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十厘米左右,颈部短,头骨特别是腭骨特别坚硬,体呈卵圆形,侧扁,尾鳍是又形。
每条鱼的大小都相同,身体的颜色都是灰绿色,背部是墨绿,腹部是特别漂亮,特别艳丽的鲜红色。
每条鱼的牙齿都非常锐利,下颚发达有着刺。
也是在那个时候起,我发现了,如果没有每隔一个月喂它们一次食,它们就会罢工,一个个像是死鱼一样翻着白肚皮漂在空中。
我第一次给它们喂东西吃,被血腥的场面吓到了。
太可怕了,食人鱼。
眨眼间我丢出去的鸡就只剩下了骨头,还是完整的骨头。
那只鸡甚至没能发出惨叫,就被一拥而上的鱼群撕成了骨头。
而我爹知道我被自己的替身给吓到后非常开心,非常高兴,他兴高采烈的嘲笑了我一整天。
我让领头的那只女王咬了他。
最后他假哭着让我收了神通。
母上的替身是一个头戴荆棘王冠,穿着婚纱,背后背着一个大提琴包的新娘。
在我小时候会把我抱起来举高高,温柔的摸摸我的头,还会拿出口琴教我吹口琴。
我觉得母上的替身很温柔,但我爹说那都是表象,说:『你妈揍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那个大提琴包里放着的是一排小刀。』
母上的替身可以通过演奏音乐来控制死物,那个大提琴包里确实是一排小刀,她真正的乐器其实是藏在婚纱裙里的小提琴。
我觉得母上的替身很华丽,那穿着婚纱,头戴荆棘王冠的新娘站在那儿闭着眼睛,优雅的拉着小提琴,从大提琴包里的小刀会随着音乐的奏响飘起来,然后袭向敌人,再由声音的牵动一个个回收。
母上的替身有时候会坐在廊下给我拉小提琴听,伴随着舒缓的音乐响起,书架上的书本会一个个飘到我面前,我选了一本后,剩下的书本就会重新飞回去。
我觉得母上的替身就和母上一样温柔,又能打,又华丽又优雅。
至于我爹的替身——谁管我爹的替身能力到底是什么。
我才不稀罕那糟老头子的替身能力。
我爹想给我的替身取名字,我说就叫它们鱼群。
他说太随便了。
我觉得想名字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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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学后我没有看到空条和花京院,我也没找他们,自己走路回了公寓。
我在路上买了点小吃,顺便买了一条草鱼。
我果然还是对那条草鱼念念不忘。
回家时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我那白月光老师,听说他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因为新娘的梦想是成为六月新娘。
……说起来,教师小姐在五月中旬左右羞答答的跟我说,她要结婚了,在六月,成为最美的六月新娘。
脑海中飞快闪过了教师小姐和白月光老师手上的戒指,片刻后,我站在路灯下,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世界真小。
新婚后教师小姐是不是就要搬出去住了呢?
……话说,是不是有点安静过头了?
虽说公寓楼的位置很偏僻,但虫鸟的叫声和树叶发出的飒飒声音还是有的,但今晚是不是有些安静过头了?
