的玩具。”

“你们俩在磨磨蹭蹭什么,洗个水果这么久,快进来吃饼干。”程果在客厅站起来喊。

“马上!”黎嘉洲探身回道。

陶思眠和他磨蹭归磨蹭,洗得还是差不多了。

陶思眠手很漂亮,指节又白又长,映着小番茄的红格外好看。

“快喂我一个。”黎嘉洲给她擦了手,流氓道。

陶思眠脸红得和番茄差不多,软道:“待会儿进去一起吃。”

“快点,喂我一个,”黎嘉洲威胁,“不然亲你噢。”

主要这是在别人家,还是在阳台,他怎么好意思?

但陶思眠也知道黎嘉洲的无赖劲,赶紧拿起一个小番茄塞到黎嘉洲嘴里。

黎嘉洲包着番茄还是碰了一下陶思眠嘴唇。

陶思眠耳朵红得快滴出血来,眼神问:“?”

黎嘉洲好笑:“没说喂了就不亲。”

陶思眠又羞又恼,踩了黎嘉洲好几脚。

宋文信奶奶除了红烧肉做得好,本帮菜也是一绝。

糖醋排骨,清蒸鲈鱼,糯米烤鸭,还有拔丝山药。

山药软糯温甜,一口咬下去,香气裹着热气在口腔里炸开,大家被美味震得说不出话。

许意菱嘴里的还没咽完:“我们以后一定要常来。”

宋文信给话少的裴欣怡夹菜:“不然按人头每个月交生活费?”

宋文信妈妈拍了一下宋文信脑袋:“怎么说话呢!以后你就知道同学情室友情是最单纯宝贵的,尤其你们同寝室这么多年。”

饭后,年轻人围坐在客厅打牌,宋文信妈妈在织毛衣。

陶思眠没怎么见过织毛衣,觉得新鲜想去试试,结果织了五次滑针四次。

陶思眠不好意思地还给宋妈妈:“以前高中我们班有女生用那种粗线织了送给喜欢的男生,我那时候看觉得很简单,实操怎么这么难。”

宋妈妈好脾气地把陶思眠织乱的线重新理顺:“可能因为我织的花针,如果织平针就会简单一点。”

“花针确实很难,平针织四下就好了,”裴欣怡拿过宋妈妈手上的毛线试,“你看,花针真的要一下两下,穿过来绕过去,朝上挑朝下梭,这是朝左还是朝右。”

宋妈妈:“右。”

裴欣怡也是第一次织,虽然不熟练但嘴巴念完就织完了。

陶思眠:“???”

她不敢相信:“我的贤妻良母人设刚立两小时就崩了?”

黎嘉洲长手搂过小姑娘,哄道:“在我心里永存。”

大家“咦哟喂”各种起哄。

“剩两张,”黎嘉洲环视一圈,好整以暇扔下牌,“王炸。”

程果:“???”

宋文信:“???”

程果开始复盘:“你上上上手一对尖,我该拆了四个二给你拦下,你当时手上两张单牌不敢王炸,我拆了四个二之后发顺子,你不要,发对,用对二收回来,就能赢。”

宋文信奇怪:“所以你为什么没拆,黎嘉洲手里必然两张单牌。”

程果无辜道:“我不知道他剩单还是对啊。”

黎嘉洲嗤一声:“我第一手出对三,你对六,宋文信对十我没要,第二手宋文信对四我没要,第三手我用对K拦,很明显对K是我大牌,第七手我拦对Q不是我有不打,是三个拆的……”

黎嘉洲问程果:“你打牌真的不记牌吗?”

程果故作输不起的样子。

许意菱嘲讽:“知名编剧兼职研究生因十块钱伤心欲绝痛哭流涕,这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大家笑得不行。

————

宋文信父母和奶奶太好客,不仅好吃好喝招待了黎嘉洲他们,走的时候还给每个人都打包了烤山药和烤红薯。

黎嘉洲他们连奶奶是什么时候烤的都不知道。

给黎嘉洲和陶思眠那份锡纸边缘漏了一点出来,黎嘉洲用食指剥了喂给你那陶思眠。

“甜吗?”他问。

陶思眠点头。

“乖。”黎嘉洲摸摸陶思眠脑袋。

夕阳的光从梧桐树的缝隙落到地面,风一吹,光斑就跟着摇摇晃晃。

黎嘉洲站在光和影交界的地方,脸半明半昧,他眼底满是宠溺,削薄的唇角勾着笑,陶思眠忽然就想起军训时他来看自己,也是晴天,太阳。

她以为他给大家都买了西瓜,就是没自己的份,结果他把她叫出去,献宝似地从包里掏出一杯西瓜汁。

他给别人的是西瓜,给自己的是中间最甜最甜那块榨的西瓜汁。

陶思眠当时看着他唇角漂亮,不知道尝起来的滋味怎样。

陶思眠现在看着他唇角漂亮,她手搭着他的肩,踮脚轻轻吻上。

黎嘉洲毫无防备吃了一口甜,微微俯身问小姑娘:“怎么了?”

陶思眠笑得眉眼弯弯:“ 觉得你像猪。”

黎嘉洲笑着捏捏她的脸。

————

夜晚翻篇,就是周一。

陈潜是劳模,早七点就在研究室,宋文信和陈潜一起到的,但两个人谁也没提换方向的事。

陈潜从办公室出来三次,都没和宋文信说话。

第四次,他让肖旭帮自己买午饭,宋文信卡着这个时间去了陈潜办公室。

宋文信年轻优秀有潜力,陈潜曾经对他和亲儿子一样,家里好吃的会给宋文信一份,出差了给宋文信带礼物,谁也没想到师生一场最后因为换方向的事闹到现在这个局面。

办公室安静得宛如带针掉地。

陈潜伏案奋笔疾书。

宋文信在办公桌前沉默良久,开口:“我愿意换方向。”

“因为恋爱了?”陈潜头也没抬。

“有一定影响,但不完全是,”宋文信说,“我心里还是尊敬您的。”

陈潜问:“尊敬我为什么不早同意。”

“很多事情我没想明白。”

宋文信实话实说:“我的效率您知道,而且免疫球蛋白这块已经到第三期实验了,我觉得您可以让我加快进度,两个月一个月甚至半个月必须做完,善始善终,但您执意要我换。”

“换也行,为什么接手的是肖旭,”宋文信终于把憋了这么多天的话都说出来了,“肖旭刚上研一,至少在我可查询的简历范围内,没成果没论文,我知道他本科跟过您另外的科研项目,但这不意味着我能放心把自己做了两年的心血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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