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同人)似当年(66)

作者:纸在笔上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蓝曦臣深知母亲为弟弟着想之意,亦了解弟弟性格,若无重要之事是不会叨扰各位长辈的,安抚道:“母亲莫急,忘机让大家过来定是有事要说,不如我们先听忘机讲完。”
蓝湛向兄长点头,表示谢意,也不准备绕弯子,直接一语点破:“魏婴、一直在。”
蓝启仁和青蘅君一声叹气,还以为最差不过就是蓝湛会说自己对魏婴情深不移,却没想到却说了一句魏婴一直在。
青蘅夫人:“忘机,阿羡已经走了七年了,不止你想他,母亲何尝不想他?!可……”
蓝湛正色:“母亲,这七年来,魏婴一直都陪在我身边,从问灵到幻象,如今他已经可以拿起一些不重的物品。刚刚那位澜馨姑娘的茶,便是魏婴打翻的,桌子……也是他拍的。”
一旁的思追惊讶的看向蓝湛:“那…父亲平日并非自言自语?”
蓝湛点头,蓝曦臣的手轻拍了几下母亲的手,示意母亲先不要着急,随后道:“若如此,为何我们看不到阿羡?”
蓝湛:“他修诡道后,身体里有我所渡灵力,所以我能看到。”
青蘅夫人虽然心疼魏婴,也时时惦念着,但显然是不相信蓝湛所言,认为他是为了推脱续弦,故意找的理由,毕竟魏婴走后的几年,她与夫君为求魏婴还世之法寻遍世外高人,皆无所获,又怕刺激蓝湛,耐下性子问:“既如此,如何证明?”
蓝湛:“还请母亲拿出笔纸,魏婴就在忘机身侧,随意问他就好,他听得到。”
思追去拿了纸笔放到书案,不敢置信的小声叫了一句:“羡哥哥?”
魏婴无奈的叹口气,拿起笔:叫阿爹。
众人眼中看到的则是一只笔自己在纸上动了起来,几笔写出这三个字。
蓝曦臣惊呼:“是阿羡的字!”
魏婴有些惊慌的眼神看着蓝湛,蓝湛朝他微微点头,众人虽惊,但这么多年奇怪的咒法不是没见过没试过,不敢太过开心,怕又是一场空欢喜。蓝启仁又问:“如何证明这不是咒法所为?”
魏婴想了许久,提笔:小时候,母亲假死前,蓝湛带了糖、说,吃了糖,药就不苦。
青蘅夫人近乎用哭腔问了一句:“阿羡?”
魏婴又写道:金光瑶,是兄长在云萍城所遇。
因为金氏颜面问题,金光瑶之前的经历一直被说成在外历练,除了最亲近的几位知情者,无人知晓他在云萍城的遭遇。这句话写出来,蓝曦臣心中就已认定:魏婴,回来了。
众人惊讶之时,魏婴:“蓝湛!”
蓝湛:“我在。”
大家看向正盯着书案里面认真答话的蓝湛。
魏婴把笔扔下:“写太累了,我和你们说个事,但你不许罚思追。”
蓝湛:“好。”
青蘅夫人:“羡羡说话了?”
蓝湛:“嗯。”
青蘅君追问:“说了什么?”
蓝湛:“魏婴要告诉大家一件事,但要求不可以此惩罚思追。”
思追苦着一张脸:“啊?”
魏婴:“还有!不许罚你!”
蓝湛开始不解,不过也依着魏婴所言,说给大家:“魏婴说也不可……罚我。”
蓝启仁捋了捋胡子:“讲吧,不罚。”
魏婴:“刚才你在雅室时候,我在规训石旁看思追,景仪去给思追送了糕点,现在就在思追怀中。”
蓝湛:“还有呢?”
魏婴咬了咬下唇,有些脸红,明明知道大家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他,还是冲蓝湛招招手:“蓝湛,你过来。”
蓝湛过去,魏婴覆身到蓝湛耳边:“叔父、那个、年轻时候、嗯、应是爱慕我阿娘……”
蓝湛突然就红了耳朵,下意识的看一眼蓝启仁:“此事,不可乱说。”
魏婴:“没乱说,前几日,你讲学的时候,我在外面溜达……看见叔父在写字,一时兴起过去看看……写的是阿娘的名字。”
蓝湛点头。
青蘅夫人:“到底何事?”
