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宁愣了愣,没说话,实力演绎受害者的形象。
叶子楣了然,然后转身给律宁唱黑脸,他的眼角微微上扬,下巴微抬着看上去很是盛气凌人,他他扯过记者的镜头道:
“律宁在娱乐圈影响力没我深。”
叶子楣眼神一凌:
“在这里,我宣布,戴星舒这辈子不能踏入娱乐圈半步,哦,对了以后其他好一点的工作都没他的份儿。别问我为什么,我就是看不起后来者居上,哪怕前者无能。更何况律宁哪一点比不上戴星舒?”
“我觉得你们的重点放错了,戴星舒给人包养这是私事,但是明知别人有家庭还往上靠就是道德败坏,不是我,是我早把他丢大西洋喂鱼了,哪里还给他封杀那么简单。”
“你们能耐就逼 逼我,”叶子楣道,“我以后再看见你们说一个律宁不字,等着我弄你们吧就。”
说完带着律宁走了出去,把他塞进自己的车里。
律宁踉跄了几步上了车。
叶子楣坐上驾驶座,把张扬的法拉利开出几公里远后靠路边停下道:
“两个月不见,聪明了不少啊你。”
懂得向群众示弱,如果不出意料明天的新闻就会一边倒。
戴星舒这次是没有挣扎的余地了。
律宁头上的鸡蛋清已经擦干净,可是那黏腻的感觉还是让他不舒服,微拧着眉:
“你怎么来了?”
叶子楣往椅背一靠:
“忙完了。”
这两个月他一直跟着夙周周旋,心力交瘁,他眼神有些放空,总算把那一吃里扒外的东西收拾了一遍。
忙完才知道律宁已经去鬼门关溜达了一圈,律氏也变革了。
好在,现在在慢慢走上正轨,他看着律宁道:
“去喝点吗?”
律宁点点头。
一个清冷冰山一个张扬跋扈在同样受过伤害后自己挣扎着爬起来,就算性格不相似,两人却都明白对方的心情,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把酒喝掉。
不多时桌子上就堆了一堆的瓶子。
席一鸣在角落里看着,烟灰缸集满了烟头。
他下午还在海南出差,得知戴星舒发微博后他压了下去然后掉私人飞机赶回了北京。
律宁说的那些话仿佛在透过冰冷的机械隔空的在向他控诉,那么多委屈和难堪……席一鸣心脏扯着疼。
看到两个人都趴下了,附近那些狼才虎豹都开始蠢蠢欲动,席一鸣额头青筋爆跳,几步上去,想到墓园里那些话,脚步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对于助理道:
“去把律宁送回家。”
他看了一眼叶子楣,抿了抿唇,掏出手机给夙周打了一个电话,等人来接走后他才离开。
于助理似乎知道席一鸣的真实想法,并没有立刻就送律宁回家,而是让他躺在后座上,拿着席一鸣的外套给他盖着。
看到席一鸣出来后,赶紧下了车道:
“席总。”
席一鸣愣了愣,还是没控制住坐进车里让律宁靠在自己的腿上。
激动得手指都在发抖,这张脸这个气息他想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里他想抱律宁想和他说话,干什么都想,想得心脏疼。
可他知道律宁不想看到自己,对于律妈妈和江邺他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律宁身后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律宁走进律宅,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律爸爸时愣了愣,低声道:
“爸……”
律和泽回过头,看了一眼席一鸣微顿,道:
“律宁这是?”
