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愿意陪你这么玩儿了,你说我呆板无趣就喜欢了别人,你逼我给小三当经纪人我都不生气,我以为你只是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我这几年在这方面确实疏忽,于是我配合你,就算心疼得整晚整晚睡不着也觉得是我先错在先。”
说着说着声音颤抖了起来:
“可是你越来越过分,你捏造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在我最敬爱的人面前和我签了离婚协议,让我在全国人民面前沦为背叛丈夫道德败坏的人,你还拿律氏要挟我……”
席一鸣看着律宁通红满是委屈的眼睛,心脏不可控制的疼了起来。
律宁眼底充满了悲伤:
“一鸣,你让我陪你吃饭看电影什么的都可以……可是你这么作践我,我也是一个男人啊,我自认为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会做这么多都是建立在你还爱我的基础上,可就在刚刚我明白你已经不爱我了,那么我再做什么都会毫无意义。”
毫无意义?!
这句话就像触碰了席一鸣的逆鳞,眼前闪过一些难堪的画面,眼睛赤红:
“好一个毫无意义!你当初让我做的事情比我现在对你做的更加毫无意义更加的狠辣!”
席一鸣掐住律宁的脖子,过去的种种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海里浮现,那不堪的模样令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是一场噩梦。
手劲一点点的加重,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律宁挣扎到的力度变小了,他才猛的回过神看到他因为缺氧而恍然起来的眼神,一把将他摔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语气阴冷的说:
“你休想摆脱,别忘记了你还有把柄在我这里。”
律宁剧烈咳嗽了几下,颈间逐渐浮现出席一鸣的手印,青紫看着十分恐怖。
不知道过了多久律宁感到肺部的氧气终于满了的时候,他爬了起来,看着席一鸣的眼神又一瞬间的害怕后迅速变得古井无波: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真的要对律氏怎么样,我也不会害怕,只要有我在律氏就不会垮。”
席一鸣的目光在律宁颈间停留了片刻,而后冷笑:
“就算不拿律氏我照样能拿捏你。”
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沉着冷静的律宁一眼,然后越过了走了出去。
律宁看着席一鸣伟岸的身影和挺直的腰脊消失在办公室里,腿一下就软了下去,后背的冷汗把保暖衣都浸湿了。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似乎藏着深深的情绪,像要把他刻进骨子里的眷恋又像近乎病态的期待。
第34章 能对催眠起作用的人很少
律宁的颈部隐隐作痛,知道这一次他彻底惹恼了席一鸣,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迟早要走到这一步。
他缓缓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看到那一份试管婴儿的签署协议,愣了愣才想起来还有两个胚胎正在培育中。
在那份协议下还有一张流产同意书。
半夜,律宁突然惊醒,想到梦里满身是血的孩子,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如深夜的黑一般,厚重得根本化不开。
呆坐在床上到天明,才拖着疲惫的身子驱车前往康桥医院。
“她怎么样了?”律宁哑声对着眼前五十几岁的医生问道。
老医生看了一眼律宁,发现前几个月面容冷峻但是却格外细心的男人瘦了不只一星半点,脸颊骨都凹下去,显得整个人更加清冷,她收回目光:
“从孩子形成死胎之后,她的情绪状态就一直不好,现在也没什么进展。”
律宁抿了抿唇,眼底自责逐渐爬了上来。
席一鸣喜欢孩子,这是结婚没多久律宁就知道的。
他永远也忘不了席一鸣抱着他表哥的孩子眼睛里的欣喜和小心翼翼。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留意试管婴儿,终于在一年前找到了符合条件的母体,从培育受精卵到移植进子宫都花了律宁不少精力。
眼看着席一鸣的孩子只有三个月就出生了,他满怀期待的席一鸣的第一个孩子成了死胎。
“产后抑郁能治吗?”律宁低声问道,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虽然说是给了钱,但是他还是难免自责,“要能治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医生愣了愣,她这辈子做过许多试管婴儿,可却头一次见到有哪一个那么关心母体:
“这还在关键期呢,再往后看几个月吧。”
律宁点点头,不再言语。
医生却像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开口说到:
“对了,您递交过来的精 子我们检测出来有一份是先天死精。”
律宁僵住了,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我的?”
医生顿了顿,看着失魂落魄瘦得过分的男人有些不忍心:
“嗯。”
另外一边,席一鸣翘着二郎腿目光压迫的看着对面穿着白大褂的矮个子男人,直到看到男人额头上覆了一层细密冷汗的他才满意的收回目光,放下支在下巴上修长有力的手,推过一张支票语气平缓:
“你做还是不做?”
矮个子男人默默数了数支票上的零,咽了咽口水,然后把目光投到眼前这个阴狠的男人身上,语气有些怂:
“这……能对催眠起反应的人本来就很少……更何况说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席一鸣站了起来,接过助理的笔在支票上添了一个零,挑眉:
“够吗?”
矮个子男人眼里闪过精光:
“可即使成功……这也是与人道主义相违背的行为……”
席一鸣冷笑了一声,声调往上拔高:
“别跟我扯那么多,我知道你会做。”
矮个子男人想了想,收了支票:
“做是可以做,但有个前提,被催眠者要有强烈改变的意愿或是非改不可的理由才行。”
第35章 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席一鸣眯起了眼睛:
“这你不用担心,准备好了联系你。”
席一鸣和助理出了幽暗的房间后,席一鸣撇下助理径直把车开往了他和律宁的房子。
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起昨天律宁的控诉,深邃的眼里满是风暴,说什么不干了!那分明就是为了成全他和那个叫什么江野狗的借口。
律宁回到家时发现屋里灯亮着,有指纹锁的除了席一鸣和钟点工阿姨就没了。
这个时间根本不是钟点工来的时间。
薄唇一瞬间就紧抿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开门,果然看到席一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手指上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走进一些就闻到了酒气,眼神往下一扫看到地上的滚了几个酒瓶。
他打心眼感到有些害怕,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作践人的办法,冷声道:
“你在这做什么?”
席一鸣抬起眸子,眼里有几分酒意喝律宁许久没见的温柔,席一鸣贴了过去抱住律宁:
“来找你。”
律宁瞳孔猛的收缩了几下,以为是昨天的反抗得到了反应,想到这几个月受的委屈和辱骂,眼眶瞬间的湿润了,哑声道:
“来找我做什么?”
“我想你,”席一鸣那双充满醉意的眼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赫然一片清明,哪里是喝了酒的样子,“律宁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没有和小舒睡觉的……”
律宁今天刚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根本没有闲暇的心思去想为什么席一鸣突然转变那么大,他反手抱住席一鸣:
“好,我们不闹了,你都已经好久没抱着我了。”
席一鸣嘴角勾了起来,捏起律宁的下巴压了下去。
律宁被压在沙发上意乱情迷,席一鸣看着他湿润的眼睛,轻啄了几下他的嘴唇,温声道:
“以后你可不可以对我笑,听我的话?”
律宁抬起眼皮:
“好。”
……一室旖旎……
事后席一鸣把累晕过去的律宁放在床上,把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律宁,忍不住把落在额前凌乱的头发扒拉上去,露出了一张好看却不显女气的脸,脸上布满了激情过后的红晕,看得席一鸣心中一热。
转念一想,想到别人可能也见过他这副撩人的模样,心中升起一阵酸涩惶恐和不安暴躁。
他轻轻在律宁额头上落下一吻,眼底疯狂的情绪闪现:
“你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走出卧室掏出手机给矮个子男人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