蓝湛:“思追,你怀里可有景仪送的糕点?”
思追下意识的护住怀里藏糕点的位置,向后退了一步:“我……”
魏婴:“还有袖中的落叶,告诉那傻孩子!我是想让他看蚂蚁洞解闷儿的!不是让他打扫落叶!”
蓝湛:“你罚跪时,捡起了一片落叶,现在还在袖中。”
思追愣愣的看着蓝湛,手伸到袖中掏出落叶放到书案上:“那时候……父亲应该正在雅室…”
魏婴催促:“还有叔父……”
蓝湛:“魏婴!不可胡闹!”
魏婴:“每个人都说一些,大家才好信我啊。”
青蘅夫人扶着一旁的椅背坐下,即难以置信又惊讶欣喜,噙着眼泪:“阿羡!在就好、在、就好。”
魏婴如小时候一般走到青蘅夫人身前,跪到地上趴上她的膝盖,淌着眼泪:“母亲,阿羡一直都在……”
蓝湛:“母亲,您膝上的泪痕,便是证据。”
大家上前,清晰可见青蘅夫人膝上的锦缎被一滴滴眼泪染开。
青蘅夫人用手摩挲着膝盖,止不住的哭着反复念:“羡羡、羡羡、羡羡还在……”
思追也跪到地上,抱住自己祖母的腿放声大哭:“阿爹!哇………我想你……”
蓝曦臣:“我去给伯母传信!”
蓝湛:“不必了兄长,明日我便带魏婴去看阿娘。”
魏婴回头:“蓝湛!帕子给我。”
蓝湛掏出随身的帕子,魏婴拿起一角,凑到青蘅夫人脸颊,青蘅夫人顺着帕子最上面魏婴抓着的方向摸上魏婴手的位置,虽是摸不到的幻象,却也心中暖着:“阿羡,对不起,母亲刚刚伤了你。”
魏婴:“蓝湛!你快告诉母亲,我不怨她的,我死了那么多年,他们担心你,我知道的,快别让母亲哭了!还有思追!”
蓝湛:“母亲,魏婴不怪您。思追,起来吧。”
一家人哭过之后,都确定了魏婴灵识的存在,便约定无论魏婴能否修出肉身,再也不提续弦之事。 
出了静室,蓝湛带着魏婴回'归室',到了院内,蓝湛满眼真诚的问道:“魏婴、你…可想要一场大婚?”
魏婴摆手:“停!我可不想让外人看着你和一件会动的衣服拜堂。不过……”
蓝湛:“嗯?”
魏婴凑上来,虚无的手从蓝湛身下划过,坏笑着:“刚刚给母亲擦眼泪,我突然有了个主意。”
蓝湛见他那不老实的虚手,耳朵就已经红了起来,也不回话,魏婴继续:“二哥哥不问问是什么吗?”
蓝湛抿着唇:“嗯。”
魏婴:“我们去多买几个帕子,我碰不到你,但你我都能碰到帕子……不如……我辛苦些,拉着帕子两端……”
蓝湛往屋内走去,扔下一句:“不知羞!”
魏婴跟在后面笑道:“蓝湛!你知道吗?不是我不知羞,是你也太知羞了吧?!啊?!别不理人呀!哈哈……”
次日一早,蓝湛看了眼被魏婴仍在地上褶皱不堪的帕子:“若累,就回'陈情'歇着,到了叫你。”
魏婴也看了一眼那帕子:“蓝湛,你说~我是不是还挺有天赋的?”
蓝湛咳了一声,不准备答他所问:“是否带上思追?”
魏婴:“带,带他出去散散心,师祖那里山青水秀,思追儿还没见过,带他去玩玩!”
蓝湛:“好。”
一路上,思追虽看不到魏婴,却几乎把这几年的话都要说尽了一般,对着陈情:
“阿爹,你知道吗?我还是喜欢叫你羡哥哥,可父亲说那样不对,小时候叫错了就让背家规、你见过的吧?”
“阿爹!去年我发烧,父亲一直陪着我,你是不是也在?!”
“阿爹!你看!那边的山像不像个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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