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先生的悔过书(3)

他倒也不在意,走到人家跟前就问:“你坐这儿干嘛呢?你不是学霸吗,也学会翘课了?”

倒也没讽刺她的意思,偏生这话就是不好听。

苏荔来例假肚子疼懒得跟他废话,惹不起躲得起,起身就打算走。

徐鸣尘盯着人家屁股看了一会儿又快跑了几步,追上她问:“你被人强了?”

苏荔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这个口无遮拦的王八蛋,可王八蛋倒是觉得自己很有正义感,在她耳边叨叨:“啧啧,女孩子出门要小心一点,不过事情都发生了也没法儿,跟我说是哪个班的,我帮你出口气。”

苏荔说:“你滚远一点。”

苏荔的第一次粗暴就用在了徐鸣尘身上。

徐鸣尘有点得意自己知识领域的宽泛,扬着脑袋显摆:“哟呵,人都说女孩子一夜变成女人差距是很大的,看来说的是真的啊。”

苏荔只想快点儿离开这个神经病,奈何第一天例假来的又疼血量又大,想走快一点都不能,忍了一路徐鸣尘的絮叨终于是忍不住了,苏荔说:“你这个人怎么总是不希望人好?你生理课没学过吗?我是来例假来例假!你嘴上能不能干净一点!”

一段话把徐鸣尘给骂蒙了。

来例假就来例假,你凶什么,再说了男男女女发生那种关系也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事儿啊。

徐鸣尘心里有点委屈,可好歹冲自己吼的是个女的,打不得骂不得,也只能耍耍嘴贱:“班长了不起的很啊,生理课拿满分就拿了,没事儿全世界炫耀个什么。”

苏荔没理他,扭头就回了教室,倒也是奇怪,跟他置了一下气肚子倒是不太疼了。

这事儿大家都以为就过去了,谁知道后几天莫名奇妙传出了一段离奇的八卦。

吴轴一边吸烟一边说:“也没什么,她们就是说苏荔怀孕了。”

徐鸣尘把厕所的窗户推开,也点了烟抽,眉头一皱:“有病啊,就来个例假能扯成那样?”

吴轴就嘿嘿嘿的笑:“你咋就知道。”

徐鸣尘也没觉得这是个多大的事儿,顺嘴就答了:“那次我去医务室找她了啊,那走路别扭的样儿,我还真以为她被人给强了,关心两句被她几句话就给怼回来了,你说现在的班长,一个个清高的了不得了不得的。”

吴轴看了一眼手机把烟扔进马桶催他:“咱们班的女的事儿可多,懒得掺和,围观看热闹得了,你赶紧的,马上上课,下节班主任的课。”

这一节课是班会,吴轴吸了烟也不困,难得的坐的端正,徐鸣尘就好奇弹着脑袋看他干嘛,得勒,手机搁铅笔盒里看壁纸呢,一个比一个胸大。

徐鸣尘也不太困,但是也不想看壁纸,干脆手里拿支笔就在本子上乱画,涂的乌漆麻黑的时候突然听见班主任提到‘苏荔’,笔就给放下了。

其实也没说什么难听的,但也不太好听。

徐鸣尘自己嘀咕:“怂货。”

赶巧吴轴听见了,身子靠后就问他:“说谁?”

徐鸣尘拿起笔继续瞎涂:“还能有谁,班主任。搞的她没来过例假没被人睡过一样,孩子都有了哪个是来例假哪个是怀孕她还不知道?”

吴轴原本觉得自己是挺轴的人,但现在觉得徐鸣尘比他还轴,有些不可思议:“咱班主任向来怕担事儿你才知道啊,这破事儿扯大发了没事儿都能说出事儿来,她可不是指望着苏荔消停消停?”

徐鸣尘心里莫名别扭,怼了一句:“她啥时候不消停了?”

黑色皮筋绑着麻花辫坐在前几排,护甲油都不涂,校服永远干干净净,衣领子就跟每天都搓过一样没黑印子,裤子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改良过,每次考试都是班里的扛把子,这么一个典型的乖乖女,你还要她怎么消停?

吴轴忙着选壁纸也懒得跟徐鸣尘逼逼,这话也没人搭。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徐鸣尘出去上个厕所回来就瞅见苏荔眼眶红了。

为啥?

