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兽王他爹+番外(38)

既然知道叫爹,还这么大逆不道,他这爹当得脸真是都不要了。

虽然不是亲的,但是明面上可是名副其实给两人挂了个父子的关系,这么胡乱闹腾,简直太刺激,他真的怀疑臭小子就是故意喊他喊得这么来劲,床上叫爹,想想还真能把气氛炒的朝某种诡异的方向热腾起来。

简木默默在心底把龙惊霸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不过想到在祠堂里看到的那一排排要把人逼出密集恐惧症来的牌位,估计只骂个祖宗十八代人家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真是家底深厚,不知道那龙家的祖先知道自己的子孙这么事儿逼,会不会泉下有知诈一诈尸,拖个梦来教做人。

微微侧头,上下打量正在心底问候龙惊霸祖宗的简木,方才那点勾人的艳丽已经退得没了踪影,被自己弄平整的衣服看不出一丝情动遗留的絮乱,很整齐,坐得也很挺直,一生正气的模样,配上现在那张脸色不善的漂亮脸蛋,干净,清雅,严肃,端庄。

嘴上被咬出来的伤口忽然痒了起来,勾进嘴里轻轻扫过,却觉得还是不够,不能满足,牙尖刺入,刚刚停止流动的血液再次流淌出来,叫嚣着填不满的空洞,一滴滴,吞吃入腹。

他想把穿在那人身上的衣服撕裂,彻底把他此刻的平静庄重毁得面目全非,然后把人扣在怀里,看他为自己失控,欣赏他发丝被汗水打湿挂在脸上的绝艳,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想看他在自己身下完全变成另一幅模样,只有他能看到的模样。

目光怔怔盯着简木身上的衣服,想着那衣服是自己今早为简木穿上的,那人还挣扎别扭了很久,之前因为趁他洗澡睡着了把他衣服换了个精光的事,他就好一段时间不容许自己再帮他穿衣服。

但是今天,他没有妥协,眼底的寒意陡然升起,再不见温情脉脉。

站起身来,走到简木面前。

车子里的气氛急转直下,热浪消退,寒气逼人。

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暗色幽深,沉重地压上简木的目光。

不知道星若寒怎么一下子变了脸,简木被强大的威压逼得瑟缩后退,又把自己贴上了车身,这一次挤地更紧密了。

“你要……做什么”咽了下口水,简木下意识拢紧了衣领。

双眸黑沉沉缓缓落下,盯着那只瘦的筋骨分明的手看了会,随即目光上移,盯着简木眼中的惶恐,冷冷道:“你在怕我?”

简木:……

你这不是废话吗,爆菊啊,你这么牛逼,怎么能懂我这种时刻要当心自己挨爆的脆弱小心脏。

而且大哥你忽然来个大变脸,我武力值是渣啊,你要来强我还能打得你趴下,再顺便扳回一城,把你给捆了,来个大反攻吗!

多么遥远的美梦啊。

星若寒定定看着简木,忽然,低下身来将自己的额头贴上简木,两人额头相抵,星若寒抬起右手勾住简木的后颈,手指在颈后的肌肤上轻轻捏了一下,手指下的肌肤跳了跳,看样子是被吓到了。

星若寒幽幽叹了口气,缓慢低语:“不要怕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娶公主,不要和别的女人生孩子,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可好,爹爹”

简木:……

车内忽然沉默了下来。

星若寒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侧身躺了下来,躺在简木的腿上,就像一个需要父母疼爱的孩子一样,闭上眼,鼻尖都是熟悉的让自己安心的气味,只有在这人的身边,他才能从血海深仇的记忆里找到片刻安宁。

简木低头看向那张沉静的睡脸,现在这副听话好宝宝的模样,与刚才的冷漠摄人不同,与之前的热烈狂浪也不同,他眷恋着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罢了。

17岁的少年该是什么模样,或者说17岁的星若寒,自己希望他是什么模样。

想一想,合该是一个无忧少年,没有任何风霜血雨地折磨,为着学业烦恼,为着不被老师抓住错处烦恼,为着自己喜爱的心上人的一颦一笑烦恼。

那个令人心疼的主角,是自己第一次被震撼地灵魂都在欢腾的最爱,他遇见了他,仿佛是刻在灵魂中必然的喜爱。

弯腰将额头靠在星若寒的肩上,将人紧贴着自己搂紧。

不能说好话让自己的狼崽子高兴,不能做好事熨帖狼崽子千疮百孔的心,那起码,稍微抱一抱,让彼此都高兴些,图一个淡淡的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来日方长,米饭未熟,非常感谢大家的热情

