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盛宠皇贵妃(212)

到底有何种本事,能让四阿哥这般念念不忘?

想到四阿哥在梦中的一声声呢喃,四福晋恨不得咬碎了牙齿,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才敢走进去。

屋内昏暗的厉害,像是四面的门窗都被封锁了起来,暗沉的看不见任何的光,乌拉那拉氏踩着花盆底,是在原地里暗暗摩挲着才一步一步走进去。

只越走进去,面上的表情却越是沉重, 她隐隐闻到里面传来的血腥味,越是往里面走,那股浓厚的血腥味也就越重。

难道,里面的女子受了伤?

乌拉那拉氏的眼神在那封闭的紧紧的窗口那瞥了一眼,那么四阿哥为何不找太医来医治?

她心中升起疑惑,同时传来一股不好的预感,看了看前方紧紧关闭的门,想了许久还是咬着牙伸出手将门推开。

她今日偏生要看个清楚,看看这里面的究竟是人还是鬼。

‘嘎吱’宫门狠狠地被推开,四福晋咬着牙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只一眼,她便双眼瞪大,牙齿紧咬,喉咙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啊!”

尖叫声一出,四福晋便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只见她面前,一骨瘦嶙峋的瘦的几乎只看见皮包骨头的女人躺在地上,披头散发污头蓬面,衣裳也是破破烂烂。

门一推开,空气中传来一股酸涩的气味,令人作呕。

可令乌拉那拉氏崩溃的还不是这个,她刚刚那一眼看的仔细,那人听见声响之后抬起头来对着她,乌拉那拉氏在这才看见那人手脚上,脖子上,堪比婴儿粗细的铁链。

裸露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泛起的脓包,指甲抓过的痕迹留在肌肤上,血水随着一道道的血痕浮在手臂上,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肌肤。

就这样,那张骨瘦嶙峋的脸抬起来,一双瘦的凹陷出来的眼睛伴随着满脸拇指大小的血包,吓得乌拉那拉氏几乎昏死过去。

屋外的侍卫们听见人砸在地上的声响,吓得一个个脸色都白了赶紧进去,看见躺在地上的四福晋恨不得现在就跟着福晋一起晕死过去算了。

正殿

看着晕倒在床榻的上的乌拉那拉氏,四阿哥府中的奴才们心情可谓是一款的糟,这前脚四阿哥才病中,后脚四福晋居然又跟着晕了过去。

奴才们着急的四处团团转,这可该如何是好?

四阿哥府中上上下下乱做了一团,书房之中气氛自然也是跟着焦灼着,奴才们都是日日夜夜几乎是熬着心血在伺候,此时正一个个雷的依靠在门框边上打着盹儿。

在听见开面的声响之前,苏培盛其实已经睡过一回儿了,此时听见里面的咳嗽声立马睁大眼睛惊醒。

“爷……”

苏培盛几乎是小跑着过去,三两步的飞跑进里屋,瞧见床榻上睁开眼睛的四阿哥,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爷,您总算是醒了。”

四阿哥睡了这么多日,脸色是罕见的惨白,抬手捂着嘴唇咳嗽了几声随后才问:“爷病了几日了?”

这话一问,苏培盛的眼睛立马就红了,他抬眼往四阿哥那看了一眼,随后道:“爷您自从皇宫出来之后人就跟着病倒了,算上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三天……”

四阿哥低着头,喃喃了一句,随后想到什么面色开始愈发的苍白:“这三日……”他头抵着,苏培盛看不见他面上的神情,只听那声音分明是悲惨的紧。

甚至说上来,有一股悲痛欲绝的味道。

苏培盛愣住了,赶紧上前,扶住了四阿哥的肩膀:“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四阿哥低着头,病久了的身上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双手撑在床榻上,两只手背上的青筋狠狠地捏在一起。

他记起来了。

这三日,说是他昏睡了三日,实际上说是他又回到了上辈子还差不多,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如何愚蠢。

自己与她成婚那日,是如何的高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也不会这么快乐了。

敲锣打鼓,鞭炮声响,四贝勒府中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颜色,他当时娶她不过是纳格格,这些规章制度算下来都是逾越了的。