徐鸣尘第一反应就想她是不是被哪个负心汉给甩了,但这回他学聪明了,不直接问了,他委婉地说:“你有啥心情不好的说出来,让我心情好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先生的悔过书

没事儿扔我的书可还行?

第4章 群主就是徐鸣尘

有时候徐鸣尘就想不明白,女人为什么总要为难女人。

他问好兄弟吴轴,吴轴说:“她们不打游戏不打篮球,上课期间没空儿购物,那点儿精力不用在倒是非上还能用在哪儿?”

徐鸣尘一想也是,啧啧两声感慨几句也就算了。

吴轴忽然想起个事儿,就问他:“你上次不是说得空儿把驾照给考了么,搞的怎么样了?”

不提他都忘了,徐鸣尘就问他:“今天几号?”

吴轴也过糊涂了,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才说:“28。”

徐鸣尘问:“几月?”

吴轴说:“三月。”

徐鸣尘又问:“今年是几几年来着?”

靠。

徐鸣尘说:“昨儿个要考,我给忘了。”

吴轴:“哈哈哈哈。”

考驾照这个事情是徐父之前说的气话。

原话是:“你天天就惦念着念大学的时候要开个什么样的车,你连个驾照都没有,你哪来那么大的脸。”

然后向来不走正道的徐鸣尘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驾照’这个词汇。

对噢,你开车得有驾照的,没驾照怎么让交警扣分呢?

这个逻辑没毛病。

徐鸣尘抽空儿就找了个驾校,抽空就报了名,抽空还去摸了两把手动挡,抽空拎着几本交规的书回去摆在书架上……然而他没抽出空儿来考。

吴轴说:“你这脑子简直不是人脑子。”

徐鸣尘说:“滚。”

第二节地理课上徐鸣尘拿出手机偷偷给教练发了短信,言简意赅:“教练我想重报名。”

徐鸣尘的教练回复的也快:“你还想干点儿啥?”

徐鸣尘没听出来这话里有话,难得傻白甜地回:“不想干别的了,手头儿就想把驾照给考了。”

教练问:“你还记得你要考试这事儿?”

徐鸣尘觉得好笑,这么点儿破事儿我还能记不住?当即就回:“我也是有个正常的人脑子的好么,不就是3月28号吗?”

教练说:“科科。”

随后没了动静,课间操的时候再一看多了一条彩信。

吴轴啃了一口面包问他:“杵这儿干嘛呢?”

徐鸣尘说:“没什么,就是心塞。”

吴轴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他的手机,笑的面包从嘴里都掉渣。

“哈哈哈哈,你连约考年份都能填错你还能干点儿啥!”

驾照是一时半会儿不想考了,过了那个新鲜劲儿就不想倒腾了,再说这报考的事情本来就瞒着徐父,要是闹大了被他知道自己逃课搞这些,怕也逃不过打。

徐鸣尘心里有点儿不自在,一不自在就不想进教室,一个人逃课还嫌无聊,伸手就把已经进了班的吴轴拽了出来,特别正义地说:“逃课吧。”

这所高中算得上是出名的私立高中,进来的非富即贵,而且只能是非富即贵,成绩好的还不一定能挤的进来。

用吴轴的话说:“这就是个圈子。”

算不得乱,也不怎么干净的圈子。

这个圈子里终日喂养着那些不用上进的富家子弟,日复一日,熬过了高中再进大学,熬出了大学再进企业,自家企业里还有为自己提前预留了好几年的高管位置。

放眼望过去人生一片平坦。

吴轴说:“这个圈儿不是谁都能进的来的。”语气颇为骄傲。

徐鸣尘呸他一口:“有本事的还真不想进咱们这个圈儿。”

是这个圈儿里的彼此都熟悉,自己不熟自家爸妈总是熟对方爸妈的。

可这个圈儿里有时候也有异类。

苏荔就算一个。

操场上打够了篮球的两个人坐一旁喝水,徐鸣尘说:“我今天咋又听班里那几个是非们叨叨苏荔呢?”

吴轴平日里不怎么跟女生打交道,也反问:“没有吧,大家不都知道她没怀孕么,还叨叨什么?”

徐鸣尘说:“说什么五一跳舞?“

吴轴一听五一大假就跟喝了假酒一样兴奋起来:“哎哟对对对,快五一了是吧,哪儿浪去?”

徐鸣尘一脸鄙夷:“你还能不能行了,一个五一大假让你活生生乐成一个一米七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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