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宠皇贵妃(48)

屋子内四个角,东西南北四方前后都摆上了一盆。

“这绿梅喜阳原是春日才开的,倒是被宜妃这般一催,硬生生的在冬日就开了花。”玉贵人倒是懂得不少,见盛琼华盯着那绿梅看连忙解释。

盛琼华点着头:“确实漂亮。”这绿梅本就稀有,整个后宫中万岁爷就独赏宜妃娘娘一人,自然金贵。

她两凑着头正小声说话 ,不知怎的却被前方的宜妃瞧见了。

她冷笑一声,越过众人往盛琼华的方向看去:“盛贵人与玉贵人不知再聊些什么,也说来与本宫听听?”

玉贵人瞧着是怕急了宜妃,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支支吾吾的的,眼神四处游荡,不敢说话。

盛琼华瞧了她一眼,随即上前:“回宜妃娘娘的话,刚刚嫔妾们在说自这绿梅。”

“哦?”宜妃略带冷笑的看下去:“说的什么?继续。”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古来就将梅花形容为冰清玉洁 ,仙人之姿,万岁爷独独将这个赏赐给了娘娘。想来万岁爷心中娘娘的姿容与美貌必定如这梅花一般。”

“嫔妾们心生羡慕罢了。”

宜妃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的笑,头却偏了偏往一边的绿梅上瞧了一眼。她不喜欢梅花,绿色更是觉得小家子气,她喜欢的从来都是那种大片大片的牡丹。

嫣红似火,明媚娇艳。

正如她这个人,美的张扬。可如今听闻盛琼华这般言语,本不喜欢却也体泰通畅起来:“下次说话便好好说,别两人缩在一起,藏头藏尾跟做贼一样。”

一双风眸白目一翻,宜妃不冷不热的道了一句,转眼就瞧别的去了。

盛琼华自知此关过了,正准备回首往下走,却见一边的德妃抬起了脸:“这位盛贵人倒真是会说话,诗词句子信手拈来,人生的也漂亮。”

她侧过身,将手中的茶盏放在身侧的红木雕云小矮柜上,桌面上穿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同时传来她温温柔柔的笑:“怪不得如今万岁爷独宠于你。”

这话一出,场面上顿时安静下来。

盛琼华也抬起头往德妃那看去,对于这明面上的婆婆。她上辈子统共就见过两次面。

第一次,是刚入四阿哥府中没多久,德妃过生辰。

十二月底,那日的雪下的比今日还要大,她身份太低,按理说不能进宫为德妃祝寿,可生辰前一日,四阿哥却亲自带着她入了一次宫。

紫禁城的长廊下,金色的琉璃瓦被雪掩盖的严严实实,甬道中白的一眼看不到头。墙角的雪深的足有一指长。

前方的小太监微弓着身子往前带路,她跟在四阿哥身后,两人脚步一前一后。

她怕冷,这样大的雪里更是冷的浑身发抖。突而,前方的人脚步顿了顿,随后从斗篷中伸出一只手 来。

那掌心宽厚又炙热,将她冰冷的手完完全全握在手中,她当时只觉得,手心从来没这么暖过。

可等第二次再见这人,便是她的死期了。

宁寿宫中富丽堂皇,德妃高高而立,坐在最上方。盛玉淑坐在她下首。从她睁眼进去,到后面闭眼出来,从始至终那人的眼神都没往她身上看过一丁半点。

如今再次相见,盛琼华一时感慨。德妃年轻不少,漂亮的脸上温婉动人,却愈发让人琢磨不透。

她收敛好情绪,身子往下福了福:“德妃娘娘说笑了,独宠嫔妾万万担不得。再说了,前有宜妃娘娘貌若牡丹真国色,惠妃娘娘蕙质兰心,德妃娘娘温婉如水。”

“各位娘娘皆如此出色,嫔妾可万万不敢当各位娘娘的面上献丑。”她这姿态可谓是放得很低了。既捧了三位妃位,又自谦了自己。

德妃听闻依旧是那副柔柔弱弱的表情,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不说话。惠妃自一开始,便将眼神放在玉贵人身上。

“行了,就这样吧。”倒是宜妃瞧见德妃吃瘪,这等难得的事被她瞧见了,心情自是不错,就连看着盛琼华那张娇媚动人的脸也没了刚刚那股厌恶感。

刚要说些什么,就见外边的奴才冲冲赶了进来,凑到宜妃身边小声道:“娘娘,十一阿哥非要过来找你,奴才拦不住。”

