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番外(8)

青年像是有所感应,抬起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余风眼底的侵略藏了个干净。

见了人,青年眉眼弯起似月泉的弧度,“师哥。”

甜腻、软糯,像泡了酒的酒酿丸子。

未尝人已醉。

心脏宣告罢工。

停止心跳的余风,木然地操纵着躯壳,来到青年的面前。

“季清怎么样了?还好吗?”

青年的唇瓣一张一合。

难为余风这个时候还能一心两用,声音略微低沉暗哑地道,“睡了。”

不愧是作者最为偏爱的NPC角色,这声音,忒特么好听了!

“那就好。”

微凉的指尖不着痕迹地碰了碰自己发烫的耳尖。

肖自南拿起酒瓶,在手中晃了晃,仰起脸,笑,“还有噢~~~师哥要陪我喝完它吗?”

吃到七分饱最佳,酒饮至三分醉即可。

贪杯伤身。

余风从来克制。

薄唇微启,只吐出一个字, “喝。”

什么原则,只要能哄得眼前之人开心,拼却一醉又何妨?

青年笑容扩大,拿了余风桌上的空酒杯,满上,递给他,“好。今晚,让我们不醉不归!”

“铛——”地一声。

两个酒杯轻碰,发出清脆的玻璃撞击声。

在发现谣言误人,余风根本不是传闻中的一杯倒。

不但如此,这人酒量还深不见底,肖自南便彻底歇了要灌醉对方的念头。

《越人歌》什么的,怕是听不成了。

“可惜了……”

肖自南近乎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余风耳力好,听见了,抬眼觑向青年,“可惜什么?”

肖自南还惦记着能那首《越人歌》呢。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摇晃地,站起身。

余风目露困惑,看着青年步伐有些踉跄地绕过方桌,摇摇晃晃地走到他的面前。

“自然是可惜……”

肖自南笑了笑,一个没有站稳,往前栽去。

余风及时扶住,捞住了青年。

东方调香水的气味,混着红酒的醇香,钻入余风的鼻尖。

一寸一寸,入侵他的感官。

余风眉骨一跳。

扶住青年的手臂失了力道,

青年挣脱,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只手横在余风的椅背,神神秘秘地将脸凑近,“师哥想知道?”

温热的酒气,喷洒在余风的耳廓。

余风没有再伸手去碰青年。

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缓缓握成拳,胸口那捧火烧得厉害。

他想要把人揽在怀里,把人抱到他的腿上坐着。

可对方已婚的身份就如同一堵城墙,就算他的对青年的占有燎成了一片火源,也没有办法越过那堵厚厚的城墙。

他碰都舍不得碰的宝贝,沈柏舟竟敢这般伤他。

沈柏舟真是该死!

青年对眼前之人的挣扎一无所知。

还在兴致勃勃道,“师哥,我们来交换好不好?我告诉师哥,我刚才在可惜什么,师哥你就给我,给我……”

“给我”这两个字实在太有歧义。

即便明知道青年不可能有那一层意思,身体还是热情地给出了反应。

余风滚烫的视线,落在青年绯色的脸颊以及脖颈,声音却极为克制,“师弟想要什么?”

“想要……想要……”

撑在余风椅背后面的手臂逐渐地滑落。

肖自南一屁股坐在了余风的大腿上,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喝酒这东西,最好不要在失意的时候喝。

会醉得更加厉害。

肖自南倒是没有再为沈柏舟出轨一事有任何伤心难过了,只是一天之内,骤然历经死而复生这件事,心情起落多少有些大。

于是,肖自南毫无悬念地,醉倒了。

余风反应快,及时地用手背挡了一下,肖自南才没有撞上他的胸膛。

“师弟,师弟?”

余风低头,唤了几声。

怀里的人发出不太耐烦的呓语的声音。

余风这下确定,怀里的人是真的醉了。

“南南……”

“唔。”

约莫是嫌这声音太吵,肖自南的抬起手,摸摸索索,去捂男人的嘴。

舌尖,触碰到青年的手指。

余风的呼吸倏地转沉。

肖自南醉得太过厉害。

余风同沈柏舟合作过,他有沈柏舟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他大可以打电话给沈柏舟的经纪人,让沈柏舟过来将人接走,但是并不想那么做。

他曾经成全过一次。

结果,他的宝贝被伤得体无完肤。

这样愚蠢到无以复加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从今往后,他的宝贝,他自己来亲自守护。

拿下青年不安分的手。

余风将怀中的人打横抱起,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哈喽,有在看文的小宝贝吗?

敢不敢,吱一声???

第7章

余风的这栋别墅一共三层。

一楼是客厅、琴房跟家庭影院。

二楼除了主卧跟次卧还有书房外,其他房间都被他打通成了健身房。

三楼则是阳光房,是他平日里晒日光浴的地方。

换言之,别墅里真正能睡人的,只有两个房间。

余风把人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点没有季清喝醉酒时的又吵又嚷,醉酒的青年很乖。

除了总是拽自己的领口,呓语着热,不吵不闹。

就连他替他将这一身衣服换下,去浴室冲澡,青年都配合得很。

肖自南长相白净,五官又很清秀,是很不显年纪的长相。

此刻,他穿着睡衣,闭着眼熟睡的模样,瞧着更温软无害。

余风动作轻柔地拂开,肖自南垂落在额头的发丝。

即便是闭着眼,仍然依稀可辨他肿胀的眼皮,发红的眼尾。

也不知道,在他决定来找季清喝酒之前,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地难过了多久。

“就这么喜欢沈柏舟么?”

“以后不要再喜欢他了,喜欢师哥,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嗯?”

庄生晓梦,蝶梦庄周。

究竟是庄生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见自己成了庄周?

什么是假,什么又才是真?

翌日。

当肖自南一如既往,在一张再熟悉不过的大床上醒来,入眼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装修风格跟摆设时,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曾无数次,在这张床上入睡,并在这个房间里醒来!

难道昨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做了太久的鬼,以至于自己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梦境么?!

他下了床,疾步走到窗边

他伸出手,摸到了窗帘。

他的手并没有穿透窗帘,而是实实在在地摸到了窗帘。

在肖自南成为阿飘的日子,他也曾不止一次产生过自己的手仿佛真的能够摸到实物的错觉。

最终,不过都只是证明,他做鬼的日子做得太久,也学人做起了梦而已。

“唰啦”一声,窗帘被拉开——

阳光斜照,溢满了室内。

肖自南怔愣地,站在一片阳光当中。

他的影子,被投影在了色彩艳丽的团花的波斯地毯上。

“哥!你太过分了!既然你都送我回房了,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把我扶床上去吗?你知不知道早上起来,我的脖子都快要断了!还有,不帮我洗澡也就算了,好歹帮我把睡衣给换……”

窗边,肖自南转过身。

“南,南哥?”

季清从外头拧开了房门,气势汹汹地冲进了房间。

认出房里的人不是自家兄长,季清生生顿住了脚步。

他卡了壳,大脑也有片刻的当机。

怎么回事?

为什么南哥会在哥哥的房间里,身上还……还穿着大哥的睡衣?

浴室的房门,在此时打开。

赤果着上身,下身只裹着浴巾的余风,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内走出。

季清看了看肖自南,又看了看余风,手指头震惊不已地在两人之间指来指去,“哥!你,你跟南哥,你,你们……”

所以,素了快三十年的男人,昨天终于没能把持住,把南哥给吃了?

微凉的眸光朝季清看了过去,声音蕴着警告,“停止你的脑补,季清。”

季清:“……”

他就不信他哥一次都没有想过要对南哥酱样酱样,那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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