可他当时实在是太过欢喜,暗地里照着迎娶侧福晋的规格纳她入门。

喜服,红烛,还有那绣着如意吉祥,鸳鸯戏水的盖头。她一身红色的衣裳,乖乖巧巧的坐在床榻上,两侧的红烛随着动静微微晃荡着。

她听见声响,抬起头,羞涩却又俏皮的瞧瞧掀起盖头的一角。

一个抬头,一幕晃眼,他只来得及看她含羞低头的眼神,还有匆匆放下去任在晃动的红盖头。

后来,这一幕他时常的梦见,可却是到了如今才知晓,这般刺眼夺目的红,其实与她没了孩子那日躺在地上,半身的鲜血顺着裙摆滴落下来。

其实这颜色,都是一样的。

“爷——”

“四爷?”

苏培盛见四阿哥不动,连忙上前喊了一句。床榻上的人撑着的手臂晃了晃随后抬起头来,他双眼 红的充血刺眼又夺目。

苏培盛吓一跳,刚要说话却见床榻上,四阿哥身子跟着晃了晃随后‘噗呲’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四……四爷。”

苏培盛吓得,扯着的嗓子几乎都要溢碎了:“爷,爷您等,奴才这就去叫太医。”他几乎是立马就往前跑,可是跑的太快左脚绊着右脚整个人立马摔在地上。

苏培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立马就要往前跑,却见身后床榻上,四阿哥撑着手站起来,他身上洁白的寝衣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爷,这……这可如何是好,奴才还是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苏培盛的手指抚上去,却被四阿哥一挥手瞬间躲过,他捂着嘴咳嗽了一声,随后道:“无事。”

四阿哥知晓,他这一口心头血其实就是这么些日子来忧思所虑而成,三日前,他亲耳听见,这辈子心心念念的女人如今居然成了自己皇阿玛的妃子。

浑浑噩噩了三日,知道现在完完全全记起上辈子的事……

四阿哥狠狠地捏紧自己的手,直到胸口狠狠地泛着疼,就如同心口上千万种的烈火焚烧。急促的喘了几口气,那股让人痛不欲生的感觉才算是渐渐地平稳下来。

他抬起头问:“这几日府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苏培盛正要摇头回答,门外,一侍卫匆匆闯进来跪在地上道:“爷,不好了。”侍卫的脸上吓得一头的冷汗,哆嗦着回答道:“福晋闯入了后院 ,如今……如今人已经晕了过去。”

苏培盛一脸震惊的撇过头:“爷。”

就见四阿哥咬着牙上前,一脚踹在了那侍卫的心窝上:“蠢货。”

四阿哥人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屋子里四福晋一声声的尖叫声:“有鬼,真的有鬼,被铁链子锁着浑身上下还冒着血水。”

如今看来,乌拉那拉氏是完全看见了,四阿哥原本不悦的脸上眉心越发的紧皱,瞪了身后的苏培盛一眼抬脚往里面走去。

屋子里,乌拉那拉氏正坐在床榻上,披头散发的哭喊 :“真的有鬼,我都亲眼看见了。”

四阿哥面上的表情黑了片刻,随后轻咳一声往里面走,屋子里,奴才们一脸担忧的围着乌拉那拉氏,听见声响后转过头,奴才们立马惊喜的跪在地上。

“奴才们叩见四阿哥。”

宫女们一脸惊喜的转过头:“福晋,爷好了,来看您了。”

“爷,爷?”

床榻上,乌拉那拉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赤着脚跑下来一把抱住四阿哥的腰,她破碎的声音里溢出了几声哭腔。

“爷您总算是醒了。‘

四阿哥眉心一皱,将她的手从身上拉开,乌拉那拉氏此时正在害怕,倒也没注意到这点,只揪住四阿哥的衣摆一个劲儿的哭喊。

“爷,后院那……”

乌拉那拉氏的话音还没说完,四阿哥撇过眼神往身后看了一眼:“都下去,”那声音冰冷的不带半点的温度,乌拉那拉氏放在四阿哥袖口的手都僵硬了起来。

等奴才们走了出去,屋内空荡荡的仿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四阿哥往前走两步,双手背在身后:“你去我书房的后院了?”

声音是陈诉句,并没有片刻的怀疑,乌拉那拉氏低着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意识渐渐回笼。她没回答四阿哥的话,只道:“爷总算是醒了,妾身担心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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