宜妃一瞬间从软塌上站起,紧接着往屋内瞧了一眼,不悦道:“这么冷的天你让阿哥出来做什么?还不快些抱回去?” 这两日十一阿哥有些发热,便没跟着去上书房学习,宜妃心疼 ,便求了万岁爷带回来住两日。

可今日这宴席是她开的,半路就走只怕到时候惠妃又要拿捏一个把柄,她想着,回头往惠妃那看了一眼,后者举起手喝茶,当做没瞧见。

宜妃气急,正要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就见下首的定嫔站了起来:“娘娘,嫔妾去看看吧,天冷,嫔妾劝上一劝将阿哥带回去。”

若是旁人宜妃自然不放心,但这么多年身边也就一个定嫔与袁贵人,两人私下与十一阿哥也算是相熟,闻言毫不犹豫道:“还不跟着定嫔走?”

那嬷嬷听闻,连忙退了出去。

之后的宴会上,宜妃应当是关心十一阿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绿梅赏了,翊坤宫的糕点也用了,热热闹闹中一场宴会总算是散了。

只是走的时候,盛琼华又被玉贵人拦了下来。

她犹豫了片刻,才道:“宫中安嫔,端嫔,还有赫嫔都没孩子,你可知道?”盛琼华对着她点了点头,这消息还是她放出去的,她自然知道。

玉贵人又问:“若是你,你会如何选?”她知道,盛贵人听得懂。

这话问的相对于生死存亡差不了多少,既打着日后从此住在哪位嫔位宫中,又打着日后孩子生下来若是没封嫔位的话,养在哪位膝下的打算。

可以说是,玉贵人的后半辈子。

盛琼华看着玉贵人那双期待的双眼:“这话姐姐虽是问我,可心中未必没有答案。只看姐姐是选择安安稳稳的过,还是抛出一切去博一博了。”

她说完,笑了笑,扶着红裳越过了玉贵人。

***

当晚,万岁爷去了宜妃宫中。

听闻翊坤宫的奴才去请,说是十一阿哥身子不好,吹了风,已经发起了热。

万岁爷当场就过去了,歇了一晚次日早朝才离开。

之后的几日,万岁爷连着歇在那,一下四五个晚上,宜妃风头渐盛,宫中无人匹敌,之前盛琼华受宠惹得那些闲言碎语渐渐平息下来不少。

有了宜妃这个风头在,她渐渐的也没那般扎眼了。

这两日雪越下越大,秀水苑又临近莲花池边,风一刮的时候,呜呜的一叫响。小福子撩开厚厚的门帘走进来,忙凑到火炉边烤手。

炙热的火炭被烧的噼啪作响。他一边往炭盆中添着红罗炭一边道:“小主呢。”绿罗正坐在椅子旁改衣裳,主子如今还在长身体,这绣衣局送上来的寝衣没两日便小了。

主子嫌重做麻烦,她与红裳便拿着改一改。

“在屋子里头呢,你没事不要打扰主子。”绿罗听闻头也不抬,“你没事不要老再主子面前晃悠,说的不是万岁爷去了哪个宫中,就是万岁爷赏赐了宜妃娘娘什么。”

绿罗将针收起,一脸气嘟嘟的:“你不怕主子听了伤心啊。”

盛琼华还当真不伤心,她在内殿里面练字呢 ,听闻之后放下笔,轻声道:“进来吧。”小福子得意的往绿罗那看了一眼,随后连忙走进去。

“小主。”他一就进屋子就跪了下来,盛琼华站在书案前,头也不抬:“什么事,说罢。”小福子抬起脸轻声道:“玉贵人求了万岁爷搬出钟粹宫了。”

“哦?”听到这,盛琼华低声一笑:“惠妃琢磨了这么多年,就一个玉贵人,一个李答应拿得出手,如今少了一个岂不是气的发狂?”

小福子声音里也带着笑:“听闻玉贵人刚走,惠妃后脚就摔了一套茶盏,如今还在骂呢。”盛琼华低声一声,满是嘲讽。

惠妃自己不受宠,让年轻的妃嫔为其固宠就算了,还不让其怀有身孕。

这强权之下,自然会有反抗。如今只不过是走了一个玉贵人,若她依旧如此的话,只怕早有一天会出大乱。

她强权在手,又四面楚歌,还敢如此霸道。其余的宜妃,德妃,荣妃哪一个不是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她依旧如此,简直是将自己的把柄往人手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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