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的很有意思。
就是后来安纳苏去见承太郎,嘴一秃噜,一声爸喊出来,承太郎喊出白金之星要打人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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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我剥着橘子,轻描淡写的把怀孕的事告诉了徐伦,徐伦差点从板凳上翻下去。
她狂愣了好久,好半天才开口道:“那,我要多个弟弟或……妹妹了?”
我笑着把一瓣桔子塞进嘴里:“龙凤胎。”
我被徐伦抱了起来。
她没我高,但力气挺大,我橘子还没吃完这小丫头就激动的把我抱了起来。
洗盘子的承太郎让徐伦把我放下来。
就是安纳苏——
不是,怎么是你最激动啊,别抹眼泪了我都看到了。
徐伦多个弟弟和妹妹你就那么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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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错,是在我通知完亲朋好友,最后才通知的我爹。
然后我拿着电话,吃着橘子,听他骂了承太郎好久。
他骂个屁,到时候抱上孙子和孙女笑的最傻的那个人还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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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高龄孕妇,我觉得我被他们所有人当做了一个陶瓷娃娃。
甚至有一种,怀孕的不是我,而是他们的诡异感觉。
花京院那个傻子就不提了,最让我头大的是桐吾。
桐吾这个缺货已经在想女孩叫啥男孩叫啥了,被忍无可忍的承太郎塞到了电车上,打包回了神奈川。
取名是个大事,我把这个大事交给了承太郎他们。
其实看着一群人围在一起,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字典在那想名字还是挺好玩的。
那远在意大利的波鲁纳雷夫和乔鲁诺也参与了进来,开着视频通话。
乔鲁诺多数时间都在安安静静的想,吵吵闹闹的是波鲁纳雷夫,吵着吵着视频通话里的人就越变越多。
先是来送文件的布加拉提坐了下来,对我表达了恭喜,然后又是来找布加拉提的阿帕基,他也坐了下来。
米斯达推开门嚷嚷着什么,问布加拉提在干嘛,得到了回答后米斯达也坐了下来,福葛和纳兰迦找不到阿帕基,争吵着进了乔鲁诺的办公室。
一整个热情的高层全挤在电脑前想名字,我撑着下巴调侃乔鲁诺,现在就差暗杀组的没露面了。
说实话我有好久没见过他们了,当时承太郎委托康一去调查乔鲁诺时,我也跟着去了意大利。
一是我无聊,二是我在找波鲁纳雷夫,三是我爹和母上正在意大利旅游,我去找了他们。
嘿,结果这一去不得了,我见证了乔鲁诺花了九天多的时间把意大利最大黑手党组织的BOSS干掉,自己上位当了BOSS。
这孩子也太厉害了。
还顺便救了些人,主要是我爹出力,我就一打酱油看风景的。
因为我向母上提了一下东西,母上顺口说了一句想帮忙什么的,我爹就打了鸡血。
爽哦。
我问乔鲁诺里苏特他们怎么样,乔鲁诺说里苏特在这儿,只不过没露面。
然后我就听见了加丘的碎碎念,他哑着声说为什么我们要给一个日本女人的孩子取名字,那孩子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梅洛尼说反正无聊。
而我被他们的无聊给震撼到了。
仗助问我就没有什么好意见吗,我回答:“如果你们不想让孩子叫什么大地的话,就想吧。”
他们不说话了,一个个用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
没办法,我不会取名啊。
最后取名这件事就先放下了,因为太多了,选不出来。
里苏特他们也真是无聊,可能也因为乔鲁诺上任后,他们比以前要轻松多得多了。
至少乔鲁诺不会拖欠他们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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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承太郎这个臭男人真把我当玻璃娃娃了!
我想打死他!
我听说过一孕傻三年,但我没听说过傻的是男人啊!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承太郎从厨房抱出来后,我摸着大肚子,被他的弱智给气笑了。
我只是怀孕,又不是残废。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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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第七个月时我想去看海。
当时的气温已经有些薄凉了,在九月份左右,我想去北海道。
承太郎反驳无效,我说如果他不陪我去,我就自己去。
他妥协了,说我这是威胁他。
我理直气壮的说这就是威胁。
最后承太郎向学校请了假,把课全推了,一时间整个大学,尤其是女学生之间一片哀嚎。
没有空条教授我要死了这种。
那就死吧,我毫无慈悲心。
于是九月份左右我如愿以偿的提着鞋子,光着脚踩在了沙滩上,面朝大海,心满意足极了。
承太郎站在我身后,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我肩膀上,我拉着他的手,拉着他沿着沙滩往前走。
他的视线落在海面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云。”
“嗯?”
我抬头看向他,他注视着波光粼粼的大海,对我说:“我爱你。”
承太郎是不是想起一年前那场战斗了呢?我也不知道。
在一年前我推开他时,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他和徐伦。
他是不是想起了那个呢?
我没说话,牵着他的手把他拉到了海里,海水没过脚裸。
承太郎皱了一下眉,但他还是没说什么,由着我来了。
我看着他笑,笑着踮起脚尖环上他的脖子,笑着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他一瞬间反应过来,托住我的后脑勺把这个吻加深。
耳边是海浪的声音,没过脚裸的海水,柔软的沙滩。
以及脚踩沙滩,脚踩海浪,站在海边接吻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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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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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挺奇怪的,怀孕期间的孕吐,情绪不稳定这些东西我都没有经历。
我的情绪超稳定的,偶尔的任性可能就是九月份的北海道之旅了吧。
预产期是在十一月左右,会是两个诞生在冬季的孩子。
其实我想十二月左右生,跟承太郎说起时,被他敲了头。
他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我觉得十二月多好啊,在一年的结尾,可以回首这一年发生的事,又可以期待新的一年。
十二月生多好啊。
“你就别在这种事上任性了好吗?”
他坐在病床边无奈的看着我,手里拿着削了一半的苹果。
临近预产期,在我入院,在医院住下时,这位空条教授又请了假,一口气请了半年的那种。
现在他在医院住下了,这单人病房有两张床,我睡靠窗的那一个,他睡在外面。
顺便一提名字还是没决定好。
然后临近预产期,我才打电话把我爹从海外叫了回来,让他主刀。
没那个力气顺产了。
我爹没说什么,二话不说就坐飞机从加拿大飞了回来,他作为一个医学奇迹,白手套一扯,手术刀一拿就进了手术室。
其实我是图我爹的替身能力方便,反正这家医院是我爹开的,刚剖腹产结束就出院什么的也不会起疑。
替身使者真好用啊,尤其是人形的替身。
真方便啊,但鬼知道为什么我的替身就那么烦人,每个月还要定期喂东西给它们吃,不然集体罢工。
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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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顺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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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底左右,两个孩子呱呱坠地。
被推出手术室后,我看着满走廊五颜六色的人,想让他们从哪来的滚哪去。
但最终,我还是没让他们滚回去。
两个刚诞生的小团子被徐伦抱着,安纳苏抱着另一个。
这个粉头发的大男孩僵着手臂,紧张的满头是汗,最终花京院看不下去,把孩子从他手里接了过来。
桐吾说会像爱我一样喜爱着我的两个孩子,被徐伦和承太郎合力丢出了房间。
还差点被打一顿。
承太郎握着的我手,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
我问他:“你不抱抱你儿子或者女儿吗?”
他愣了一下,想拒绝,被仗助拽过去,花京院笑着把怀中的小团子递给他。
明明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了,但承太郎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无措。
又僵硬,又紧张的从花京院手中接过了那个小团子,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