第23章 惊蛰(六)

红色绸缎绕着路两旁的绿树装点的喜庆,不过定睛细瞧,那绿色在阳光下显得过分艳丽、厚重,原来是把绿色的绫罗剪成一条条扎在树上。

新抽的叶芽还未葱绿的茂盛,皇帝陛下的寿辰怎能缺了欣欣向荣的朝气。

按照惯例,为了不让那点残叶坏了庆贺真龙天子降世该有的繁花似锦的吉兆,户部自当该拨款的拨款,反正皇帝也就在这皇城里闹腾,不到劳民伤财的地步,言官也不会上赶着把脸凑到皇帝跟前坏人兴致,给自己的脸蛋讨个赏,开个两朵灿艳艳的红花。

驸马府这三年里没住着人,但是该布置的,已经全都布置好了。

现下正好是千秋节,驸马府自然也毫无例外遭了秧,不想图这喜庆,也被硬塞了跟要成亲似的艳红,如果皇帝这次依旧对简木满意,公主对他也还是贼心不死地顺眼,那这片红浪估计正好省的撤换,要一直挂到他成亲了。

不过这次入府,对简木而言就只是暂住,他没打算真的成为这里的主人,所以带来的行礼也很少,叫人全部放在屋里也只占了一个角落的空间。

还有那些皇帝派来服侍自己的宫人,他也都打发了。

那些人并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那几个派来教导自己该如何侍奉公主的嬷嬷,也意思意思讲了几句和公主相处该遵守的礼仪便退下了。

他们这些在宫里混成了人精的心里都清楚的很,这个驸马现在还是做不得数的,能不能成了真,就要看这次面圣,陛下和公主的心思是否有变,自然关键还是公主愿不愿意。

宫里宫外谁不知道,陛下最喜爱的,就是十一公主这个老来女,其他皇子公主都没有这样的福气。

而这深重的福泽,就不知道这个准驸马爷消不消瘦的起了。

看着最后一个从宫里来的老人走出自己的屋子,简木暗自松了口气,幸好自己还算是个病号,礼数上有所不周就体谅一下抱歉了,至于作为一个准驸马该有的上进心,他是一丁点儿也没有的,所以自然没准备好用来打点的银两,让他们为自己在皇帝和公主面前美言。

最好是把他这个从边陲来的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从头到脚都嫌弃死,不用讲好话,实打实说自己病得惨不忍睹就行。

佝偻的背慢慢挺起,锤了锤自己酸麻的腰,幸好这些人都走了,不然他不仅腰要瘫了,脸都要笑抽筋了。

看来不仅装病是门技术活,装孙子也不轻松啊,自己这副谄媚又不识大体的病鬼样,估计肯定把所有见到他的人都恶心了一遍。

拖着简木右臂的手掌悄然移到他背后,拧了一下简木的手背,然后便二十四孝好儿子般,给他爹爹揉起了老腰。

那力道不重,很轻缓,一圈圈转动着腰间的皮肉,十分耐心,磨的人心悸。

简木:……

默默无语,僵着脖子要抬不抬。

其实吧,他也不是没想过留一两个人下来的,有外人在,总归是可以让某人收敛点。

星若寒现在可是憋着一口陈醋,稍不注意就要再发酵一下,结果就是酸的他腿都软了,这家伙却还没把醋坛子倒空,继续攒着,总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他一坛子醋给倒进嘴里,活活把他给酸死。

可是,留人的话到了嘴边,又悄无声息被简木咽了回去,他心疼啊。

不想让狼崽子太憋屈,他就只能自个护着点自个儿了。

喜欢黏就黏着吧,反正,谁也离不开谁,他是不会把人推开的。

关于上下问题,自己日防夜防,星若寒对他也算乖巧的点到为止,不至于强扭着他孝顺到床上去。

内部问题目前尚能压制,就等着把眼前这个该死的赐婚悔个彻底,然后回家继续窝着和一只追在他屁股后面殷勤摇尾,口水流的滴滴答答涂了他一身的大野狼斗智斗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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