“喝醉了,”席一鸣不知道为什么感到有些心虚,“我刚好看到,送他回来。”
律和泽点了点头。
席一鸣把律宁送进房间,却不敢给他擦洗身子,把他醒了。
他低头看着律宁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抿了抿唇,克制住了吻上去的冲动,起身离开。
“一鸣。”律和泽叫住席一鸣。
席一鸣一震,看着律和泽。
律和泽关掉律妈妈爱看的那部电视剧,站了起来,席一鸣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上去儒雅的男人现在看上去既然有一丝冰冷。
他喉头哽住,哑声道:
“对不起。”
律和泽叹了口气,道:
“一鸣,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们年轻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插足,律宁爱你或不爱你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可是,伯伯拜托你,就算你不喜欢他可看在律宁那么爱你的份上,也请疼他一些,再不济离他远一些吧。”
律和泽语气不重表情温和就静静的凝望着他,席一鸣却觉得那些话好像给他当胸一剑,疼得他想哭,他身体僵硬着,沙哑着嗓音道:
“爸……律伯,我知道我做了很多混账事,可是我真的很爱律宁。”
律和泽看着席一鸣深不见底的眼神,微微叹了一口气,摆摆手。
席一鸣微微鞠了个躬,然后离开。
回去的路上,席一鸣揉了揉眉头,收拾好情绪道:
“戴星舒有跟邹平成通电话吗?”
于助理摇了摇头:“没有。”
席一鸣眉头拧起,眼神冰冷:“这几天减小戴星舒的药量冻了他的所有账户,放戴星舒外出,我就不信他没药了他不找邹平成。”
“找人跟着他,要是律宁再伤哪了,你也不用干了。”席一鸣又道。
于助理冒了一身冷汗,点头应下。
席一鸣又住回了他和律宁的房子,他把一切东西都还原了,可是人却还原不了,心脏猛的战栗酸酸麻麻的。
他眼神黯然,把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走进了浴室里。
温热的热水洒在身上,席一鸣猛的想到律宁那带着酒味洒在脖子上的气息。
浑身一麻,全身的血液就往那个地方涌起,席一鸣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打开冷水冲刷着自己。
可是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就越想到律宁,想到律宁笨拙的含弄,和爽到极致沙哑绵长的呻吟。
席一鸣睁开双眼,眼底的欲 望和情愫浓郁到让人感到心惊。
他咬了咬牙,颤抖着手抚向下 身那个情绪高涨的位置。
他不断的想着律宁,天马行空的乱想着,最后要喷 发的时候他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墙上,低吼着律宁的名字出来了。
他瞪着手上的白 zhuo,眼神放空,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吞吞的从浴室里走出去。
一出去就听到门铃响了起来,愣了愣,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会是谁?
他本来不想管,可是那个人却越来越得寸进尺,按得更急了。
席一鸣不耐烦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打开门,就看到了律宁那张清冷的脸。
第111章 我听你的话
席一鸣一僵,律宁身上带着的一丝酒味飘进了鼻间,目光越过律宁往后一看,看到那还开着大灯的车,后背冒了一层冷汗,他酒驾?!
还没来得及说话,律宁就猛的将席一鸣推了进去。
席一鸣猝不及防,后脑勺狠狠的磕在墙上,闷哼了一声,下一秒嘴唇就被律宁堵住了,熟悉的青草香带着一丝酒意格外的挠人。
席一鸣眸色一暗,反身将律宁扣进怀里,他想律宁想了那么久,此时就像在沙漠里走了许久的人遇到水源,用一种要把律宁吞进去的气势蹂躏着他的唇。
律宁微僵,然后回应着席一鸣。
席一鸣一手擒住律宁的手腕继续加深这个吻,舌头在律宁的口腔里放肆地掠夺。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把律宁吻得喘不上气来,才意犹未尽地放开,离开时牵扯出了一根银丝,席一鸣眼神很暗,可是语气却欣喜不以:
“律宁?”
“我听话,”律宁靠在席一鸣怀里,眼神空洞喃喃道,“一鸣,我听你的话,只要我听话就不会有人再死了对吗?”
席一鸣大震,瞳孔猛的收缩,微微把律宁从怀里拉开了些,这才发现律宁的不对劲,眼神空洞,身上穿着跟戴星舒如出一辙的衣服。
想到之前李秘书在医院里说律宁在模仿戴星舒,可是他并没有看到律宁穿几次,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律宁大半夜穿成这样出现在这里,还说什么他听话乖巧……
这不是他当时下的催眠吗?!
席一鸣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他看着律宁低垂着的眼眸,拉着他做到沙发上,哑声道:
“律宁……你现在清醒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