就在我这样想着时,虫鸟的叫声与树叶发出的飒飒声又回来了。
我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圆圆的,像是十五的月亮一样。
然后我猛地转过身,一拳砸在了身后来人的脸上。
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被我一拳打出了怪叫。
他捂着鼻子痛呼着:『你是怎么发现的!不可能!我的结界是完美的!』
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
『月初的月亮和十五的月亮一样?』
他不说话了,两秒后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哼笑着说不愧是那个空条承太郎的友人,居然能看穿我的结界,然后他张张手,周围的环境就像是泡沫一样消散了。
周围的景象也变了,不是我熟悉的那条回公寓的小路,而是什么不知名的深幽小巷。
他大叫着为了迪奥大人。
什么迪奥?香水还是口红?我又没买过法国的牌子。
我面无表情的把书包一扔,在看到男人背后浮现出另一个身影后,我恍然大悟。
然后我心情愉悦的放出了鱼群中下嘴最温柔的几十条,看着它们一拥而上,把男人咬的嗷嗷直叫。
我贴心的下了命令,不能吃这种神经病。
鱼群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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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找到我时,我正在撕男人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的,再系起来做成一个简易的绳子。
我留了一条鱼给我当剪刀用,它蠢蠢欲动,看上去还想再咬男人一口。
花京院很是新奇的伸手去戳被我留下来当剪刀用的鱼,说着没想到学姐也是替身使者。
『小心它咬你。』
花京院收回了罪恶的小手手。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一句话解释不清楚,等空条来了再一起跟我解释。
我看这小子只是想拉个垫背的。
『先出去吧,出云学姐你的书包呢——嘶。』
花京院弯腰去找我的书包,却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愣了两秒,抓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不由分说的掀开了他的上衣。
他腰腹部一片血迹,皮肉往外翻着。
『哪个鳖孙动的你?』
『……出云学姐,能不能把我的衣服放下来。』
『不能,你先说哪个鳖孙动的你。』
花京院满脸无奈,眼神飘忽着,打了个响指叫出了他的替身。
他跟我解释,在他找到我之前,也遇到了一个替身使者,不过他已经把那个人解决掉了。
花京院的替身是绿色的,还是那种特别通透的绿。
『他——』
『他叫法皇之绿,出云学姐你是不是想说他像个蜜瓜?』
『不是,我想说他像绿宝石。通透的绿色很好看。』
花京院愣了一下,片刻后,露出了他这个年龄段少年应有的笑容。
『出云学姐,我衣服……』
『……你们在干什么。』
我和花京院同时扭过头,看见站在小巷口的空条。
他黑着一张脸杵在那儿,背后飘着的紫色人形手里提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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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我爹诚不欺我。
替身使者是会互相吸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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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现在只想知道是哪个鳖孙动的花京院。
我把自己的衬衫给撕了,撕成条状让花京院忍着点,三两下就把他的伤口给包扎好了。
他想开口阻止我,但我的速度更快。
我还打了个蝴蝶结。
他表情微妙的摸了摸那个蝴蝶结,说之后会赔我衬衫的钱。
我觉得花京院有点失血过多,扶着他出了小巷,空条身后的那个紫色人形很随意的把手里的人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穿着露着大半截腰的衬衫,觉得真冷啊。
『给我解释一下。』
空条没说话,只是盯着我露在外面的那截腰看,半响压了下帽子,说了句真是够了。
然后他把花京院接了过去。
我则顺手把买来的草鱼喂给了一直在给我当剪刀的那孩子。
几秒后,新鲜的草鱼骸骨出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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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哪个鳖孙动的你?』
『出云学姐……』
我不管,谁动我房客谁就是我仇敌。
我要把那鳖孙拖出来再打一顿。
第5章 第五条鱼
给花京院包扎伤口时,这小子摁着伤口对我摆手,说着什么:『不用了,放着不管过几天就好。』
这句话如果让我爹听到,我爹肯定亲自操刀把他捆在手术台上。
可能麻药都不会给他打,虽然我也没打算给花京院用麻药。
因为我这里没有麻药嘛,嘻。
我把他的话驳回,把准备开溜的花京院拽进了客厅,摁在了沙发上。
空条跟着进了屋,还特别贴心的带上了大门。
一路上,花京院简单给我讲了一下关于今晚找上门的替身使者,以及他们的故事。
简单来说就是,请假五十天从日本跑去开罗打爆了一个吸血鬼,解决了百年来的恩怨后,开开心心上大学,但是和平开心的日常生活还是被吸血鬼的残党给打扰了。
还顺便把我牵扯了进去。
花京院眨巴着眼睛跟我说抱歉,说:『出云学姐应该是那种很怕麻烦,很讨厌麻烦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